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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章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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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馬虎還跪在地上孫千身旁一個文士打扮的男子衝著馬虎道:“還愣著幹什麼?去找人!大張旗鼓的找!”

馬虎還是不不明白文士為何要這樣安排?但還是服從命令帶人追了出去。

文士是監稅司的主簿顧墨三,他對著身後的江湖人士問道:“你們都過來了嗎?”

為首的一個赤發大漢點點:“孫爺以前有過吩咐,只要是號角一響,所有人必須趕往號角聲之地!

顧墨三低頭沉吟忽面色大變一拍雙手驚呼:“壞了!上當了!”

孫千看見自己的主簿如此模樣便問:“墨三兄怎麼了!”

顧墨三沒有回答孫千的問題,反而是對著那赤發漢子道:“快帶人去大人的臥房!”

赤發大漢聞言轉頭看向孫千,見孫千點頭後領著幾人離開了。

見人走了之後孫千這才繼續問道:“先生為何如此慌張?”

顧墨三面露苦笑:“敵人太狡猾了,咱們千防萬防還是中了人家的調虎離計,現在希望大人臥房幹安無事吧!只不過他們的手臂有點大了,也有點過分了!”

孫千還是不解其意:“先生是說這人是故意為之?”

顧墨三做了個請的手勢;咱們先去臥房,邊走邊聊!”

孫千點點頭和顧墨三離開了,至於這殘垣斷壁很滿意的屍體自有人處理。

顧墨三邊走邊解釋:“這個刺客來監稅司絕對不是來刺殺!如果刺客來行刺,定會直奔大人臥房,而不是燒燬中了的庫房燒燬庫房,這可是滔天之罪,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孫千眼睛一亮彷彿明白了什麼:“先生是說他們是為了賬簿而來?”

顧墨三點點頭:“應該如此!不過這樣也好,空空如也的庫房那幾百萬虧空這下有著落了,現在唯一記住的就是祈禱賬本不要丟失,如果賬本丟失,那就麻煩大了!”

孫平此刻卻不在意賬簿的得失反而問:“先生覺得他們是誰派來的?”

顧墨三停住了腳步。揮手摒退跟隨的人,看著孫千的眼睛輕聲道:“這個恐怕要問大人自己了,大人能得監稅司的缺是仗了誰的勢?大人現在又阻了誰的路?”

孫千聞言腦中思索片刻後面色一變:“是義父的人?”

顧墨三搖搖頭又點點頭!“是也不是!”

孫千吐出一口濁氣直接打斷還欲賣弄的顧墨三:“先生但說無防!”

顧墨三這才道:“大人仗孫公公的恩寵做了監稅使!以前每年都會內廷數十萬的稅銀充實陛下的內庫,近兩年上交的越來越少,皇帝那邊不滿意,定會遷怒孫公公,而且眼紅大人監稅使的人太多了,他們一定會在孫公公面前進讒言,大人無過他們便不好對大人出手,現在唯一能對大人構成威脅的就是賬簿!”

孫千一怔喃喃自語道:“義父要對我動手了?”

顧黑三搖搖頭:“這只是我目前的猜測,也有可能是內閣的手筆,大秦十三府,只有隴西一府稅收歸內廷,他們無故少了一份權利,怎麼會心甘?”

聽著顧墨三的分析孫千的眼神越來越兇狠:“我不管這幕後之人是誰,只要阻止我的路,我要他死!”

顧墨三看著殺意凜然的孫千無奈嘆息一聲,若不是出身寒做,沒有門路誰願意侍奉這個野心勃勃,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現在清白的身子已經糟蹋了,而且和這個魔鬼一榮俱榮,一損就損了。

顧墨三目光深邃悠悠一嘆:“走吧!或許有更大的驚喜在前面等著咱們!”

孫千與顧墨三來內堂時赤發大漢帶人把守在門口,只不過面色有些難看。

孫千面色微變忙問:“裡面如何了?”

赤發大漢竟然全都單膝跪地,一言不發。

孫千見狀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幾具身著紅色鎧甲的屍和掀翻的床榻,以及空空如也暗格。

孫千望著狼藉的房間和空空如也的暗格瞬間笑了起來:“好得很!好得很!這個驚喜我很喜歡!”

顧墨三揮手讓房間中的江湖人士全部退出去,這才來到孫千身邊:“如此能精準找到暗格,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

顧墨三說完後用鼻子在空中使勁嗅了嗅:“你有沒有聞到這房間中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

孫千愣了一下他也在空中嗅了嗅卻什麼味道也沒有聞到,狐疑的問:“蘭花香!是女人嗎?”

顧墨三沒有給出確定的答案:“用香料的不一定是女人,而且這個蘭花香味應該是金城尚品軒的極品香料,一般人是買不起的!”

孫千左腳一抬,把掀翻在地的臥榻扶正,一屁股坐到臥榻上面,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道:“尚品軒的極品?蘭花香味?我想我大概猜到這個人是誰了?我的好爹爹呀!你真的是要對我動手了嗎?”

顧墨三連忙問:“大人知道這個人是誰?”

孫千面色有些難看,但還是為顧墨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幾天前內廷有人告訴我我七妹孔書情奉我義父的命令隴西探望我三姐孔慈禧,起初我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現在出了這一檔事,我不得懷疑我這個七妹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顧墨三還是有些不解:“孔書情有這麼大的能力?一個弱女子,哪怕有點身份也招攬不到如此為其魅迷掩護的高手吧?”

孫千苦笑一聲道:“我這個七妹不簡單,她可是內廷捕風司的千戶,捕風司是什麼樣的存在?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顧墨三聞言沉吟片刻後,雙眸中透出狠辣:“那又如何?只要沒有證據,哪怕他們知道大人有異心,也無法將大人怎樣!”

孫千彷彿明白了顧墨三的意思:“先生的意思是說?”

顧墨三露出陰險的笑容,手掌在脖子上做了個砍頭的動作:“在他們離開隴西之前,我們把賬簿找到就行了,隴西距京城千里之遙,一路上盜匪出沒,七小姐一行人不幸歿於盜賊之手!”

孫千無奈嘆了吃:“七妹頗受義父寵愛,不料來隴西卻讓兩人陰陽相隔,可憐我義父老年卻要面臨白髮人送黑髮人之痛,我心痛哉!”

顧墨三笑道:“大人節哀!此次我監稅司在隴西遭受賊襲,可見隴西治安惡劣,民風彪悍,必須要讓我們自視清高的知府大人給我們一個說法!”

孫千點點頭:“此事你去辦吧!我也該去探望我那個好姐姐還有貼心的妹妹了!

監稅司外。

李東來現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聽著裡面的動靜和越未越多的人在監稅司進進出出十分自責和擔心。

他自責自己為什麼沒有本事無法給兩人提供幫助?

自責自己為什麼要提出調查什麼小孩失蹤案?

自責為什麼那日要偷聽馬承傑。說什麼嬰兒失蹤案十分重要,如果有人能破了,必定能名揚天下。

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憂心忡忡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在此地祈禱兩人平安無事。

“東兒走!”

一襲黑衣的孔書情突然出現在李東來的身邊。

李末來聽到這個聲音喜出望外,上下打量一翻發現孔書情身上沒有任何損傷之後很是高興,可看到只有孔書情一人後面色多得有些不好看:“姑姑怎麼只有你一人?張雲卿在哪?還沒有出來?”

孔書情望了一眼監稅司的方向聲音果堅決:“生死各由天命!快走!”

李東來果斷的搖搖頭:“要走你走!我要在這裡等張兄!”

“還是李兄講義氣啊!”

張雲卿四拐八彎甩掉追蹤的人馬,又折回李東來的藏身之地,便聽到他們的談話,心中感動之餘不由開始調侃:“不像某些薄情寡義之人,端的是一個自私!”

李東來看見張雲卿全身血汙、胳膊上還還插著箭,連忙上前扶住他關心的問:“張兄你沒事吧!”

張雲卿笑了笑:“無礙!不小心被蚊子叮了一口,這裡太危險了,我們快走!”

李東來攙扶著張雲卿對孔書情道:“姑姑你開路,咱們現在就去我家,幫張兄治療傷口!”

張雲卿搖了搖頭拒絕:“這次動靜搞的有點太大了,兵馬司和隴西府都出動了,去李府的路上必定會遇到很多巡查士兵,風險太大了!”

李東來現在有些手足無措了,他根本沒有考慮過這些,急的直跺腳:“那我們去哪!你的胳膊該怎麼辦呀?”

張雲卿沒有回覆李東來,反而看著孔書情似有深意的道:“這就要問咱們的孔小姐了!想必孔小姐早有準備吧?”

孔書情看了一眼了張雲卿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跟我來!”

孔書情說完之後轉身離去,絲毫不考慮兩個人是否會跟上自己。

兩個人在孔書情的帶領下完美的避開了路上所有的追捕人員,七拐八彎後終於在離隴西知府不足百里處的小巷子裡停了下來。

孔書情四處觀察沒有發現異常之後,拿出一個口哨,三長兩短吹了一下。

一處小院的門開啟了。

幾個身著勁裝的男子走了出來對著孔書情點點頭,便不約而同的朝不同的方向走了。

而孔書情直接帶著兩個人推門而入

張雲卿隨孔書情進入房間直接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好地方啊!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想必為了找這個地方孔小姐也費了一番功夫吧!”

孔書情沒有回話,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扔給李東來:“櫃子裡那邊有紗布,先把箭頭拔出來,再把瓶子裡的金創藥外敷!”

“不用那麼麻煩!”

張雲卿伸手直接將胳膊上的箭頭拔了出來,看了一眼帶血掛肉的箭頭隨手扔在地上,又從李東來,手中搶過金創藥用牙齒咬開瓶塞直接倒在自己的傷口上面,然後任由李東來自己包紮傷口。

李東來小心翼翼的為張雲卿包紮傷口,他現在整個人還處於迷糊狀態,總感覺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在傷口包紮好了之後,張雲卿輕輕活動一下胳膊,然後對著李東來道:“等下把箭頭和我們換下的衣服全部收掉燒掉,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李東來撿起地上的箭頭,又四處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東西:“衣服哪裡有衣服呀?我都沒準備衣服呀,怎麼換?衣服燒了咱們總不能光著膀子出去吧!”

張雲卿笑了笑對著孔書情道:“孔小姐還不把衣服拿出來?”

孔書情拍了拍雙手,並且兩個僕人模樣的男子端著兩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面正是兩套衣服。

孔書情示意他們把衣服放在桌子上之後,揮手讓他們出去,然後對著張雲卿說道:“你很聰明!但是我不喜歡你這樣聰明的人!”

張雲卿冷笑道:“彼此,彼此,我也不喜歡被人給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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