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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悠疑惑抬頭看他,一句話還未說。
慕容羿在馬上俯身,大手扣住禾悠後腦,深深吻上她。
[慕容羿愛意值三顆星。]
這一吻持續了許久,二人依舊未分開。
直到昏蒙的天不知何時飄起了毛毛細雪,禾悠的脖子都仰酸了,慕容羿才稍稍退開。
他將禾悠斗篷的帽子兜上,深深地注視著她。
王府房簷上,先行和慕容羿道別過的溫習清,揹著一雙手,遠遠望著捨不得離別的二人。
“年輕人啊。”溫習清自言自語,卻又緩緩搖了搖頭,“……小別勝新婚,來日方長吶。”
遠處的慕容羿終於還是策馬離開,禾悠揮手看著他遠去,直到看不見那人的身影,還是站在門前遲遲沒有回府。
靈夕擔心禾悠這樣站在外邊要受涼,走上前道:“小姐,外邊太冷了,奴婢送您回去吧。”
禾悠這才點點頭,心不在焉地往回走。
慕容羿去遠征後,禾悠就跟溫習清學起了針灸之術。
溫習清先是教了禾悠經絡腧穴,又帶著禾悠學認脈象。
禾悠學東西倒是快得很,加上她自己也用心,基本上一遍下來她就都會了。
溫習清見禾悠學得這麼快,又帶她學會了看自己的脈象。
針灸之術最難掌握的部分就是下針和提針。
溫習清為了達到最好的教學效果,把延暮和蒼臨叫來給禾悠試針。
延暮和蒼臨兩人互相推脫,溫習清也不廢話,就讓這兩人一人輪一天,換著來。
兩人頓時沒話說了。
禾悠的整個學針灸過程中,最大的受害者莫過於延暮和蒼臨兩人,偏偏這兩人有苦還不能說。
一次,禾悠盯著那一根根銀針,突發奇想用起了自己的莖刺。
禾悠手虛虛一晃,掌心便多了幾根細長的莖刺。
今日恰好輪到延暮試針,他自然認得這是什麼。
早前禾悠用帶毒的莖刺解決掉那幾個漢子,延暮就是同慕容羿一起發現了莖刺。
如今禾悠想拿莖刺當銀針來用,重點是延暮試針。
延暮死死盯著禾悠手裡的莖刺頻頻後退,“……王妃,你、你你不要過來啊。”
這反應引起了溫習清的注意,他也湊過來,看見了禾悠手裡的東西。
“這是什麼?”
禾悠遞給溫習清看,道:“這是我的莖刺,我想看看能不能當銀針用。”
溫習清拿著莖刺端詳了一會兒,道:“我看有點兒難,這些莖刺雖然同銀針般細,但長短不一,你是新手恐怕很難把控。”
延暮聞言長長鬆了口氣。
溫習清又道:“不過可以試試,你學得快說不定可以。”
延暮驚了,“……啊?”
禾悠又拿著莖刺看向延暮,笑道:“那就試試吧!”
延暮猛地掙扎起來,溫習清上前按著人,皺眉看他:“見血都不怕,你竟還怕這個?”
溫習清十分有技巧地壓著人,延暮壓根掙扎不開,他道:“不是啊溫老前輩!你是不知道當時遍地屍首的場面!這東西著實是太嚇人了……啊——”
禾悠一邊用莖刺下針,一邊反駁道:“太誇張了吧你。”
延暮見自己無法反抗,乾脆雙眼一閉,不再說一個字。
夜晚,延暮找蒼臨訴苦今日慘狀,沒想到蒼臨一聽就開始嘲笑他,把延暮氣得說不出話。
於是次日試針時……
“啊啊啊——放開我!”蒼臨無助大喊。
蒼臨背上已經紮了好幾根莖刺,但他怕的當然不是這個,而是禾悠附著在上面的仙力。
自從有了溫習清幫忙施針療傷,禾悠便開始濫用仙力。
她心念一動,控制著莖刺上的仙力。
下一刻,青綠色的莖刺開始變紅。
自然是血被莖刺吸出來了。
蒼臨再次嚇得差點暈了過去。
禾悠見他這樣,憋不住笑問他:“有這麼嚇人嗎?”
蒼臨苦大仇深道:“簡直就像把我魂魄抽了。”
溫習清站一邊看卻頻頻點頭,“不愧是老夫看中的人,果然是學針灸之術的好料子!”
他一手拿莖刺一手拿銀針對比著,繼續道:“你的這能力,若是用得好,針灸之時可直接將滯留體內毒素排出,療法簡直快了不止一星半點。”
“娃兒,你可要好好學!”
禾悠嫣然一笑,點頭應好。
無奈的蒼臨繼續遭殃。
慕容羿即便在遠征,也時不時寫信回府,講的都是邊境軍營裡的大小事。
禾悠收了信也都一一回過去。
轉眼到了寒冬臘月,連下幾日的大雪難得停歇了一天。
下人們忙著清理屋頂和門前的積雪。
不知何時,威北王府外浩浩蕩蕩來了一行人。
門前的侍衛攔住人。
“我乃丞相府宋鴻遠。”宋丞相對那侍衛道。
宋夫人擠上前,搶著說:“我們來王府探望王妃,這你們也攔著?”
侍衛猶豫了一下,給一行人放行,轉身要去稟報。
宋夫人叫住他,“不用報了,我們想給王妃一個驚喜。”
丞相也符合著,好歹是攔下了那個侍衛。
侍衛在前帶路,一行人進了正殿。
靈夕掃著地上的雪,轉頭便看到了這群不速之客。
宋夫人眼尖,也瞧見了靈夕,三步並兩步走向她,一腳將她的掃把踢掉,道:“你這死丫頭,叫著你留下,你還敢跟著那掃把星走,狗仗人勢!”
宋穗歲走來,乖巧地順了順宋夫人的背,安慰道:“阿孃,彆氣壞了身子,一會她就不敢神氣了。”
靈夕知道他們來者不善,轉身就要去告知禾悠。
沒成想宋穗歲眼疾手快,伸出一腳直接把靈夕絆倒在地。
前堂內,禾悠正在試針,溫習清的耳朵當然聽到了這動靜,他直接告訴了禾悠。
禾悠先是叫溫習清別出去,才起身出門。
她一出來便看到了那泱泱一群人,以及被宋穗歲絆倒的靈夕。
宋穗歲還想抬腳踩靈夕的手。
“宋穗歲!”
禾悠朝她大喊了一聲。
宋穗歲停下腳看她,卻又繼續狠狠一腳踩上去。
“啊!”靈夕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禾悠幾步跑上前,踹開宋穗歲的腿,將靈夕扶起來,讓她進前堂去。
“宋禾悠!你敢踢我?”
宋穗歲看著裙襬上的鞋印,怒道。
禾悠冷眼看她,“沒給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了你。”
“你!”宋穗歲瞪著禾悠。
宋夫人將宋穗歲護到身後,道:“宋禾悠,假王妃當了這麼久,該享的福都享了,現在也該還給穗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