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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興國抹了把臉,“你這個沒教養的死丫頭!!”
朝著許星言揮手而下的巴掌,就被沈之遠的大手一下攔住。
他垂眸看了眼身邊,剛替自己出完氣的少女,眼裡含著快要溢位來地溫柔。
薄唇微啟讚許道:“星星這酒敬得不錯,剩下的叔叔來幫你。”
許星言點點頭,下意識向他依偎得更近了。
這時沈之遠抓著宋興國的手,暗中開始發力。
疼得對方想抽回來都難。
只見他收起眼底溫柔,轉向宋興國:“我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說罷,狠狠將宋興國的胳膊給甩出。
力道之大,讓對方瞬間踉蹌了幾步,差點跌倒。
還好及時趕來地宋溫宇扶住了他,“爸,您沒事吧?”
宋興國被個小姑娘當眾羞辱,還被自己請來的客人們全程圍觀。
他活了這大半輩子,這簡直比要了自己的老命都難受。
主要他也是沒想到,眼前這個表面人畜無害的小女人,竟會如此囂張跋扈。
竟藉著有沈之遠給她撐腰,敢如此大膽妄為潑他一身?
哼!
待沈之遠被扳倒的那天,自己一定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只不過眼下,在今晚這場宴會里。
即便是他自己,也沒有哪個人能對‘沈先生’說個不字。
那些平日裡,跟他稱兄道弟所謂的‘兄弟朋友’。
如今都只敢冷眼旁觀,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說情。
*
這時。
劉珊珊趕緊掏出旗袍裡的絹帕,給宋興國擦去身上和臉上的酒漬。
“老公,你這怎麼弄得一身酒啊?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皺著眉頭,回頭看了眼沈之遠和他身邊的女人。
臉色難看但也不敢說什麼。
宋溫宇看到母親這種偽善嘴臉,心裡百轉千回。
但眼下他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媽,您帶爸上去洗把臉收拾下。”
劉珊珊扶著老公,正準備轉身時。
被個低沉清冽的男聲叫住了:“我讓你們走了嗎?”
宋溫宇站到父母面前維護,“沈之遠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就行!他們怕你,我可不怕你!!”
這話讓沈之遠漆黑的眸子驀地沉下,“哦?”
修長食指懶懶指了下宋興國,嘴角扯了抹冷笑:“這老傢伙我都不放眼裡,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面對沈之遠那種凌冽又強大的氣場,宋溫宇也是心頭一緊。
但看著對方身邊的許星言,只能硬著頭皮逞能。
“有、有本事你今晚就把我殺了,不然我不會讓你在這,為、為所欲為的!”
宋興國則被兒子的維護給感動到了。
他拉著兒子胳膊,欣慰地表示肯定:“小宇啊你長大了,爸爸看到你這樣很高興。”
見他們一家三口這種‘其樂融融’,許星言覺得很是刺眼。
但她也清楚,沈之遠還好沒在這種家庭長大。
她拽了拽身邊男人的袖子。
微微仰頭對著他的耳邊說:“遠叔叔,我想拿完東西趕緊回家,不想在這看到這些討厭的人了。”
*
沈之遠本想今晚就在這陪他們好好玩玩。
甚至讓孫強連幾車人馬,都早早準備好了待命在外。
但看到星星臉上的排斥和不舒服,只能暗自作罷。
他眼眸寵溺,捏了捏那白嫩臉頰,“好,那叔叔很快結束。”
接著他向宋溫宇那走了一步,竟比對方還高個幾公分。
長指抵了下金絲眼鏡框邊,黑眸透著強大的壓迫和侵略意味。
抬起手看了眼腕錶,沈之遠淡淡道:“我給你三分鐘。時間一到,若看不見星星的東西,今天的生日,就是你明年的忌日。”
聞言,宋溫宇整個身子僵硬了下。
最終還是宋興國拉住兒子手,說:“小宇啊,聽爸爸的,你趕緊把東西給他們。”
之所以如此忍氣吞聲,因為他知道沈之遠骨子裡,就是跟他媽沈梅一樣。
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萬一小兒子出什麼事,他這輩子可就後繼無人了!
宋溫宇又看向許星言,垂在身側雙手攥緊了拳頭,只能強迫自己嚥下這口氣。
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我上去給你拿。”
接著,才跟劉珊珊扶著宋興國往宅子那邊走去。
庭院內先是陷入一片沉寂。
璀璨亮堂的庭院草坪上,優雅的小提琴曲依舊嫋嫋入耳。
只是鑑於剛才的情形,大家默契地面面相覷著,誰都沒敢先一步出聲。
可隨著沈之遠,將目光投向身邊的少女。
眾人這才長舒口氣,各自跟身邊的人繼續聊了起來。
還有不少女賓看向許星言的眼神,除了驚訝和好奇,更多是帶著種羨慕和嫉妒。
*
沈之遠接過保鏢檢查過的香檳和果汁。
將果汁遞給許星言:“來,先喝點東西。”
瞧著他手裡的酒,少女想嘗試下:“遠叔叔,我能不能喝您手裡那個?”
“小孩子不能喝酒。”沈之遠將果汁塞到她手裡。
拒絕的語氣毫無商量之地。
許星言俏臉一皺,鼓著腮幫子反抗。
嗓音卻軟軟地一點都沒說服力:“我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可以喝酒的!”
但沈之遠似乎在這方面特別堅持,直接無視了少女毫無力道的抗議。
他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她的眉間:“不許就是不許,只能喝這個。”
許星願最終只能作罷。
雙手端著杯子,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但心裡還在想:她不能當著沈之遠的面喝,難道還不能偷喝?
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個天才。
很快就將甜美的果汁幹掉一大半。
隨後,許星言將剩下的飲料交給沈之遠,然後搖搖頭。
代表自己是喝不下了。
男人笑著將杯子遞給保鏢拿走,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
只聽有個聲音很突兀地插了進來:“您好,沈總,好久不見。”
二人轉臉望去。
許城又往前走了一步,但被保鏢出手攔住。
他有些急切:“沈總,我是[萬福珠寶]的許誠啊!您還記得我吧?兩年前,我們公司找星遠聊過融資的呀。”
沈之遠看到來人,第一反應是偏頭看了下身邊的少女。
但發現星星對許城並不認識,這才安下心來。
*
他張開胳膊,將許星言摟在懷裡,眉目冷淡。
“今日我不談生意。”
許誠表示理解,“沈總,那不知您哪天有空?我想跟您聊聊,關於萬福未來幾年的發展情況。”
正在他翹首以盼對方回答時。
宋溫宇提著個禮物袋子回到了這裡。
他看了眼不知道為什麼在此的許誠,眼神明顯透著厭惡。
然後將袋子遞到對面,“還你。”
一名保鏢接過交給許星言。
她儘快檢視了下,裡面包裝緞帶並未開啟過,終於鬆了口氣。
立馬把袋子背到身後,說:“遠叔叔沒問題,我們可以回家了。”
沈之遠這才‘嗯’了聲,摟著她的肩就要轉身離開。
只聽後面的許誠又喊了聲:“沈總,您哪天得空啊?”
可沈之遠壓根就沒搭理,頭也沒回的就這麼無視他走了。
宋溫宇抱著胸冷哼:“他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眼裡,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但是許誠壓根不在意。
笑了笑:“生意場上,誰有錢有權就是老大。孩子,這點你今晚不是已經體會到了嗎?”
他拍了拍親兒子的肩,然後也走了。
只留下宋溫宇一人,在那獨自品嚐著這場生日宴帶來的成長。
檀園。
回到家中,許星言急急忙忙,拿著禮物就跑到自己房間。
搞得沈之遠還想問問,她手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都沒機會。
只能無奈一笑,去書房準備處理些公事。
沒想到才坐下,孫立就發來微信影片電話。
沈之遠靠著座椅,解開領口的蝴蝶領結丟在桌上。
接通了電話:[你不是今晚去參加生日宴?怎麼沒看到你。]
那邊孫立興奮地說:[你不去我覺得沒意思,就送了份禮人沒過去了。娭~~我聽說,剛才你家小姑娘潑了宋老頭一臉酒是嗎?哈哈!哎呀~我怎麼就白白錯過了這麼精彩的畫面啊!]
沈之遠臉上帶著種驕傲:[‘吾家有女初長成’這種快樂,你是體會不到了。]
孫立在那邊摸著腦袋,眯眼抽著雪茄故意調侃:[嘖~~我說你啊,是真單純還是心思太重掩飾得太好了?]
沈之遠有些聽不懂:[什麼意思?]
孫立夾著雪茄,想點醒下好友:[我的好沈總啊,這些年你如此大費周章護著你們家星星,給她買好東西,又送她那麼多價值連城的鑽石珠寶。人家欺負她,你甚至連對方老巢都一鍋端了,這難道還不是喜歡她嗎?不過我說得這個喜歡,可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啊!]
沈之遠黑眸深深,半天沒開口。
很久之後,他摘下金絲眼鏡。
對著影片另端的人淡淡一笑:[我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個畜生。]
只是這話才剛說完,書房門外,就傳來了什麼東西掉落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