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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山英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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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英、李山崖也是會來事之人,不停給林叔敬酒。

李山留又說:“女方的要求,只要不過份也儘量答應。”

“知道了。我讓你嬸子明天去找媒婆商量這個事。一定給你們辦妥了。放心吧!”

“留哥兒,你以後也要去邕州城住嗎?”嬸子問。

“還沒這打算,老三老四也會一直跟著我留在村裡。雲霞她們在城裡開有幾家米粉店,還有兩家客棧。以後可能會開一家酒樓吧,但是要開酒樓就得有人護著,沒有一定後臺可開不了啊。

嬸子,你們一年也賺不少。不打算在邕州城也買些房產嗎?”

“哪裡有人手啊?孩子都還小著。現在就在青龍鎮上買了幾個鋪子,讓孃家人幫忙著照顧。”

“孫平不也該議親了嘛?”

“這倒也是,不過家裡還是離不開孫平啊。不然到時候家裡的田地都沒人種了。”

“嬸子計開玩笑了,你看孫平這樣子像是會種田的人嗎?不如給他開一個片木作坊。”

“留哥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村裡哪同意我們自已開作坊啊。不然這釀酒作坊不就咱倆家的嗎?”

“哈哈哈哈,也對。我都忘了。不過不帶上村裡人咱也說不過去哈。”

“片木作坊?”李子林問。

“嗯,就是把原木做成一張張的木片。我看大家都是用手工鋸鋸的,太慢了。我做了個圓鋸,要快很多。不過我這裡的水車太小,鋸不開大木頭。”

“這麼好用。”

“爹,留哥還有刨木機器呢,幾下就能把木片刨得又平又光。”李孫平插嘴說。

“留哥兒,我們不能做,讓村裡做也挺好啊。我想要是有這樣的片木作坊,生意一定會很好。”李子林說。

“林叔,不行的。木頭運輸太難。只能做十里八鄉的生意。要想做大一定要有船運才行。”

“那我還是回家問問老爹。不過就算做個小作坊,那也是挺好的。做房子、做傢俱可就省事多了。”

“林叔還真是好人。”

“留哥兒你還小,長大了你就知道背靠宗族才能把事情做好。”

“林叔,我懂的。沒有族裡的幫忙,不要說我沒地方住,說不定我早就死了。所以我也在努力的回報族裡啊。”

“我覺得這個片木作坊,就算是做小的也要做。我想了想,好處實在太多了。我們可以做很多木工活呢。”

“那就聽林叔安排了,我這邊沒什麼問題的。”

喝酒的人多了,喝酒的時間也自然延長。各種猜碼划拳,吵吵鬧鬧,一直折騰到夜半三更,把家裡的酒都喝完才罷休。都沒人洗澡,倒頭就睡了。第2天醒來大家就是吃午飯,還是孫平他娘從村裡過來幫做的。大白粥配酸菜,哈哈哈。

李山英和李山崖的婚期,很快定了下來。李山英是臘月十五成親;李山崖則是第2年的二月初五。

臘月十五時間算是挺趕的,但是有錢什麼都好辦,而且在農村什麼都不那麼講究,新房也只是稍微佈置一下,把舊的都扔了,全部換新的就成。在李子林夫婦的操持下,成親前準備緊張而有序。對這些東西李山留,可以說是完全不懂。都是按著李子林夫婦的要求去做。

李山留還專門跑去邕州城一趟,通知三個表妹回來參加婚禮。

這邊婚禮的習俗被稱為哭嫁。臘月十五那天,新郎官李山英,就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去迎親,隊伍有長輩趙嬸子、兩個媒婆、十個未婚同族兄弟(稱為十兄,伴郎),還是有鎮上請的花轎隊。花轎實際上就是一輛馬車,並非人抬。他們來到新娘家的村口,花轎就停在那裡等待。迎親隊伍一邊放鞭炮,一邊走去新娘家。後面有十幾個人,挑著各種食材、酒水,當迎親禮。

在新娘家見過長輩,拜祭了祖宗。然後男方就回到村口等待。接下來,新娘則在媒婆的帶領下,一路哭著從家裡走到村口。新娘的親屬都站在道路的兩邊。新娘則一邊哭一邊唱著,感謝父母及親屬的養育之恩,以及表達對家鄉的思念,叮囑弟弟妹妹要照顧好父母,同時還要把家裡的豬養好了,過年她還要回家吃豬肉。

新娘的身後則有陪同的長輩以及十姐(10個伴娘),還有請來挑嫁妝的人。

男方接到新娘後,就回轉新郎家。而女方家裡則會用男方提供的食材,當晚宴請親戚朋友。男方這邊的節目就是拜堂以及認親。新娘全程都沒有蓋頭,也沒有鬧洞房。拜了堂認了親,就當是夫家的人了。拜堂也只是拜祖宗,而沒有拜父母。喝交杯酒倒是一樣。有些膽大的新娘,認完親後就可以找親戚聊天了。

實際上婚宴才是大家最期待的環節。新郎新娘拜堂之後,又進入了婚宴環節,上菜上酒,大家都放開肚子吃喝。划拳猜碼是婚宴上的重點節目。女方這邊總會挑一些能喝酒的人陪同出嫁(第2天就會返回女方家),男方這邊則要讓對方喝得盡興,喊碼都是用最大的力氣,隔半個村子都能聽得見。婦女兒童那桌都不備酒,他們往往吃得最早,散得最早。所以吃喝到一半的時候,新郎就要帶著新娘來認親,也就是把家屬介紹給新娘。這位是三叔公,這位是六嬸兒,這位則是大表姐,……。新郎這邊介紹一人,新娘則會給對方敬茶、敬酒。

李山英成親,因為請的是全村人,婚宴就擺在宗祠那邊。大家熱熱鬧鬧的把酒喝到子夜。作為主家,李山留一直都陪在酒宴上。其他兄弟也很給力,一輪又一輪的給各桌敬酒。

酒席一共要辦三天,當然只有中間那天是正式的。第3天,主要是答謝那些過來幫忙的人,還有就是送別那些女方陪同以及男方遠親。就是在這一天,李山留一家才第1次齊齊整整的坐下來一起吃飯。李雲霞、李雲金、李雲珊都是全家人回來的。他們和留守李家村的人,都是初次見面。李山英的媳婦莫吉兒,來自莫家村。大家談得最多的就是,過完年之後要送家中幾個小的,去邕州城讀書的事情。莫吉兒話不多,但也認真聽著,畢竟這是一家人的事。李雲霞的女兒才6個月,大家都要抱一下,以示親近。每個人都給了見面禮,一兩銀子。李山留則給了十兩。

莫家人吃過午飯就離開了,李雲霞他們也在下午的時候回邕州城。每送走一批親戚都要給禮物,基本上都是臘肉和糧食。在古代糧食可是算上等的禮物。

接下來的幾天,李山留把幾個兄弟的十字弩,都加裝了減力機構,威力進一步加強。他要在年前,帶幾個兄弟進山,再一次打獵山豬。

莫吉兒本身就是農家女,但李山留家並沒有農田,她的工作暫時是在家的前後種種菜,也可以織織布打發時間,或者讓七妹教她認字。李山留本是想讓她掌管廚房,但這是在邕州,家中有男人是不會讓女人下廚房的。等以後有空了再教她織幾張漁網咖。

臘月二十五,李山留打算帶弟弟們進山打獵兩天。李孫平也想跟著去。李山留讓他徵得自已父親的同意。李子林並不是那種畏手畏腳之人,既然人已經交給了李山留,就應該跟在李山留的身邊。所以並沒有阻止李孫平跟著進山打獵。

在臭蛋的指引下,李山留一家全副武裝,又一次踏進北山。李山英和李山崖表現得特別興奮,這是大哥第1次帶他們打獵,同時也意味著大哥開始信任他們。從今以後他們才真正的成為李家的核心人物。

第1天李山留只是讓他們打了幾隻野雞作為晚餐,他們的目標是在第2天獵到兩隻山豬。臘月的邕州,雖然地屬南方,樹木也都掛著綠色,但晚上還是很冷的。他們在山上點起篝火,把山雞烤成焦黃,那香味可以順著山風飄得很遠。幾個兄弟在山上一起分享著山雞和米粥,這樣的生活經歷,很容易讓男人上癮。他們故意大聲說話或者對著遠處的山峰大喊,然後傾聽一層一層的迴音,好像整座北山都是他們的家。

野外睡覺,他們都用吊床,大冬天還用上了睡袋。野外的空氣,自然帶著一種淡淡的草木清香,很快就能讓人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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