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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每一週都會有一天是兩節連堂課,一般都是周測。
卷子在晚自習之前發了下來。這段時間,大家大多都在討論成績。
數學學霸王志理所當然是第一。第二還是千年老二路則。蕭楠第三,林譯第四,南錄洵第六,陳夏第十。
秋漾坐在座位上,難得的不開心。
南錄洵察覺到了她的情緒,餘光一瞥,“怎麼,沒考好?”
秋漾很無語,“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南錄洵一邊翻書,一邊數落她,“平時不好好學習,考試考不好又不高興。”
秋漾的視線在他修長的手指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她移開視線,說,“不是因為這個才不高興。”
南錄洵看了她一眼,問她,“那是因為?”
秋漾低下頭,小聲說,“因為我考得太差了,被嘲笑了。”
南錄洵眉頭一皺,說,“名字。”
秋漾沒明白,“啊?”
南錄洵重複了一遍,“誰嘲笑你?”
秋漾極其委屈,“是趙藝。”
這個名字南錄洵聽蕭楠提過。
蕭楠說,趙藝和秋漾以前是朋友,但久了之後秋漾也看透了趙藝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沒在和她來往。
蕭楠還說,趙藝喜歡路則,而秋漾和路則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所以當初趙藝選擇和秋漾做朋友,是想要藉助秋漾接近路則。
趙藝從未把秋漾當做朋友來看,她一直在利用她,嘲笑她,以找回自己的自信。
南錄洵當時皺著眉問了一句,“所以……趙藝成功了?”
蕭楠既沒搖頭也沒點頭,表情複雜地說,“趙藝自己覺得是雙向奔赴,每天都在痴人說夢。但實際上,路則根本看不上她。趙藝她還整天唸叨著要嫁入豪門。”
路則是富二代,這個南錄洵知道,但說是豪門,這就有點……土了吧。
趙藝這個人怎麼樣,做了什麼事,都和他沒有關係,但欺負他的同桌,他不允許。
“你先把數學卷子拿出來改錯,不會的問我。”
“好。”秋漾點頭。
……
第二天的數學課,老師就講的周測卷。
有一道填空題,全班都沒幾個對的。老師說,“這道填空對的舉手我看看有多少人。”
南錄洵和王志舉起了手。
秋漾驚訝地挑了挑眉。蕭楠遠遠地看到了南錄洵舉起來的手,也挑了挑眉,正好和秋漾對上眼神,比了個口型問她,“他這是什麼情況?”
秋漾疑惑搖頭。
老師點了南錄洵,說,“就南錄洵吧,平時你你都不舉手的,今天好不容易舉一次,那就你來講這道題吧。”
南錄洵淡然起身。
蕭楠轉過頭去,看著南錄洵淡定上臺,嘟囔了句,“他怎麼了這是。”
憑藉他和秋漾對南錄洵的瞭解,他絕對不是那種上課積極主動的人。
雖然他也聽課,但從來不會舉手,有的時候甚至老師點他起來回答問題他都糊弄過去。
秋漾和蕭楠一臉問號。
南錄洵思路清晰,有條理的講完了這道題。
老師讚許地點頭,“講得非常好,大家都聽懂了嗎?”
底下“聽懂了”的聲音此起彼伏,老師點頭,正要開口。南錄洵先發制人,“老師,既然大家都說聽懂了,那不如提問一個同學,看看到底回了沒。”
老師點頭同意了,“行,你問吧。”
南錄洵掃視下面,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他目光在趙藝身上停留著,“趙藝同學。”
趙藝緩緩起身。
班裡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聲。
“南錄洵為什麼要點趙藝起來啊,他倆平時也沒什麼交集啊……”
“不會吧,南錄洵不會看上趙藝了吧……”
“你拉倒吧,真喜歡她的話還會這樣故意點她起來?”
“宣示主權也說不定呢。”
“……”
秋漾和蕭楠對了個眼神,雙雙困惑。
“好了,安靜!”數學老師一拍講臺。
私語聲這才消下去。
“趙藝同學?”南錄洵面帶笑容,但怎麼看都不像是友善的微笑。
趙藝低了低頭。
剛才她沒聽,根本就不會。
南錄洵仍面帶微笑,“趙藝同學不會啊?我以為同學你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成績那是都會了呢。”
蕭楠,“……”
秋漾,“……”
陰陽怪氣第一名。
底下那些同學算是聽明白了,南錄洵根本不是宣示主權的意思,就是想讓趙藝難堪。
也不知道趙藝怎麼惹著這位大仙了。
南錄洵話一轉,“那秋漾同學,你來吧。”
“……”這裡還有她的戲份?
因為昨天南錄洵已經給她講過這道題了,所以她流利地答了出來。
老師點頭,“好,南錄洵你下去吧。”
南錄洵瞥了一眼趙藝,悠然而下。
老師又對秋漾說,“表現很好,坐下吧。”
秋漾坐下。
她小聲問南錄洵,“你剛才是在做什麼?”
南錄洵低聲答她,“幫你報個仇。”
秋漾,“啊?”
南錄洵笑了笑,沒說話。
老師開始數落趙藝,“趙藝啊,你這個學習態度可不行昂,你看看人家秋漾,聽得多認真吶,你再看看你,什麼玩意……”
數學老師是個老太太,說話總有股東北味。
秋漾小聲對南錄洵說,“謝謝你啊。”
南錄洵向後一靠,靠在椅背上,神情淡然,“不用謝,只是給她一個警告而已。”
老師罵了一會兒,怕耽誤時間,就讓趙藝先坐下了。
然後秋漾就看見趙藝衝自己翻了個白眼。
秋漾,“……”有病?
南錄洵看到了,說,“別理她,她有病。”
秋漾贊同地點了點頭。
吃中午飯的時候,趙藝被叫出去談心,直到午休結束了才回來。
她回來時,秋漾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趙藝白了她一眼。
秋漾,“……”
南錄洵又看見了,皺起了眉,“不是說讓你不要理她嗎?”
秋漾一臉無辜,“我沒理她啊。”
南錄洵無奈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