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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遙和楊向沂同時轉過頭，是六班的學委。
楊向沂皺著眉，“什麼事？”
女孩子今天為了拍照片，校服下面穿了件白襯衣，化了很精緻的妝，一頭黑髮今日也燙出了怦然的弧度。她看著有些害羞，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楊向沂鬆開了拉著方遙的手。
楊向沂站在方遙前面，他看不見他的神色，突然被放開的手腕垂在身旁，方遙無端不悅。
“什麼事？”
楊向沂皺著眉不耐煩極了，女生雙手遞過來了一個黑色禮物盒，一雙大眼睛飄忽不定，小聲道：“楊向沂，畢業快樂。”
楊向沂啊了一聲，“你說啥？”
舉著禮物盒的手有些發酸，女孩子有些委屈，“畢業快樂。”
楊向沂點點頭，“畢業快樂。”
轉身就要走，女生叫住了他，“你有女朋友嗎！”
這下聲音大了，四周來來往往的同學都看向這邊，培英是市重點，平常管的不是太寬，但只要是進來的都知道自己的目標，很少有談戀愛的，畢業表白的倒是新奇，周圍人多了起來。
方遙冷著臉回頭看她，一把拽上了楊向沂，“走吧，要遲到了。”
楊向沂乖乖跟上了，只留下死咬著下嘴唇委屈巴巴的女生。
一路上方遙都不說話，楊向沂搞不懂他，“哎，你咋啦？”
方遙心口酸酸的，問道：“你喜歡那一款？”
楊向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方遙翻了個白眼，扔下他去找姜楠了。
窗戶邊徐彬輝和姜楠在綁氣球，看見他來，徐彬輝一個激靈從桌上跳了下來，“方哥，剛是六班班花吧？她給向沂表白啦？”
方遙沒什麼表情，“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問啊！”
徐彬輝被他的火氣嚇得竄到教室門口找剛剛故事裡的男主角了，方遙悶悶地綁氣球，姜楠笑道：“你這樣子，倒是像——”
“像啥？”
姜楠笑道：“像是女朋友吃醋。”
方遙撇撇嘴，不屑道：“開什麼玩笑？女朋友？我是男的！”
今天的姜楠看著有些八卦，他盯著方遙的眼睛，“那人家姑娘給楊向沂表白，你把他拽上來幹什麼？”
“我那是害怕他早戀影響學習。”
說到後面，自己也明顯不相信，聲音小了下來。
姜楠笑意滿滿，“是嗎。”
方遙嘴硬，“當然是！”
姜楠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好吧。”
方遙煩躁起來，他想起了誓師大會那天莫名其妙的心跳。
那自己總不會是喜歡上楊向沂了吧？
這個念頭一出來方遙自己馬上pass掉了。他略有些嫌棄地撇撇嘴。
半晌他又小聲問道：“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姜楠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又笑著看著方遙，“我感覺就是你對楊向沂那樣的吧。”
方遙愣在了原地，不遠處楊向沂和徐彬輝勾著肩膀湊在一起說著什麼。
他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看過楊向沂了，他記憶裡還是楊向沂偷偷給他帶了點心還一臉求誇的臭屁樣，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家竹馬已經比自己高出了大半個頭，成熟了好多，會每天早上帶著早餐在門口等他，會在自己生病的時候跑前跑後照顧他，會毫無底線的縱容他的脾氣……
好歸好，但就老是懟他，欠兒吧唧的，嘴角時常噙著的笑也看著痞裡痞氣的。
許是察覺到目光，楊向沂轉頭，兩人目光交匯，方遙心跳的飛快，避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