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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趕往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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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珩正疑惑屋外吵鬧之聲,開啟房門走下樓後才發現是一眾食客正相互間大聲交談。

大家都是從附近州府趕來臨安府謀求生計,暫住此店。大家相互講述著臨近州府的災荒和負重的徭役,其中最令人感到無奈的是連日暴增的米價,已經從原先的40文一斗暴增到380文一斗,不光如此,竟仍在飆升。

趙恆聽著眾說紛紜,心中的心中的怒火飆升,恨不得砍了各個州府的知州,自己半月前就下發開倉放糧之事,如今看來各州府都是當作耳旁風一般,看來不殺幾個人,他們是不知道害怕。

當下趙恆也沒了心思,便回了房間,在床上躺著想邵州之事,不知多久便入睡了。

次日清晨,打包了些許食物,便趕路了。越往南下,越發現道路兩邊的荒涼,本該是人口多,物資富饒的江南小鎮,現如今卻是人口稀少,遍地荒蕪。

一連四天的路程。

“公子,前方再有4里路,我們就到邵州了。要通知州府嗎?”

趙恆看了眼滿目的荒草和城外荒地上躺著的老人孩童,還有在被翻了一遍又一遍的乾土中找尋的女孩。看著這一幕,趙恆當下決定:“不必通知州府,我們暗中查訪”。

當下快馬加鞭,片刻便來到了邵州城門口,看著邵州城高立的城牆,城牆上龍飛鳳舞的寫著“邵州”二字。

正在趙恆騎馬要進城時,城門口的守衛連忙攔在馬下,一共四人,攔馬之人手中拿著把長劍指著趙恆二人,滿目囂張的說到:“從哪裡來的?我倒是未見過你們,”

聽著守衛的話,趙恆心生不由哼哧一笑,說到:“邵州幾十萬百姓,莫不是你能一一辨別不成?”

“怎麼說話呢?”執劍守衛身後一持長槍之人便將手中長槍指向趙恆。

馮權哪裡見的瞭如此一幕,當下呵斥道:“大膽!”

此時趙恆倒是想看守衛想幹什麼,邊回頭給了馮權一個眼神,讓他先靜觀其變。

趙恆對著手中拿著長劍之人說道:“我二人初到此地,多有冒犯,還望軍爺見諒,不知所為何事?”

長劍男子當下便說:“近月邵州不太太平,當下也是為了嚴查,還望二人下馬配合。”

趙恆聽聞當下也並未多想,只是配合的下了馬。

“我見二人的馬匹並未登記,邵州新規,所有馬匹皆要登記,圈養在指定場所,每日奉上場地,飼養的費用即可”

聽著長劍男子的話後趙恆方知,嚴查是假,藉此撈錢是真,沒想到邵州民變還未解決,竟先想著法子撈錢。當下便問;“我還未見過如此之事?不知是誰規定?”

“是誰規定的你不用知道,只需乖乖執行便可。”那名持槍男子說道

“哼,還真是蠻橫,我不交你又能奈我何?”馮權哪裡受過如此之氣,當下便出聲回應。

“大哥,還廢什麼話,抓起來關上三五日,自然就安穩了”長槍男子對執劍男子說道。

趙恆並不想鬧大,如果亮明身份就不能再暗中查訪,考慮一番,當下便說:“軍爺這說的哪裡話,我二人只是剛到此處,並不熟悉,不知去哪裡登記繳費?”

“既然如此,考慮到你二人初到此地,便不與你二人追究,你們兩匹馬交上5兩白銀保你二人此月進出無礙。”執劍男子說道。

聽著長劍男子此話,趙恆心中冷哼一聲,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五兩銀子可供普通民眾一年生活了。當下也為多言,只是拿出些許碎銀給了長劍男子。

長劍男子倒是沒想到趙恆二人會如此果斷給錢,當下也並未說些什麼,只是給了二人兩節用金屬做的牌令,說道:“此牌夠你二人暢通邵州一月,一個月後找我二人即可”。

當下趙恆便也未說什麼,只是拱拱手便告辭了。

“公子,為何不直接住了那四人,還跟他們廢什麼話?”馮權不解道

“我們是要暗中查訪,若是這點小事就暴露身份,倒不是有些得不償失?”趙恆看著馮權說道。

馮權看著眼前之人,越發覺得有些陌生,皇上倒是越發令人捉摸不透了

當下二人便往城中走去。越往城中走,越發淒涼,城中商鋪大多緊閉,只留下少許幾座大些的商戶在開。路旁皆是破衣之人,城中景象慘不忍睹。

二人騎馬倒顯得有些另類,此時一個衣衫單薄的小女孩攔在趙恆馬下。

“官人,賞口吃的吧!”看著女孩滿目苦苦哀求,趙恆當下於心不忍,便拿出還未吃完的食物。看著趙恆的動作,道路兩旁之人皆來乞討,本就不多的糧食倒不知該如何分。

當下便問眾人:“城中有官府熬粥賑災,大家為何不去討要?”

聽著趙恆此時的話,有一男子回應:“官府?施粥?你可知這些無家可歸之人的房子是被誰侵佔了嗎?”趙恆聞言看去,一名男子靠在石墩之上,身穿破舊的長衣,頭髮早已凌亂不堪,鬍子很長,看得出來很長時間未打理。正頭也不抬的回應趙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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