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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臭蛋的幫助下,兄弟二人很快來到陰鬼山。陰鬼山實際上只有主峰是高的,周邊的山並不高,但很陡,山溝裡荊棘塞途,無法行人。能走的路都被山匪們設定了無數陷阱、機關。只留一條隱蔽的山路供山匪們出入,但也是很多陷阱,沒人帶是很難進入的。
李山留已是第二次來到這裡。很多路都還記得。這一次依然還是躲過了路口的暗哨。但過了兩裡地,兄弟倆就開始清理路邊的各種明哨、暗哨,一直到看清楚營地才停下。李山留打算在這段路劫殺來往的山匪。想想山匪們在家裡還被人打劫,心裡就莫名的感到好笑。
“臭蛋,幫我盯著山寨裡的人。找一找錢都在誰那了。”
“沒問題。”
兄弟二人在山匪家裡打埋伏,到申時(下午三時)一共獵了5人,從外回來的3人,從裡往外的2人。到了酉時,寨子裡又出來2人。
李山留想天快黑了,寨子裡的人沒得確切訊息恐怕會急,應該還會派人出去。而路口兩個暗哨也該回來換班了。
果然再等半個時辰,寨子裡一下出來3人,被兄弟二人全部射殺。兩個暗哨回來一個,也被射殺。
被射殺的這些人,李山留都沒去摸口袋。不是瞧不上,而是為了迷人眼。
天就快黑了,李山留不想再等下去了,寨子裡的男人已經不多。
有臭蛋這個作弊神器,兄弟二人聯手,很快將山寨裡有威脅的人一一射殺,只留5人。一個是黃老細,一個是賬房管事,還有3個被擄上山又還沒順從的女子。黃老細的雙層鎖子甲也歸了李山留。被射殺的人中,大多數是山匪頭子的家眷,其中就有黃老細一家的二男四女。李山留不是縣令大人,只要臭蛋沒說是好人,又沒什麼價值的,都殺了。農夫與蛇的故事,他可不想發生在他身上。還有,如果李家村被攻陷結果也好不了。留下賬房管事是因為他識字會算。暫時留下黃老細只是想給他留下悔恨的時間。
讓二弟將5人綁好,按男女分別關在兩間房中。然後去打掃戰場。有了臭蛋提前盯哨,兄弟二人很快將主要的銀票、細軟搜刮。足足裝滿一個大袋子。死人身上還只收走大額銀票及貴重首飾。李山留估計總值在7~8萬兩白銀。十幾年的老山匪窩,而山匪頭子用錢都是由下面孝敬,自已家底也就越積越厚。不過這麼多錢,還是讓李山留嚇了一跳。第1次來這鬼陰山,才得2000多兩,這一次可算賺大發了。
做完這些,李山留將賬房管事提過來問話。並讓他拿賬本過來。李山留看了看賬本,知道是庫房的賬本。賬面上庫房有存銀總數約3100兩,糧食卻很多足有13000石,各類布料2000匹,其餘各種生活物資亦不少。看來每一次有銀兩進帳都很快分發下去,庫房裡基本上只留生活物資。
看來山匪頭子也挺聰明,搶一次分一次錢,這福利也太爽了,怪不得很多人想當山匪呢。
這時路口的另一個暗哨終於餓得離開崗位往回走。李山留讓二弟去處理掉這個麻煩。
李山留解開三個女子的繩子,讓她們去點燈以及自已去廚房找吃的。
賬房管事年紀有點大。李山留問他:“你是管帳的?”
“對。”
“會識文斷句?”
“會,以前是個秀才,家住籠州城。被擄上山四年了。”
“家中可還有人?”
“曾經還有個女孩,我被擄走時才兩歲半。後來回去找了,沒找到,應該也是沒了。”
“以後有什麼打算?”
賬房管事想了想。
“還是聽好漢安排吧。以我的年齡在外面也不好找到工作餬口。”
“行,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多謝好漢收留。”下跪著說。
“好了,你也自已去找點吃的。”
老頭子退出房門。
“臭蛋,盯著他們。”
“好的。”
“二弟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處理好,正在回來。”
李山留吃著自已帶過來的肉餅和水。
很快二弟李山峰就回來了。
“山峰,先吃點東西吧。”
“好。”
“現在你知道我們家為什麼富了吧?”
“也是打山匪的?”
“前年我就來這鬼陰山幹了一票,救出了新塘裡的村民,同時也搜刮到不少的錢財。這件事不可對外人說,你是我弟弟,以後這個家也會交給你,這才跟你提的。以前我沒對任何人說過。”
“我還以為我們家是養蜜蜂賺錢的呢。”
“養蜜蜂確實賺錢,但那些都只是表面,我做那麼多機器,不是那些蜜蜂錢可以提供的。機器上用到的銅,全部都是我用銅錢熔化後得來的。這樣每一臺機器都是用幾十兩白銀換來的。”
“大哥,這些我從來都沒想過,原來事情居然是這樣子。”
“不要緊,以後慢慢學吧。”
“好的,謝謝大哥!”
“你吃完肉餅後,就拿著這袋錢去廚房,用大米把這個袋子裝滿,免得這些首飾互相碰撞,這可值不少錢。”
“嗯。”李山峰滿嘴食物地的哼了一聲。拿著錢袋子就去找廚房了。
李山留想躺一下,第2天天明就走。
耳朵裡傳來臭蛋的聲音。
“你這個二弟有點問題,剛才你說殺死過這裡的山匪,他心跳波動很大,我看到他臉上閃過殺意。”
“你沒看錯吧?”
“這是我專長的。現在的他正在往衣服裡裝銀票呢。”
“呵呵,還真沒想到。這下有意思了。幫我盯著他點。”
不一會兒,李山峰提著裝了大米的錢袋回來。
“山峰啊,你去跟他們幾個說,明天一早要回青龍鎮。讓他們多做一些餅,明天帶在身上吃。”
“好。”
李山峰迴來發現門已經從裡面鎖了。李山留讓他自已去找另一間房子睡覺。
第2天早上,吃過早餐,一行人就往山外走。李山峰揹著米袋在前面,中間是賬房先生和三個女子,李山留在最後。他們一邊破壞陷阱,一邊往外走。在靠近路口的地方,發現一個馬廄,馬廄裡有十匹馬。還找到幾輛馬拉板車。他們套了一輛馬車,讓賬房管事和三個女子坐在車上。就這樣,他們帶著10匹馬就上路了。走到李山留他們藏馬的地方,就牽回自已的兩匹馬。於是12匹馬,6個人一起上路。
兩個時辰後他們回到青龍鎮,李山留先在青龍鎮上給三個女子租了房子,要給他們每人二兩白銀,告訴他們先在這裡住著。
李山留兄弟二人,帶著賬房管事,還有12匹馬,一袋白米。從南門進入李家村,村門口還有戰鬥的痕跡。李山留髮現李子林,正帶領眾村民清理現場,趕緊跑過去找他。
將他拉到偏僻處說明鬼陰山的情況,並將庫房的賬本交到李子林的手上。李子林震驚的無法說出話來,腦袋裡只是嗡嗡作響。
“林叔,我和山峰做的這件事,只能你和村正知道,不管你用什麼藉口都行。賬房先生說那裡有很多錢財和糧食,大概要500多人才能搬完,糧食還要搬好多趟。事不遲疑,趕緊回去讓村正想辦法。你出發的時候,我讓山峰跟在你身邊。”
“好好,我知道了。”李子林一路跑回家。
把馬匹交給護村隊員,李山留對李山峰說:“我們先回家,等下你還要再跑一趟。”
李山峰扛著一大袋米,李山留則拿著武器,兄弟倆和賬房管事一起回家了。家裡只有老七老八,其他人都參加了村裡分派的工作。李山留先把米袋扛到他自已的房間。
老七老八正好奇地圍著賬房管事問東問西。
李山留到廚房看了一下,發現只有肉餅可以吃,他讓李山峰拿走所有的肉餅,因為他還要再回陰鬼山。李山留叮囑李山峰,千萬不要將陰鬼山的事情說出去。
李山留在廚房裡忙活的時候,李山峰跟李子林一起出發了。
“臭蛋,李山峰將銀票藏在哪裡?〞
“床下木板壓著。”
“看來他是真想吞這筆錢了。如果他不是藏著小心思,我還挺看好他的。”
“他對你可是起過殺意的。還是小心點吧。”
“知道了。”
李山留煮好了午飯。招呼老七幾個過來吃飯。
飯桌上李山留才知老秀才姓何。
“何老夫子,你看我家呢有八口人。都沒人識字,我想聘老夫子教我們認字算數。不求科舉,只求不作睜眼瞎就好。每月二兩銀。夫子可願意?”
“束脩就免了,你們只需要提供食宿就好。我老了,只需要有口飯吃,有片瓦遮雨就很滿足了。”
“老七老八,快拜夫子。”
“拜見夫子!”
“拜見夫子!”
說到要拜,兩個小姑娘還懂得要下跪。何老夫子趕緊扶起。
“李少俠,太客氣,太客氣了。”
“何老夫子不必見外。我們先吃飯,先吃飯。”
“雲曉、雲菲,以後你們就跟在夫子身邊學習認字。知道沒有?你們喜不喜歡讀書?”
“知道了。大哥,什麼是讀書?”
“哦,就是記得夫子教你們的東西。”
下午幾人又到青龍鎮給何老夫子買了幾套成衣,以及各種生活用品。買完東西后,李山留給何老二兩銀子做零花。住宿方面李山留家本來就有多出來的房間,所以並不是問題,打掃一下就能住人。
陰鬼山上帶回來的三個女子,倒可能是個麻煩。不過嘛,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李山留有心讓她們在官道旁搞一些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