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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這條路了嗎?”隊長走向那個驚恐的頭顱。
他的笑容有一些苦澀,沒想到你也走到這條路了嗎?
隊長認識青面,這個人在新來到迷霧邊緣的時候自已當過他的教官。
隊長時至今日對這張臉印象深刻,他是訓練最刻苦的學員也是最認真的學員。
那時堅定的眼神如今怒目圓睜,死不瞑目,他感到有些可惜。
三年前的一個還在迷霧邊緣廝殺的的學員,還在為了人類的未來拼命的學員,一個不惜生命的學員。
還是背叛了最後的底線,他的笑容有一些苦澀。
或許他已經看不到未來才義無反顧的選擇這條道路的嗎?隊長並不清楚。
這個學員已經失蹤很久了,他本來以為已經犧牲在迷霧的邊緣,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凌峰面色沉重:“為什麼這麼多人會加入邪教?為什麼那麼多人會信仰未知的神明?”
隊長將劍放了下來:“大廈將侵,人心惶惶的人太多了,不知道自已方向的人太多了,迷茫的人太多了。”
“他們走了最簡單的路。”
凌峰等人一言不發,說實話他們也對前路茫然了,迷霧不到三個月就會籠罩全境,他們能做什麼呢?
隊長看出來他們的想法,緩緩說道:
“最簡單的道路就是跪著去死。”
所有人內心一顫。
隊長舉起了那把劍:“最難的道路就是站著去死。”
站著去死太難了,簡單的四個字,肉體和身體的煎熬會成倍的增加。
當迷霧將要籠罩的時候,隊長希望大家都能做到這件事,為自已而廝殺,為全人類而廝殺。
“咳咳,你能不能把劍還給我。”張戈的話打破了這個氛圍。
隊長神情一呆,我在這做動員演講,你不要這時候打斷我可以嗎?
張戈他強撐著坐了起來,作為劍客失去了他的劍會有一種恐慌感,這讓他強行甦醒過來。
隊長自知理虧,趕緊把劍還給了人家。
張戈拿回來自已的劍,心裡面終於舒服了,然後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隊長微微抿嘴,還想說些什麼但好像氣氛已經不對了。
此時,總部派出的醫療小隊終於過來了。
他們的負責人是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看到隊長敬了個禮。
“我們來將傷員儘快去治療,請問傷員在哪裡。”
隊長指向這個張戈,就是這個剛才拆自已臺的小子。
“老白,張戈這次還得是你負責。”
老白看到張戈,一看老熟人了,最近將他抬走也不少次了。
這個傷員什麼事都好說,就是不能碰他的劍,每次把劍拿開,就會大吵大鬧的。
睡覺也要抱著他的劍,站起來也要攜帶他的劍。
他對後面的人說道:“不要碰傷員的劍,抬上去就行了。”
後面的人點頭。
老白一揮手,幾人抬著擔架,將張戈抬走了。
老白嘆了口氣,對隊長說道:“不知道這回還能剩幾年的壽命。”
他不太擔心張戈的傷勢,而是他的壽命真的不多了,那把劍他的副作用也是清楚的,每一次爆發出劍的力量都會付出壽命的代價。
隊長神色也有一些哀傷,他知道張戈三階殺掉四階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代價就是壽命。
“三個月,其實我們也別無選擇。”隊長的聲音有些沉重。
老白嘆息一聲,知道迷霧邊緣的慘烈程度,知道最後的時間也是不多了。
他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什麼,準備回總部給張戈治療了。
隊長眼神落寞,看著老白離開的方向,未來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他召集了兩個小隊的隊員,陣法已經被破壞,青面已經伏誅,那他也沒有留在這的理由。
本來這次出來也只是臨時任務,他在迷霧邊緣還有駐守任務。
每一個四階成員幾乎都鬆懈不下來,畢竟現在的壓力太重了。
“既然青面已經解決了,那我就不留下了,我還有一些任務。”隊長告訴凌峰。
對於凌峰他還是非常放心的,辦事還是非常穩妥,就是實力弱了一些。
“隊長,現在壓力已經那麼大了嗎?”凌峰臉色不太好看,過去隊長的任務也很重,但壓力也沒有這麼大過,而現在確實不太一樣了。
“現在形勢並不是太好,我的任務很重。”隊長也沒有瞞著大家的想法,這些事遲早會知道的,有些東西沒有必要去瞞著。
雲小夏道:“保證自已的安全,隊長。”
隊長眼神變得柔和,點點頭,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就離開了。
“這就是四階的速度嗎?感覺比車還快。”張集感嘆道。
徐年道:“不然為什麼跑著來,直接開車來不好嗎?”
毒師此時也說道:“這是我們的轄區,就讓我們來負責最後的收尾工作吧,你們可以離開了。”
徐年點點頭,現在也沒有留在這裡的意義,他們也應該走了。
雖然這次戰鬥全靠大佬帶飛,傷害不到百分之一,但起碼也是贏了。
凌峰點點頭:“毒師,你這次發揮多少有那麼一點用,就不嘲諷你了。”
毒師也呵了一聲:“你好像也沒有多大用處。”
阮顏和鍾含也在互相聊了一下,阮顏將之前欠的零食還給了她,鍾含喜滋滋的,決定原諒阮顏了。
他們新人五人組基本上全程划水了。
張斌抬了下眼鏡:“根據精準的計算,我們造成的傷害幾乎為0。”
張集真的很想打他一巴掌,剛才借個望遠鏡都磨磨唧唧的,現在還算上傷害了。
“我覺得這可能不用計算,完全在看戲有什麼傷害。”
徐年邀功道:“畢竟只有我的傳送勉強有點用處。”
張集很想反駁,卻發現根本無法反駁。
兩個女孩子也沒有加入他們的聊天,她們還是有點憂慮。
“我們真的快死了嗎?”簡靈拉著雲小夏,苦兮兮的說著。
“沒關係得,那我們現在好好活著。”雲小夏語氣堅定。
“你好樂觀。”
“悲觀好像沒什麼用。”雲小夏歪頭說道。
兩個小隊聊了一下,就分別的時候了。
凌峰等人又坐回了他們熟悉的麵包車。
窗外的風呼呼的吹,凌峰吹著口哨,笑著說:
“表情那麼沉重幹什麼,活在當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