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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楓望著東方的那一縷光亮,心道怎麼看不清了,他如果回去了,花妮還得把他打出來。
秦楓可憐兮兮說道:“沈大夫,你看時候正合適,咱們現在就走吧。等會診所有人,不方便。”
他男人的自尊還要不要了。
沈明修睡眼惺忪,額頭的碎髮被風吹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冷冷的打了個哆嗦,“這樣吧,你去診所門口等著我,我洗漱一下就過去。”
秦楓這才放過沈明修,裹緊臉上的花頭巾,偷摸往診所走去。
還沒走出衚衕,小五子吹著口哨,瀟灑地從對面走過來。
“哎,誰啊?”
小五子看到包裹嚴實的人,以為來了賊,這個衚衕裡住的可是沈哥一家。
秦楓一路小跑就要衝過去。
小五子可不慣著毛病,擋在路中間,一個飛毛腿,秦楓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晃晃蕩蕩地倒在了地上。
秦楓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小五子,大聲喊道:“小——五——子”
秦楓的聲線實在特殊,因為太娘。小五子辨別出來了,“哎吆,這不是秦知青嗎?你鬼鬼祟祟地幹什麼?我叫你,你跑啥?”
秦楓從地上爬起來,渾身的淤青更疼了,扯著肋骨都疼。那個粗鄙的花妮下手太狠了。
“誰鬼鬼祟祟的,你別在這裡誣陷人。”秦楓一臉憤怒,被一個毛頭小子指責,叔可忍嬸不可忍。
“那你來幹啥?”
小五子緊追不放,不幹壞事你跑什麼。
秦楓:“……”
“要你管。”秦楓剛想扶扶眼鏡,發現頭上還包著頭巾,伸出一根食指,指著小五子說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小五子小腦子轉悠了一圈,“秦知青你是耗子?”
秦楓氣的說不出話,窮鄉惡水出刁民。秦楓直接掉頭就走,再也不要理這個野蠻的小五子。
說來也巧,到了診所的門口,發現蹲著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劉二柱。
劉二柱老實巴交,不愛說話,只朝著秦楓點點頭。秦楓心裡有鬼,怕劉二柱知道自己的事,上去趕人:“二柱,你一大早的在這裡幹什麼?天這麼冷。”
劉二柱撩起眼皮子看了看秦楓,這事他還真不能說。說了以後在村裡還做不做人了。
“我等沈大夫有點事。”劉二柱頭疼,秦楓怎麼還不走了。
秦楓也怕劉二柱知道自己那個不行的事,勸道:“二柱哥,你先回去,等會沈大夫來了,我去叫你。”
劉二柱一副看傻子的模樣,他來來回回得折騰幾趟,越晚來診所人越多,到時候沈明修還怎麼給他檢查。
“不用,我就在這裡等。”
上次沈明修說過,不讓自己半夜三更去找他,所以他改點了,他早上來。
秦楓焦慮的不行了,這個劉二柱怎麼還是個死腦筋,趕不走人,只能在門口踱來踱去。
劉二柱仰起頭,好奇說道:“秦知青,你得了啥病?在這裡走來走去,晃得我頭暈。”
秦楓頂著大眼圈,凝視著劉二柱,也不說話,瞅的劉二柱心慌慌,悄悄往門邊上挪了挪。
秦知青站久了,也去門口蹲下。
沈明修回了被裡,江瑤順勢鑽進了他的胸膛。昨晚上兩人累的夠嗆,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還沒睡熟,小五子又來叫門了。
沈明修再次睜開眼,無語望著房頂發呆,江瑤揉了揉眼睛,朝著外大聲道:“小五子,等一等。”
江瑤穿好衣服去給小五子開門,大嫂起來餵雞,沈明修坐在床上慢悠悠穿衣服。
等沈明修到了診所,秦楓和劉二柱的腿都麻木了,想站起來都費勁。兩個人相互扶著,從地上緩緩站起來。
沈明修心道:難兄難弟。
劉二柱不顧麻了的雙腿,原地蹦躂了兩下,就小跑到跟前,壓低聲音:“沈大夫,我的藥喝光了。你再給我檢查檢查。”
秦楓昨晚上被打的狠了,身子都疼,腿又麻了,半蹲在那,一時半刻直不起腰。
沈明修開啟門,自顧往裡面走,劉二柱怕讓秦楓聽到,小心說:“沈大夫,吃了藥後,前面幾天還沒啥反應,這兩天我感覺早上它好像動了,不過還是軟塌塌的。”
沈明修推開門進去,指了指診所的單人床,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脫褲子。”
劉二柱往門外瞧了幾眼,這要是讓秦楓看到了,該咋說。
沈明修眼皮都沒眨一下,清冷說道:“沒關係,你兩個一樣。”
劉二柱頓時瞪大了眼珠子,秦知青竟然——
這可是個重大的發現。
門外,拖著沉重的腳步往這邊走的秦楓,聽到沈明修的話,與劉二柱四目相對,有種惺惺相惜的感慨。
得,彼此有了對方的小秘密。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作為男人都懂的眼神。
沈明修戴上膠皮手套,輕輕扒拉著劉二柱的軟塌塌,詳細問道:“喝過藥之後,身體還有什麼反應?”
劉二柱現在也不怕了,反正秦知青也不行,“喝了藥後,身體熱乎乎的,有種那個的衝動。不過,也就一分鐘,接著就不行了。早上的時候,我感覺它有反應了,血液都衝著一個方向去。”
秦楓聽到劉二柱的描述,那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治好。
劉二柱覺得自己有希望,說不定哪天他媳婦就能懷孕。到時候給他生個大胖小子,看他怎麼堵住鄰居的嘴。
沈明修冷冷說道:“穿上褲子吧。”
“有戲嗎?”劉二柱焦急,“再開幾服藥?”
“我給你再開一個療程的藥,你回去繼續喝,把所有的反應都記下來。我好調整藥方子。”沈明修詳細記錄了劉二柱的感覺,又把方子做了些微的調整。
緊接著叮囑道:“這個方子,可能會比前兩個療程藥效要好,如果能那個了,千萬不要縱慾過度。要悠著點用。”
劉二柱忽地信心足了,他就說嘛,還是沈家厲害,祖上有太醫的人家果然不一樣,不像他們這些祖祖輩輩的泥腿子。
劉二柱不著急走,找了個小馬紮坐下。
秦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