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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內。
過了許久，葉子君終於趕到。
江夏介紹程靈素和她簡單認識了下。
嶽音社復興三人組，第一次完成碰面。
江夏調侃道：“睡這麼晚才過來，之前還說我呢。”
葉子君環顧四周，除了屋內有一個氣質端莊的美女老闆之外，再無別人。
“嶽老師沒來嗎？”
江夏搖搖頭：“發訊息打電話都沒回應。”
“怪了，我剛去店裡也沒人。而且店裡有幾個裝修師傅在那裡拆臺子，說是要加裝幾張餐桌。”
“拆臺子？”
“就是之前騰出來準備用作以後表演的舞臺。”
江夏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位置才空出來，舞臺都還沒完全搭建好呢，現在就拆了？”
“也許，嶽老師遇著什麼事了吧。”
這時，葉子君的手機突然振動。
“是嶽老師來簡訊了。”
江夏趕緊湊過去。
“啊，這？”
簡訊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感謝葉子君的信任與選擇，同時表示歉意，公司宣佈解除合同，讓她另謀高就。
緊接著，江夏也收到了同樣的簡訊。
“嶽老闆怎麼了？”江夏回想起那天晚上開會時對方躊躇滿志的樣子，實在不相信這麼段時間，他就會變得這麼頹廢。
葉子君道：“恐怕嶽老師多方嘗試，仍舊不能讓公司躲過這一劫吧。他在圈子裡也有些老朋友，如果他都選擇放棄，看來是找不到人幫了。”
“找不到就不找唄，咱們靠自己！”
葉子君點點頭。
原本她的心情和嶽龍剛差不多，也是挺失落無助，甚至帶著絕望的。
他們都接觸過很多音樂作品，所以沒有做想靠一兩首歌翻紅的想象。
因為這種想象，太過於理想化，太過於不切實際。
不過現在葉子君的心態與嶽龍剛已然不同，因為她相信江夏。
包括同在一旁的程靈素，也對江夏充滿著希望。
“給他打過去？”
葉子君失望地答道：“還是沒人接。看來，嶽老師確實挺難過的。”
江夏原本想給三人各自抄幾首好歌，然後藉著小劇場現場表演吸引一些粉絲，再慢慢造勢。
不過，如今清吧的舞臺都要拆除了，連這個小劇場的舞臺都不復存在了。
程靈素安慰道：“江夏，別太難過。憑你們倆的才華，重新籤一家公司就是了，說不定發展更好。”
江夏重重嘆了口氣：“之前單招考試結束後，我原本也想籤一家大公司的。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一家公司願意籤我。
據說是不想因為我而得罪什麼大人物吧。
那時候，只有嶽老師站出來接納了我。沒想到，現在嶽老師的公司也遭遇危機。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和我有關，我一定要做些什麼才行。”
葉子君道：“這件事情，我很抱歉。江夏，我和你站在一起，我們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葉同學，你能不叛變我很感動，不過你老說你很抱歉，你抱歉什麼？”
“沒什麼。”葉子君神色有些不自然。
女老闆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茶壺。
“諸位，嘗一下今年新採的覓羅山新茶嗎，很香的。”
“謝謝。”
三人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
女老闆開口道：“幾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聽幾位談話。不過在下有個小建議，三位唱歌都這麼好聽，重新成立一個公司不就行了？”
“我們？我們沒錢。而且重新成立一個，還不如別讓現在的公司倒閉呢。”
女老闆點點頭。
“幾位，可能我的話有些幼稚，不過我覺得，有時候音樂的力量是很大的。而且，它的力量不能用語言體現，而是蘊藏在旋律與歌詞中的。”
江夏抬眼望著老闆，若有所思。
接著他站起身來，一拍桌子，說道：“嶽老師肯定是遇到困難，覺得事情已經沒有轉機了。剛才老闆說得不錯，我們說得再多，不如好好唱歌，把觀眾吸引過來。
如果嶽老師能看到眾多觀眾喜歡我們的盛況，他肯定也能重拾信心。”
葉子君潑來一盆涼水：“現在清吧那邊正在拆修，咱們沒地方演了。”
沒有舞臺，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不過江夏和程靈素彷彿想到了什麼，他們四目相對，隨即相視一笑。
可能在葉子君的潛意識裡，要燈光璀璨，周圍坐滿觀眾，這樣的地方才是舞臺。
不過同樣是出身微末的江程二人卻有不同的看法。
天大地大，何處不是舞臺。
江夏又記起他在公園路演時，舞臺就是馬路，聚光燈就是路燈，觀眾有時只有一條抬著腿撒尿的狗。
“咱們路演吧！”
二人幾乎是同時說道。
“路演？”
“對，演出不需要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人唱、有人聽，就已經完整了。”
江夏的話給了葉子君一個新思路。
對啊，可以路演。
在路邊彈唱的流浪歌手她也見過不少，只是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去這樣唱歌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能創造更好的條件，咱們還是要努力的。我一會兒去廣告店製作一幅立牌，用作展覽介紹。
素姐，你幹了那麼久的駐唱，找朋友弄一套路演的音響裝置應該沒問題吧？”
“包在我身上。”
“那我幹什麼？”葉子君問道。
“你就負責好好準備節目就行，晚上你要是能一鳴驚人，吸引來更多的觀眾，那麼你的功勞就是大大滴。”
“好吧。不過不要當著我的面學鬼子口音，我煩。”
江夏照著自己嘴巴狠狠地來了一下：“我煞筆。”
接著又道：“那咱們早點做好準備吧，下午再想辦法宣傳宣傳。”
程靈素道：“我叫我朋友都來捧場，不過江夏，雖說哪裡都是舞臺，但總得有個確切的地兒吧，不然怎麼宣傳。”
“這個？”
江夏一時有些矇住，他對這片兒也不是很瞭解。
女老闆道：“我晚上有時會在步步高噴泉廣場擺地攤，那裡地方大，人很多，而且也沒人管，你們可以去那邊。”
程靈素當即點頭表示同意：“是個好地方。”
女老闆又道：“路演的裝置店裡也有全套，音箱、話筒、調音臺、打光燈、移動電源······你們借去用便是了。”
江夏聞言大喜：“太棒了！美女姐姐，我愛死你了！”
話音剛落，便覺不妥。
畢竟對方的性格沉穩，估計不愛開玩笑，最重要的別人都有小孩兒了。
果然，葉程二女白著眼，一臉鄙夷地盯著江夏。
“那你快去製作路牌！”
江夏點點頭，尷尬地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