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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嘴饞了,上一次吃還是她離家出走的時候,買糖油粑粑當了一頓晚飯。
看著她興沖沖地拉著江小虎走了,林一軒目光所至,視線粘在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摸上揚的笑。
現在人群消退,林一軒不用擔心她被擠到,任由她在前面肆意遊走,他在身後護著。
江小魚原打算買三個糖油粑粑的,但是林一軒說不吃就只買了兩個,姐弟倆一人一個。
她把糖油粑粑遞到林一軒嘴邊,“啊,張嘴。”
“你吃吧,我不愛吃。”林一軒把糖油粑粑推了回去,看著她吃著開心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這麼不配合,江小魚不開心地看向他,“真的?”狐疑有他,他平時都不挑食的。
“真的,你快吃吧。”
“那我吃了。”江小魚生氣地瞥了他一眼,抓起糖油粑粑塞入嘴邊,吃了兩口,她就把糖油粑粑塞進了林一軒的手裡,“有糖,膩的慌,你不吃就丟了吧。”
林一軒好笑地看著她,說道,“糖油粑粑不都是放糖的嗎?”
“不膩啊,這糖油粑粑甜得剛剛好又不膩,可好吃了。”江小虎在一旁聽到他姐姐說糖油粑粑太膩了,他還特意又吃了一口證實它沒有膩。
“對呀,姑娘,我這糖油粑粑一直都是放這個糖,怎麼會膩呢,都是剛剛好的。”旁邊賣糖油粑粑的婦人聽到江小魚的話有些臉色不悅。
她做了幾年的糖油粑粑了,每次都放糖的時候都會量好糖的量,從來沒有出過錯,又怎麼會太甜了呢?
聽了婦人和江小虎的一番話,再回想剛剛他媳婦兒的一系列小動作,林一軒立馬就反應過來了,不是糖油粑粑太甜,是他媳婦兒想和他一起吃。
林一軒見婦人臉色不好,趕緊向婦人賠不是,“大娘,不好意思啊,我媳婦鬧著玩的,不關你家糖油粑粑的事,你家糖油粑粑很好吃。”
婦人瞧著他們像是那麼回事,“行了,你趕緊哄你媳婦去吧。”揮揮手讓他們趕緊走開,別壞了她的買賣。
林一軒拿起手裡被江小魚啃了兩口的糖油粑粑咬了下去,一大口的,還故意在江小魚面前嚼得有滋有味的,臉上浸慢了幸福的笑意。
江小魚躲開他,還一臉嫌棄他,“咦,你快吃,醜死了。”
“醜就醜,反正已經是你的人了。”林一軒無所謂說道,他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這臉長得還行。
“臭不要臉。”江小魚瞪了他一眼,現在在街上,這廝嘴巴亂說什麼呢。
林一軒又咬了一口糖油粑粑,嘴裡嫌棄著,“我覺得這糖油粑粑還不夠甜,不及你一分的甜。”臉上卻洋溢著甜蜜。
“油嘴滑舌的,別教壞了小孩子。”
林一沒有出聲,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小魚一眼,示意她看向江小虎。
江小魚轉頭才發現江小虎在一旁認真的吃著他的糖油粑粑,咬一口就細細品味,完全不理會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小動作。
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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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村
林老頭見江小魚和林一軒坐著牛車離開了村裡,他揹著手出門了。
穿過村裡的房子,他一臉沉重地敲響了那間曾經破舊如今已剛修繕好的屋子。
林有慶剛出來院子,手裡的竹子他都還沒劈開,就聽見有人來敲門了。
“等等,馬上來了。”林有慶放下竹子,熟練地滑動著他的輪椅往院門滑去。
大兒子和兒媳去擺攤了,二兒子和小兒子去了讀書,林周氏去了河裡洗衣服,家裡只剩他一人。
他把輪椅滑到院門那裡,抄起一旁的一片小竹篾,藉助它來挑開門栓。
一開啟門,他就看見門外一臉沉重的林老頭,“爹,您怎麼來了。”林老頭這些年可是鮮少來的,這一來還一臉沉重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你腿好了?”林老頭見是林有慶來開門的很驚訝,他這兒子在床上躺著了好幾年了,怎麼突然就起來還能來給他開門了。
林有慶道,“爹,我腿沒好。”
一聽林有慶腿沒好就來開門了,林老頭看不出心思的臉上又陰沉了一番,厲聲責問,“周素呢?怎麼不見她在家?”
他雖然不喜這個憨厚的大兒子,到底還是他的兒子,當年他摔斷腿的時候他也傷心過。
但是一想到他可能還要問他這個老父親要錢的時候,他頓時就不傷心了。王氏要把他分出去,他也沒有反對,他這個大兒子已經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拿銀子給他們了。
林有慶怕林老頭會責怪他媳婦,趕緊為他媳婦解釋,“她去河裡洗衣服了,爹進去坐吧。”
“嗯”
林老頭嗯了一聲,轉身看都沒看他大兒一眼就進了院子。
門口說話不方便,到屋裡說話正好。
在院子裡,林老頭隨意扯了一張凳子坐了下去,他坐在凳子上定定地看著林有慶艱難地合上了院門。
他震驚地看著林有慶坐著的輪椅,他就那麼一滑那個椅子就會走動,他還從來沒見過此椅子。
看來,他真是太久沒來看他的大兒了,他家發生的事情,他這個當爹的都不知道。
“爹,要不要喝水?”見林老頭坐在那裡遲遲不說話,林有慶打破了沉靜。
“不了。”
林老頭怕他單刀直入會引起林有慶的反感,又跟他拉了一會家常。
說當時的分家和斷親都是實屬無奈,又說了林老太的不是,要林有慶看在他的面上原諒林老太的錯舉,說什麼林老太也是愛他的,又說他以後會勸著林老太不讓她做傻事的。
林有慶見他爹都這樣說了,自然是相信他爹的話的,不僅說原諒他娘了,還說以後會好好孝順他們的。
林老頭可算是等到了這句話了,在林有慶說完以後他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嘆氣,林有慶問他也不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林老頭終於是開了口,“我有事跟你說。”
“爹,您說。”林有慶忐忑地看著林老頭,他爹親自來找他肯定有事,而且看他爹那個樣肯定事還不小。
“你三弟昨天回來說還差點錢,我和你娘手裡的銀子都拿給他了,你二妹嫁人也指望不上了,只有你這個大哥了,你就幫幫爹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