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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園。
許星言坐在臥室的梳妝檯前,看著上面那張紫紅燙金請柬發呆。
沈之遠還沒回來。
這件事還是跟他說下比較好吧?
不然如果自己偷偷去參加,萬一後面被他知道,估計沈之遠肯定會生氣。
轉臉看了下外面已暗的天色。
這幾天他好像又開始加班了,回來都比平時晚一些。
許星言羽睫緩緩眨了眨,拿起手機撥通對方電話。
接通後。
聽筒裡面似乎聽到了幾聲狗叫?
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許星言想,估計是自己聽錯了。
他的辦公室裡怎麼會有狗呢?
[星星?]那邊男人的低啞聲音傳來。
小美人細軟輕問著他:[遠叔叔,您今晚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呀?我...我有點事想跟您說。]
沈之遠似乎在思考。
頓了會後才開口:[大概八點半之前,星星可以等會叔叔麼?]
[好的不急,您有事就先忙吧,那我先掛啦~]
等那邊先掛了後,男人才按滅手機,隨即扔到了孫特助懷裡。
他回頭看向被兩名下屬捂著嘴,又按著肩膀跪在地下,不斷掙扎嗚咽地女人。
*
她的右手被摁在身側的一張矮桌上。
之前精美修剪過的貼鑽美甲,很多都已經摺損或者斷掉。
周瑤雙眼充斥著無數血絲,眼神也是佈滿恐懼,淚水不斷胡亂飛出。
只見剛才還語氣溫柔似風的男人,這會就像是被惡鬼附身。
那微微狹長的鳳眼裡,散發著讓人膽寒的陰狠和暴戾。
“周小姐。”
沈之遠舉著手裡的老虎鉗,對著頂上的燈張了張鉗口。
鉗子發出脆生生的陰森撞擊聲。
男人淡淡一笑,摘下金絲眼鏡,一旁的屬下恭敬捧了過去。
他身上的黑色襯衫和淺灰色領帶,將其結實的身材線條襯得格外性感。
走到她旁邊,沈之遠一隻腳,直接踩在了女人纖瘦手掌上。
疼得那五根手指不斷痙攣蜷縮。
懶懶耷拉著眼皮,沈之遠淡漠地像看著具死屍俯視著周瑤。
幽深似夜的黑眸,泛著殘忍陰狠之光。
“你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我的人。”
老虎鉗張著帶著螺紋的大口,狠狠咬住了周瑤的食指指甲。
而原來貼得甲片早已斷裂,露出了手指真正的透明原甲。
“除了你自己,還有整個周家...都在為你的愚蠢買單。”
接著。
周瑤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指甲,隨著一種近似斷指的疼痛麻感。
就這麼老虎鉗硬生生給扯下指尖。
“嗚嗚——!!!嗚——!!”
殷紅的血液迅速從爛肉裡滲出,不僅染紅了她的雙眼。
也使得周瑤掙扎了幾下,直接痛暈昏死過去。
*
沈之遠面容陰沉。
將還夾著指甲的帶血老虎鉗丟到地上。
屬下奉上眼鏡給他。
男人重新戴上後,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斯文清貴。
孫特助拿出消毒噴霧,對著他的十根手指噴了幾圈後,將手機遞了過去。
看了下時間,沈之遠聲音冷潤地吩咐道:“給她止完血,再喂周小姐好生吃下去。”
說完,他長腿大邁幾步,便走出了陰暗的地下牢籠。
回檀園的路上。
沈之遠撥了個電話給孫立:[你那邊怎麼樣了?]
孫立在那邊剛吃上口熱飯。
他摸著自己的短寸後腦,歪嘴笑著說:[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啊?股份轉讓合同周文軍不僅簽了,就連他怎麼跟你那個狠心的爹,做局要除掉你的計劃也全都招了,我還錄了好幾份影片呢。]
[影片發我一份,剩下的你儘早處理完。]沈之遠眸色深深。
他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
這種上不了檯面的角色和併購,不值得消耗自己太多精力。
孫立突然想到件事:[娭,宋興國邀請我下週六去參加他兒子的生日宴,沒請你吧?]
沈之遠嗤笑了聲,[你覺得呢?]
老東西那寶貝小兒子的生日,怎麼會讓他這個觸黴頭的大兒子去攪和?
[哎呀,那就可惜了!我還想說你如果要去,我還準備當著他的面跟你‘幹’一場呢。甚至我連吵架的臺詞都想好了。]孫立口氣帶著點失望。
*
沈之遠根本就毫無興趣,揉了揉太陽穴說:[行了,就這樣吧,先掛了。]
把手機放到西服內袋,他心裡不禁開始好奇。
星星跟自己要說的事,到底是什麼。
隨即他對司機吩咐:“開快點。”
“是的,沈總。”
行駛在黑夜公路下的庫裡南隨即發力,比平日回去的時間要縮短不少。
檀園。
沈之遠回到二樓後,本想直接去敲隔壁的房門。
但他張開雙臂,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還是決定先洗個澡再去找星星。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乾淨後,他終於來到隔壁臥室。
這時,許星言正抱著卡比躺在床上,跟外公外婆發語音聊天。
見到沈之遠回來,她立馬起身。
“遠叔叔!”
少女有些急急地穿拖鞋下床,小跑到他跟前。
“小心點,你的腿才好,別又傷著了。”沈之遠趕緊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接著眼眸帶笑,揉揉她頭頂軟發。
“星星找叔叔要說什麼?”
許星言今天穿了件無袖白色寬鬆復古睡裙。
及腰長髮被個鯊魚夾挽在腦後,兩側留了幾縷碎髮。
加上本身就乾淨白皙的面板,這會在燈光的照耀下。
顯得女人味兒尤為十足。
她一把拉著沈之遠的手,將人帶到了梳妝檯前。
然後將那張邀請卡拿起給他。
“就是這個,是遠叔叔您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今天給我的。”
*
沈之遠還沒看。
一聽是宋溫宇,金絲眼鏡後的深眸陰沉了些許。
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開啟了卡片。
果然還真是宋溫宇的生日宴邀請函。
他眉目冷淡,問眼前的少女:“星星是想去參加麼?”
“我不想參加的,但是......”許星言內心在糾結。
她剛一直在想,到底該怎麼說,既讓沈之遠可以讓自己去赴約。
但又不會被發現,其實她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找回給他買的生日禮物。
思忖半天,許星言這才皺著細眉,有些幽怨開口。
“遠叔叔,我們學校必須要參加社團,可是我誤打誤撞入了籃球社,關鍵我交完表後,才知道宋溫宇是籃球社社長。”
這個訊息倒讓沈之遠意外。
他今天一天都在忙工作和收拾周瑤,沒有隨時跟聽星星在學校的事。
“那星星是想退團他不讓?便以這個為要挾,逼你參加宴會?”
“也不是。社團倒算了,我想辦法咬咬牙還能堅持下來。就是...就是我有個比較私人的東西,丟在社團被他拿走了。所以宋溫宇說讓我參加這個宴會,才會把東西還給我。”
許星言只能把事情儘量講得比較籠統。
但沈之遠還是發現了個問題。
“星星既然不想參加,但又選擇告訴叔叔?是想讓叔叔替你去取回東西嗎?”
見她這次,不像上次在學校被欺負不跟自己說,而是選擇主動告知。
沈之遠欣慰不少。
這丫頭,終於不再一個人扛著所有了。
只是許星言又搖頭。
“我不想參加,是因為知道那些人雖然跟您有血緣關係,但對您並不好。所以不想跟他們牽扯太多,更不想讓您不開心。”
這番話,讓男人那張清貴冷漠俊臉,產生動容。
原來星星這麼做,是因為在乎自己的感受。
意思就是…將他放在了第一位考慮?
這種感覺,讓沈之遠產生了種被她重視的滿足感。
他向前走了步,大手撫上許星言柔嫩臉頰。
金絲眼鏡後的眸子溫柔看著她,緩緩輕啟薄唇。
“那天叔叔陪你去,不論什麼,叔叔都可以幫星星討回來。即便是......星星想要他的命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