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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羿察覺到和悠的異常,拂了下她的背,問道:“怎麼了?”
禾悠向來是不會把這種事憋心裡,自然也不會替宋穗歲隱瞞。
“她是宋穗歲。”
此話一出,其餘三人皆一愣。
“宋穗歲不是……?”謙王蹙眉看了眼歲姝,又看向慕容羿。
歲姝卻道:“娘娘認錯人了,歲姝只是一落難女子,幸虧有謙王殿下出手相救。”
慕容羿用眼神詢問禾悠,禾悠直接道:“我不會認錯。”
宮女上來斟酒,慕容羿和謙王喝的酒太烈,禾悠和歲姝便以茶代酒。
謙王抬手讓宮女下去,飲了口酒後,才看向禾悠,道:“歲姝確實是落難被我所救,莫不是同太子妃所說之人,過於相似?”
禾悠意外地看了一眼謙王,這意思不就是說她認錯人了嗎。
作為隻身一人頂替太子之位這麼久的人,光憑禾悠對他僅幾次的觀察,便能看出他是個做事極其穩重、謹慎的人,這次怎麼把話說的這般絕對?
慕容羿一手在桌下輕輕覆在禾悠手背上,安撫似的拍了拍。
禾悠便默契地沒再說話。
慕亭下,一桌四人,心思各不相同。
……
“謙王怎麼回事?為何如此偏向那女子?”
回去路上,禾悠攏著袖,問摟著她走的慕容羿。
慕容羿酒量沒有謙王好,偏偏今日的酒比往日烈,加上半路歲姝以身子畏寒為由,下去了。
兩人便喝得更兇,最後還拼起酒來,勸都勸不停。
慕容羿此時已經一身酒氣,整個人醉醺醺。
“夫人啊。”
禾悠:“?”
“夫人?”慕容羿沒聽到禾悠應聲,微微俯身歪著頭看禾悠,“夫人怎麼不應聲?小娘子?”
“……”
禾悠拍開摟在她腰間的手,道:“我和你說話你都不回答,我應你幹什麼?”
慕容羿像是沒聽到禾悠的說話內容,自顧自道:“又是叫小娘子才應我呢,夫人很喜歡小娘子這個稱呼?”
禾悠不想理這個酒鬼。
“好巧,我也喜歡叫你小娘子。”
二人恰好回到了東宮,禾悠便讓宮女速速去煮醒酒湯來。
“醒酒湯?”慕容羿道,“我沒醉,不用去了。”
宮女停住腳步看向禾悠。
“這會兒倒是聽得見人話了?”禾悠抬手示意宮女繼續去。
慕容羿又聽不見話了,他一把攬過禾悠,“小娘子,早先你說要當皇后,你我相處至今已有……”
他抬起一手,似是在數時日。
禾悠沒有打斷他。
慕容羿一說,禾悠也想起二人剛見面那晚,當時說要當皇后,不過是情況緊急說出來的話。
知道慕容羿身份的人不多,若是沒有一個足夠恰當,且能說服他的理由,那禾悠十有八九當晚就得和這人打起來。
到時那場面,慕容羿可就不一定能接受了。
半晌,慕容羿才繼續兩手摟著禾悠的腰,繼續道:“你與我相處多時。”
禾悠表情滯了一下,道:“你剛剛算半天,就得出個多時?”
慕容羿點點頭,又道:“那小娘子現在,更喜歡皇后之位,還是……”
他頓了一下。
“還是,更喜歡我?”
禾悠聞言紅唇微微勾起,她微微墊起腳,伸手勾住慕容羿的脖子,問道:“你看不出來?”
話音未落,慕容羿就猛地收緊了手臂,二人貼合在一起。
不知他是理解了禾悠的話,還是隻聽到了第一個字,但禾悠更傾向後者。
“我也更喜歡你……”
[慕容羿愛意值四星半。]
禾悠挑眉看慕容羿,平日刻意撩他,除了第一次喂糖葫蘆,後面幾次他都變得坐懷不亂,愛意值壓根不見漲,而且還能反撩回來。
反倒是這些出人意料的時刻,慕容羿對她的愛意值又蹭蹭蹭地漲。
“熱水可有備好?”慕容羿突然問一旁的宮女。
宮女點頭應道:“回殿下,熱水早已備好。”
禾悠見慕容羿這麼一問,有種不好的預感。
天旋地轉間,禾悠還沒來得及掙扎,慕容羿就把她扛上了肩,往裡走去。
“慕容羿!”禾悠自然掙不開他,只能嘴裡喊話,“你做什麼?”
“不做什麼,一同洗澡。”他道。
“放開我!”禾悠的腿徒勞地蹬了幾下,“誰要和你一起洗澡?!”
“我的小娘子。”
慕容羿確實什麼都沒幹,他一臉正經將禾悠剝了個乾乾淨淨,又一臉正經幫禾悠洗澡,兩人又一起泡澡。
最後禾悠滿臉通紅、不著絲縷地被慕容羿抱上了床榻。
兩人一塊兒洗澡,宮女也沒敢打擾。
醒酒湯早已涼了,宮女又送了碗熱的來。
慕容羿也不廢話,幾口灌下醒酒湯,便讓宮女全都下去。
禾悠一見他這舉動,直接縮到了床角。
“小娘子怕什麼,此事你若不願,我不會強求你的。”慕容羿仰臥著躺好,將禾悠拉回自己身邊,“睡吧,小娘子。”
一張床硬是被這二人睡出了兩張床的樣子,中間隔的距離簡直可以再躺一個人。
大概是夜裡冷,兩人原本隔開了距離,睡著睡著又湊到一起去。
次日,慕容羿先醒。
昨夜喝得猛,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全忘光了,慕容羿起初還有些剛睡醒的朦朧,不過下一秒他瞬間清醒了。
——因為他看到了禾悠未著裡衣的,藕白的肩膀。
禾悠此刻壓著慕容羿的一隻臂膀,正背對著他睡,光滑的脊背貼著他的身側。
慕容羿一時間大腦空白,他半坐起,張望四周,透過帷帳,平時遠遠守著的宮女也不在寢殿內。
禾悠被他的動作吵醒,回頭看向慕容羿,道:“你要去早朝了嗎?”
慕容羿卻一臉不敢相信地問:“昨夜我是……?”
禾悠蹙眉看他:“昨夜的,你全都忘記了?”
慕容羿搖搖頭。
沒等禾悠再說什麼,慕容羿忽然側過身,從後面連帶被子一起抱住禾悠,低聲道:“夫人對不起,我昨夜……,我屬實沒想到會這樣,我下次定不再與二哥拼酒。”
禾悠卻道:“你不用道歉,昨夜只是……”
“夫人不用替我昨夜的荒唐行為開脫,”慕容羿又打斷了禾悠,他忽然伸進被褥,更緊地抱住禾悠,“夫人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慕容羿愛意值五顆星,恭喜宿主。]
“……”
兩人不著寸縷抱在一起,脊背貼著胸膛。
“你你你!”禾悠伸手就要推開慕容羿的手臂,掙扎了兩下,她整個人忽然就頓住了。
因為禾悠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地方,此刻正抵著她的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