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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啟山……魯啟山”邊看櫃門上的資料邊讀。“哦,這呢!”然後拉出了那個小格子。
“看報紙上說,他女兒發現了他,渾身是血,臉上全是裂痕了!是嗎?”浩洋問。
“不止呢!他的臉就像被劈開了。你自已看吧!”此時屍體上的裹屍袋也已經拉開,中年男人讓開了位置。
銘軒和浩洋看著眼前的屍體,屍體的面部中間有一條大大的裂痕,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從中間劈開了一樣。
“有掙扎的痕跡嗎?有可能是他殺嗎?”銘軒問。
“沒有,就很奇怪,就是從內部裂開的。而當時除了他女兒就他自已在臥室。”中年人說。
“官方給出的死因是什麼?”浩洋問。
“醫生也不能確定,他們推測可能是毛細血管爆裂導致臉部被撕裂。”中年男人說道。
“什麼意思?”銘軒問。
“腦出血導致顱內壓過高。他的整個大腦都變成了漿糊。”
“從來沒見誰像這個倒黴蛋兒一樣的。”中年男人說。
“但是這個臉為什麼會導致這種情況發生呢?”浩洋看著臉上地裂痕說道。
“有可能是毛細血管爆裂之類的。有好多骨頭脆弱的人身體像餅乾一樣,一碰就碎。”中年男人解釋道。
“是啊!可是大腦像漿糊,臉裂開一個口子的不多見啊!”銘軒說完看向中年男人。
“嗯,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中年男人看著屍體說道:“但我又不是醫生,疑難雜症那麼多,我就不清楚了。”
浩洋皺著眉,看向銘軒。
“我們能看看警察報告嗎?為了論文。”銘軒微笑著問道。
“不可以給你們看的。”中年人笑了笑看著二人說道。
浩洋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掏出了錢包。
兩人從地下出來,浩洋說道:“那不是我們的案子,可能就是罕見怪病。”
“在老爸豐富且漫長的職業生涯中,有幾次是罕見病的?而不是可怕超自然死亡的?”銘軒問道。
“好吧,確實是沒有。”浩洋想了想回應道:“我們去找他女兒談談吧!”
轉眼兩人來到女孩家門前,只見門口掛著花圈,輓聯。此時門沒關,裡面還有弔唁的賓客和鄰居進進出出。
兩人走了進去,轉圈觀察了一下,看到電視櫃上放著一家三口的合影,確定的魯啟山女兒是誰,便徑直朝女孩走了過去。
此時的大女兒坐在沙發上,妹妹坐在旁邊,還有兩個女孩在陪著她,聊著什麼。
“你是魯迪嗎?”銘軒衝著女孩說道。
“是的。”女孩點了點頭。
“很遺憾山哥就這麼走了,他是個好人!”浩洋說道。
“謝謝你們!”魯迪說道。
“我是浩洋,這位是銘軒。我們是山哥的同事。”浩洋說。
“是嗎?”魯迪問道。
“是啊!這事真的太讓人意外了!腦出血!”銘軒搖著頭,惋惜地說道。
魯迪鼻子發酸,低下頭沒有說話。
妹妹抬起頭看著銘軒,彷彿有話想說。
“我覺得她需要安靜一會。”魯迪左手邊黃頭髮的女孩說道。
“沒關係的,我沒事!”魯迪搖搖頭,表示自已還好。
“之前,有什麼症狀嗎?比如,頭痛、偏頭痛、經常骨折或者沒有緣由的淤青?”銘軒看著兩個女孩,確認狀態可以之後,問道。
“沒有聽說過。”魯迪搖頭,父親挺健康的。
“因為根本不是什麼毛細血管爆裂。”妹妹突然轉過來,看著姐姐說,她說過的,但是沒人信她。
“小玉,別再這麼說了,好嗎?”姐姐無奈地摟住妹妹,心裡想著,別是什麼創傷後遺症吧?
“怎麼了?能跟我們說說嗎?”浩洋蹲在女孩面前問道。
“不好意思,她就是難過,有些胡思亂想。”姐姐解釋道,她不想別人覺得她妹妹奇怪。。
“不,就是因為我。”妹妹堅定地說。
“小玉,不是這樣的,不是因為你。”姐姐摸著妹妹的頭安慰著。
浩洋走到妹妹身邊,溫柔地問道:“小玉,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小玉神情難過地說:“他死之前,我召喚了那個。”
“召喚了什麼?”浩洋看著小玉的眼睛,問。
“影妖。我晚上對著自已的影子召喚的。結果,爸爸就……”女孩膽怯地說道。
聽到這,銘軒驚訝地閉了下眼睛又睜開了,然後強裝微笑地變換表情。
這變化正好讓黃髮女孩看在眼裡。
小玉這時又說:“那就是它乾的,它想奪走爸爸的記憶和臉。”
“不,那不是爸爸的死因,這不怪你。”姐姐適時地打斷了小玉的話,小孩子總會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覺得你姐姐說得對,小玉,不可能有影妖的。你爸爸也沒說過,對嗎?”銘軒無力地安慰道。
浩洋看了看銘軒,又看了看小玉。
小玉低頭難過地小聲說:“應該是沒有的。”然後抬頭滿眼無辜地看著銘軒。
聽過小玉的話,兩人想在屋裡四處檢視一下情況。
想去臥室看看情況,趁大家都沒注意悄悄推開了魯啟山臥室的房門。
裡面經過打掃,床上用品也都更換過了,可是仍然可以看到白色木質床的邊緣和地板上還是有紅色的痕跡。
“影妖的傳說?”浩洋看了看屋裡,又看了看銘軒問道:“老爸找到過證據那是真的嗎?”
“據我所知是沒有。”銘軒說完走了進去。
“其他地方,全國都有小孩玩召喚影妖,還有筆仙之類的,據我所知,沒有人因此而死。”浩洋也走了過去,說道。
“可能在別的地方它只是個傳說,但在這裡卻真的發生了!”銘軒回頭看著浩洋說道。
浩洋想到了什麼,看著銘軒,表情嚴肅地:“傳說開始的地方嗎?”
銘軒噘嘴搖了搖頭,像在承認,又像在否認。
“但是在傳說中,召喚的人……”還沒說完,就見銘軒藉著光踩了踩自已的影子,浩洋換了個他踩不到的位置接著說:“召喚影妖的人會丟掉自已的影子,我剛才看了,那個女孩的影子還在。這次……”
“是魯啟山著了道。”銘軒搶先說道。
“是啊!為什麼?”浩洋疑惑。
銘軒也想不明白,瞪大眼睛歪著頭,然後蹲下來看著地上已經發黑的血漬說:“確實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銘軒站起來看著床說:“不過,他死在自已床上,且這種死法也太詭異了。或者小玉做了什麼和其他人不一樣的事情,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值得查一查。”浩洋道。他的臉色真的越發差了。
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你們在這幹什麼?”是黃髮女孩。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想著該怎麼解釋。
“我們就是,走錯了,然後好奇就,走了進來。”銘軒結巴著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黃髮女孩又問。
“剛才說了,我們是魯迪父親的同事。”銘軒說道。
“他是自由撰稿人,只跟編輯有聯絡,我看你們……也不像編輯吧!”黃髮女孩眼神銳利,思維敏捷,一下就看透了二人。
“當然,我知道,我是說……”
“還有,你們剛才問的那些奇怪的問題。”沒等銘軒說完,黃髮女孩露出我看透你了的表情,笑著說:“那些算什麼呢?”
兩人都低下了頭,沒想到這個女孩感覺這麼敏銳。
“如果你們不說明白。”黃髮女孩的表情變得嚴肅且充滿威脅的意味,接著說:“我就要叫人了。”
“好吧!”浩洋說道,和銘軒互相看了一眼,說道:“我們覺得魯迪的爸爸遭遇了什麼。”
“當然,是腦出血。”黃髮女孩說。
“一般的疾病不會這樣。”浩洋的聲音都變小了。
女孩想了想,覺得確實有點可疑,沒接話,浩洋接著說:“我們認為可能另有隱情。”
“是什麼隱情?”女孩一臉懵地問。
“老實說。”浩洋看著女孩,想著到底要不要說實話:“我們現在也不知道。但我們不希望其他人再遭遇這種事情。這是真話。”
女孩看著浩洋,想從他的神情中確定他話的真偽。
“所以,如果你要叫人來。”銘軒說道:“就隨你便吧!”
女孩又看向銘軒,她覺得這兩個人好像沒說謊。“你們是警察嗎?”女孩問。
“差不多。”銘軒回道。
“這樣吧!你要是想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或者你們注意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不尋常的東西,給我們打電話。”浩洋拿出一個小記事本寫下了自已的電話,撕下來遞給女孩。
兩人就離開了魯家。
“如果真的是影妖在這裡鬧,總該有證據吧!一個丟了影子的人,或者一個活得特別久的老人。”銘軒分析著目前的情況。
“但是傳說有太多版本了,而且傳播得很廣,不好溯源啊!”浩洋說道:“關於影妖怎麼來的就有好幾十種說法。”
“最常見的,一個是人為召喚來陪伴自已的,另一個是百歲老人太過孤單,影子成精,為了陪伴他。還有其他一些。”浩洋邊走邊說,然後看著銘軒。
“這麼多,那我們該從哪找起呢?”銘軒說。
“其實每個版本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陪伴,影妖都是人在孤單時出現來陪伴影子主人的。”浩洋說。
“陪伴?可是它殺人了。”銘軒說。
“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在報紙上查查有沒有最近意外死亡的,再打聽一下有沒有百歲以上的獨居老人。看著能不能找到符合的事件。”浩洋分析道。
“聽起來就好煩啊!”銘軒說。
“應該不會太糟。”浩洋覺得。“只要我們能……”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圖書館的檔案室,浩洋說話中看到裡面的電腦都停用維修了。“我收回剛才的話,這下可真的煩了。”
銘軒皺起了眉頭,咂巴著嘴。
此時黃髮女孩正要回家的路上。
“我不確定,他們是警察或者偵探什麼的,”正開著車黃髮女孩給另外一個黑髮女孩打著電話。
“不管是誰,他們都好帥啊!”黑髮女孩已經到家,脫了外套丟在床上。“小穎,你不覺得他們很帥嗎?”
“是,他們是挺帥,但是,你覺得魯迪的爸爸真是遭遇了什麼事情嗎?”黃髮女孩說。
“可能小玉是對的呢!”黑髮女孩拿著手電筒走到衛生間,接著說:“可能真的是影妖殺了他。”
“你覺得好笑嗎?”小穎問道。
“等等,不好意思,你……是在害怕嗎?”黑髮女孩譏笑道。
“我沒有。”黃髮女孩嚴肅地說。
“小穎,我現在就在衛生間,我現在就試試。”說完,黑髮女孩就關了衛生間的燈。
“拜託,你別鬧行嗎?”
黑髮女孩把手電擺好位置,讓自已的影子出現在牆上,開始重複:“如影隨形,聽我號令,以我之血,賜汝成型!”
三遍之後,電話那邊傳來的尖叫聲。小穎在電話這邊焦急地喊道:“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