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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百里斑斕參觀著陸離的辦公室問。
這男人的辦公室太簡單了，甚至可以說是簡陋，一張大桌子，一個大櫃子，四五木材邊角料做的凳子，另個還有一張辦公椅，再無其他。
地面十分潮溼，旮旯角落裡有好多長過青苔的痕跡，這麼冷的天也不見擺著暖爐或是炭盆，也沒有那個叫空調的玩意兒。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想象不出來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陸家獨苗苗，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
男人說：“然後隔三差五，一到夜裡就有古時候打仗的聲音，馬蹄聲，號角聲，廝殺聲。”
“你聽見過？”。
“嗯。”
“看見過你說的那種影子？”
“嗯。”
“還有別的嗎？”
“還有好些工人莫名奇妙生病，離開這裡又莫名奇妙的好了。最離譜的是前不久，有工人被影子追著跑，也有說是被附了身，掉河裡淹死了。”
“你們有沒有請過別的專業人士來處理？”
“有工人認識附近村子裡的道士，請來燒了很多紙錢，灑了符水，在那面牆的牆角供了一尊羅漢，但是沒有用。”
“那就是沒請對人。”百里斑斕說，拿了一張紙寫寫畫畫。
陸離以為她在畫符，靠近一看才發現她在跟她算賬，算得可清楚了。
“陸先生，從我公司到這裡，一共三百七十公里，我現在一共走了四百二十一步，你支付的預付款看來是遠遠不夠了。”
“一共需要多少？”
“這得問問你有多大的預算。”
“只要事情能解決，錢不是問題。”
“那好。”
百里斑斕爽快地給了個打包價，“五百萬，今天晚上解決，包售後，無效退全款。”
這麼有自信？
這麼有效率？
陸離不禁多看了幾眼眼前的女人，她整個人就像在發著光，吸引著他的神思，便有兩個字從他嘴裡脫口而出，“成交。”
“需要籤合同嗎？”
“不用了。”
他很願意相信她，越來越覺認識她很久了，對她很瞭解，好似上輩子就跟她有過交集。
“今晚子時我就動手，現下我需要安靜的房間，晚飯不用叫我。”百里斑斕說，四輪子的車坐著比馬車舒服，可是坐久了也怪累的。
而且下了高速後，好幾十裡全是彎來繞去的山路，繞得她有些暈車。
陸離就把她領去辦公室的隔壁，推開門說：“這是我的宿舍，比工棚那邊安靜。”
百里斑斕探著腦瓜子掃了一眼，真是夠簡單的，一張木板搭的床，幾個放東西的箱子，沒了。
倒也整潔乾淨。
那就這裡了。
她脫掉鞋子，在床邊打坐，靜待子時的來臨。
這裡到底怎麼回事她心裡面也已經有數了。
陸離放輕動作帶上房門，回辦公室忙工作上的事，可他總是分心，中午她就沒吃多少東西，晚飯再不吃，就算她受得了，對身體也不好。
劉子健在工棚那邊忙。
他就給劉子健推了條微信，“找個電飯鍋來。”
不一會兒。
劉子健抱著從某工人那裡借來的電飯鍋走進辦公室，“陸教授，你要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