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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靈橋下,碧水清澈,花荷滿塘,雜色不一的錦鯉在根叢間裡暢遊無依,過了橋頭便是玄雲寶殿。
其殿周圍繞有七彩祥雲,外侍有身著羽衣的妙齡仙女,皆手垂前腹,躬身相見。
再跨過天巧門,即是萬千仙神所聚的聖賢之地——天庭。
該那兩旁相立有三鑲金玉柱,合稱九千通靈柱,各大神兵天將皆持獨有法寶侍坐於側,神色敬然。
而其央心,雲霞彩霧間、臨坐於寒芒冰蓮之上的,則是當今天界統者九靈天尊——蘭素。
因是如此,他聖尊素來面冷心淡、不染塵俗。
其清明靈秀之貌,多予以人一種貞潔高雅、賢淨之氣,猶似朵亭亭玉立的白蓮一般。
到此,白榆三人一行,帶著少年向其行至天界敬禮。
“敬見九靈天尊”
“無需多禮,爾等且先起身罷”
蘭素輕寡的聲音登時響徹在整個天庭。
四人起身謝過,不待他發問,慕言卿便率先報道:
“稟報聖尊,微神此次下凡已協助師妹圓滿完成您聖尊所指派之務,順帶攜來軍功一件”
一語未了,兩位身姿建偉的天兵便將散亂著頭髮的杜情兒押到眾神面前。
現刻的她已無初時所見的那般粉黛妖豔之氣。
她雙手反剪,被兩位天兵踢跪於地,別有深意的從碎鬢中露出一抹險惡的微笑。
“原是蠱殿寂情女君......也罷,念此以抵汝先時之過,吾且許汝復原職一等將軍,斷不可有下回,將此女押去罷...”
“謝聖尊!”
慕言卿歡喜的恭下拳,轉身歸至神位,對著彼方的沈秋瑤眨了巴個眼。
沈秋瑤白他一眼,暫且別無話說。
要不因為前幾日他強拉著自已去體驗一把“新的”(炸仙樹),自已也不會一同被貶下凡。
寬廣的天庭央心現僅剩下白榆和少年兩人。
真是羨慕啊……
不過沒關係,我馬上也能成神了!
“錦榆仙者”
“!......小仙在!”
“接長青之言,汝已完成吾所指派之務,念汝武藝精堪亦常助女者脫卑,故今封武神三等將軍一職,賜仙號以‘錦明’是也”
蘭素淡雅的將抱在懷中的異木花枝一揮,金色的一縷聖光便從中而下注入白榆軀中。
原先僅有一縷的藍絲瞬染至整頭黑鬢,且上額間雙側也亦生出對玉白的龍角。
“謝過聖尊!”
白榆看著又升一階的自已,心中不禁暗暗竊喜,然恭拳相報道。
“回稟天尊,小......不,微神還有一事相求”
“求吾於何事?汝且道來罷”
“是,微神前日收以他為徒,有名為子辰,卻無姓,故望聖尊今賜其一姓!”
“如此,那吾便賜他一姓,也略改其名一二......去‘子’一字,單名為‘辰’即好,而賜其姓為......”
蘭素垂下眸,言有所頓。
“三點各‘洛’一字,故其姓名稱曰‘洛辰’......意是‘落顯星途,命遇辰啟’...”
聽得於此,眾神顏容剎時一肅不語,感知到不適的洛辰難免往白榆身旁靠近了些。
她也領會其意,將他往自已身後護了護。
“微神替徒兒謝過聖尊,無他要事,微神——”
“且慢!”
新封神職的白榆正樂滋滋的抱言,準備帶著乖徒回居處放鬆下,可不料竟被一道粗野的豪聲截斷。
她皺起眉尋聲望去,原是土神元帥——荒廣。
他為人不錯,待各神都十分友好,可不知怎的,偏對她不是。”
平時偶爾針對自已不說,還喜歡出言打擊自已。
但每次一有其他古神暗語數說自已時,他又會毫不猶豫的幫自已反駁回去。
儘管白榆不明白那些古神為何無緣無故總暗諷自已,也不明白為何只有土神會處處針對她的同時又暗暗袒護她。
還有,土神喜歡私下借對練來考驗新將的原由也人盡皆知,無非是想讓其概曉自已的本領,而方便日後共同作戰。
可到她時,怎非要當著眾神及師尊的面下挑戰?
“啟稟聖尊,微神日常聽聞言說錦明女將力道碩大無盡,今此一遇,便想用分魂見識番,還望聖尊還微神此願!”
“也好”
蘭素閤眼又道
“錦明原是吾之弟子,雖是女子,卻生來力氣異大,土將亦是,吾也倒欲知放手多年之徒,如今實力增長如何?錦明......”
“微神在!......”
“汝可有異議?”
“無異,微神願與荒廣前輩對練一二!”
糟心啊……
有異也得無異,不僅是為面子…這沒得說……
“甚好,且待吾喚戰境同諸位神君共解其疑也”
他拆下挽在霜鬢中的滄海流簪,用其肩尖頭朝空一劃,整座天庭,彈指間便化成一座正式比練的寬闊場地。
場旁為觀看諸神,場央兩側即為對練二人。
洛辰見此一幕則是疑惑極了,愣愣的站在慕言卿和沈秋瑤的中間,不知該說何是好。
“欸~阿辰小兄弟無需憂心你師尊”
慕言卿坦然的將胳膊搭在少年的肩頭。
“荒廣大兄雖防禦力極強,但也不是無一破解,且在速度與耍小花招的方面上還不及你師尊呢!”
“是呀是呀,這場必是小榆勝,土神他又不會拿出真本事,阿辰你就安心看著吧!”
沈秋瑤迎合著慕言卿,順便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把瓜子分給兩人。
戰境中,白榆先行致武界敬禮,旋即便喚出離淵,將其化成一副護具套在手掌與小臂間。
“今日領教了,荒廣兄!莫要因晚輩,我是女子而手下留情啊!”
當然…也別真下惡手啊……
她最後又啞聲做了個口型。
荒廣可是第一任土神,所經歷過的血戰比她吃過的鹽還多。
就她這點修為,哪夠人家用真本事打上一回啊?
“............”
荒廣暫無話說,喚出一堆巨石組在那比白榆頭還粗的壯臂之上,奮力拍向地面,碩大的土石巨柱霎時破地而出,猛擊向她。
白榆毫不怯場,抬手便喚出道水牆抵下該攻,同時又丟擲一隻水蝶閃至荒廣左上,重拳砸去。
荒廣舉臂擋住,並用力將她擊退數步遠,無數的碎石也朝她落去。
趁白榆躲閃之際,他又喚出五道巨石把她圍住,在四方軸轉開來,弄得塵土飛揚。
此招即為五石陣,荒廣會隨機附於其中一石,待勢而動。
她跨開一步,警惕的環視著四方巨石,實時做好防守反攻的準備。
“看拳!”
荒廣粗邁的聲音從空響起,五土石柱隨之向央心聚攏。
單聽“咚!——”的一聲轟響。
白榆完好的出現在水蝶之位,方才所處之處頓時化為一灘清水,巧與其土相融成一灘稀泥。
荒廣 放招撲落了個空,愣然回頭,就見幾道水刃向他飛來。
他雙拳砸地喚出三道石柱接下後,又向右側揮出一拳擋下白榆的偷招,可哪知,這竟是她的謊招!
待他反應之時,白榆那細拳就已狠狠落在了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五行土神荒廣居然被新來的藍毛丫頭擊了一拳?
性子本就傲氣且好顏的他哪裡忍得了這氣?
雙拳重力擊出,將她逼退數丈。
白榆不想在乖徒、萬千諸神及師尊的面前丟臉。
於是,她把右腿向後一拉,抵住地不再後退的瞬間用腳尖勾起一灘稀泥,糊在荒廣眼上。
再趁其摸不清時,用盡全力準備給他來個過肩摔。
但荒廣乃是天庭老將,對於這種招式,早已應對自如,僅是在空中打了個旋便穩穩落地。
他喚第二對肢臂,再次奮力錘於地面,召出百石向她砸去。
白榆則將雙拳附上水,飛來一塊,便擊碎一塊……
水土相遇,亦是場“泥濘戰”
…………
青光一顯,土拳水浪皆相襲去,強大的氣流混雜著汙泥向四周飛濺開來。
蘭素拂枝為眾神揮擋開,但不免有所疏漏。
“看!果真如我所說!”
慕言卿指著荒廣那碎掉的堅石護具,正樂呵的笑著,可雙眼卻忽的一黑,被團泥巴糊住全臉。
“見然......些日未輔,錦明亦有所長”
蘭素抬手若揮,整個泥亂的戰境頃時恢復至先初的潔淨,逐漸化融成方所見的滄海流簪,歸回到霜鬢間。
再回天庭,白榆謙虛的向他和荒廣各恭兩拳,語中略帶分傲意道:
“聖尊謬讚了,若不是荒廣前輩留手,微神也未必能勝過!......多謝前輩賜教!錦明才有所悟!”
“哼......”
荒廣雙手交在膛前,冷眼看著白榆這個有些缺武德的對交老狐狸,勘破不說的給她留了分面子。
他眸色深韻的惡掃了洛辰一眼後,才歸於神位,似是證明或警示著什麼。
…………
乃出了天庭,慕言卿興沖沖的拍拍白榆的肩祝賀道:
“恭喜啊!阿榆!成了我武界第一女將!從此往後,咱倆便有更多機會一同查案辦事了!只可惜......”他賤兮兮的看向沈秋瑤。
“你阿姊她怕是日後要成孤家寡人,無人陪尋趣嘍!”
“切...我這不還有阿辰呢嗎?你倆辦事時我便找他去!”
沈秋瑤有些不服氣的將手搭在洛辰肩上。
她的一整日可謂是快無聊死了!平時除了看話本、教學和閒聊以外,幾乎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阿辰可是阿榆的徒兒,平時多少都要帶著他去磨練磨練呢!又不能一直陪著你。”
“別這麼說嘛哥,咱每回受傷不都是阿姊幫咱倆處理的?小案雜案咱帶帶阿辰,無有的話便讓他陪著阿姊學學簡單的醫術,也方便以後受傷自已能處理”
“說的沒錯!還是小榆會說,想得周到”
“等會兒......阿辰現在好像還不能算你的正式弟子吧?阿榆?”
“為何?”白榆有些不解。
“這緣由我還解釋不清,阿瑤瞭解,讓她同你講講”
慕言卿想起近日天界收徒新增了一條規定,於是肘肘沈秋瑤示意她說。
沈秋瑤已習慣他平時逗她,整頓好語氣,開始耐心講道:
“咳咳,這條新規定小榆你還不知道吧?從簡來講就是天庭怕部分仙者偏天獨賦太重,因而教不以弟子綜合發展,故需送往仙院修學至透過四年後的終考才可”
“不是吧?我感覺這條新規分明就是在針對我!”
白榆眉頭微斂,心中大是不滿。
“我思想品德有何問題?不就是腦子有時轉不過彎嗎?”
“不單是因為這,先前在仙院修學時,小榆你可是一回綜考都未合格過”
沈秋瑤一語擊破道。
“好吧...那現離天都收員還有多少日?”
自知理虧的她無奈扶頭而問。
“距今日算起,還有五日,足夠阿辰恢復好身子了”
…………
灰闊的高空中懸有座巨島,在該島周圍立有五個通天大柱,其每一柱上都有數百丈之粗,都印有各種繁雜的符文條例。
而在柱與島間又有數萬條鐵鏈相連,他們共同鎮壓著關在島中牢裡的兇獸煞魔——這便是天牢。
“咣啷......咣啷......”
昏暗的走廊上,燭光時隱。
兩位手持魔斬槍的銀甲天兵押著少女走至高階牢間前,無情的將她推入其內後,便封上各種壓陣及符紙。
杜情兒一個踉蹌的穩住步,微微側過臉,目送二人離開。
“...............”
她慢悠的走到麥草堆上,足踝間那黑鴉般的枷鎖與那白皙的纖腿形成鮮明的對比,格外引人不適。
“區區天牢罷...真以為能困壓的住本君?”
說罷,杜情兒便突然狂笑著掐住自已的脖頸,赤如丹陽的血眸神韻幽毅,不知是在謀預著什麼……
霓雲彩霧,峻峰如叢,白榆駕載著仙雲帶洛辰來到一處清潭水旁落下。
其岸邊盛長著垂星柳,天藍的縷縷枝條泛著淡淡的熒光,照得潭面宛如墨夜中的星漢般燦爛。
“到了到了!穿過這澤潭便是為師所居之地——錦龍居!”
她欣然的向他指道。
“要從這裡......穿過去嗎?”
洛辰有些為難,他知曉師尊原身是條水龍,故覺得所居之處應多靠近水源那種溼潮之地,但怎也未料到僅是片“抹布大”的小潭?
“是呀?可別小瞧我這潭,你往潭央中走,會發生很神異的事哦!”
走?水面怎麼走?
洛辰不解其語,半信半疑的“走”到潭央中時,該面竟貿然的反轉而立——潭面之下居然另藏別番洞天!
深棕木閣,居處盆林,閣旁有池,飼有群鯉,池側玉亭,種育百花,池央有石,名曰雙龍雲女石,一雌一雄,二龍其間,亦立有女,樣貌不詳,且岸種有葉如星辰的流蘇樹。
“驚異吧?”
白榆緊著他從潭面探來
“此處乃為師偶然所遇的一片世外桃源,見此地靈氣旺盛故而選居於此。”
“來來來!讓為師帶你參觀介紹一二!”
她拉著他的手,方衝進院中便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在花壇間忙碌著什麼。
白榆熱情的同他介紹著這院中的一花一木,一草一石。
可此時的洛辰已無心再聽,緊盯著那道身影不放,只覺得有絲熟悉。
該人聞得院內有聲,便匆匆放下手中的忙活轉過身,欲迎說白榆回來,但落在嘴邊的話,卻在見到洛辰時默然不語,常年猶合的皺眼似是睜大了一分,怔然的呆在原地,不知該說何。
是山阿婆!他認得的……
在看清其人相貌的那一刻,他再也抑止不住藏掛在眼角邊的淚水,任由其從自已頰邊滾落。
“阿婆!...”
他飛撲進她的懷中,緊緊的抱著,多年積累的思念,在相擁的剎時傾湧而出。
再見山阿婆,不知該是喜是憂,是失而復得的驚喜?還是在害怕失去的傷痛?
那個驅走他黑暗,給予他溫柔的第一人,現在就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真的激動到不知該說如何是好了,僅能埋在她懷中失聲痛哭。
“我的小乖啊?是你嗎?”
恍愣的神情在山阿婆那蒼顏上一晃而過,她摸撫著洛辰的烏髮。
幽紫的雙角,是她的小乖不錯了。
“多年未見......都長這般大了”
山阿婆輕托起他的臉,用拇指為其拭去眼淚,細細端詳著。
眸中的熱淚與慈祥混雜,她拍拍洛辰的背,移時將目光偏向傻站在一旁的白榆。
“如今咱婆孫倆還能重逢...真的多虧錦榆上仙啊,小乖先不哭了,快快起身東拜謝上仙”
“欸~不用的不用的——”
白榆方想阻止,卻不料洛辰一從山阿婆懷間出來,就絕然的屈跪在她膝下,深深朝地一拜。
“弟子洛辰......拜謝師尊救老之恩!”
再欲拜以謝她恩待之時卻被她及時攔下。
“哎哎!阿辰你這二拜是做甚?”
白榆扶住他,神色疑慮的看向山阿婆
“阿婆?您倆先前認識?”
“是啊,先年初識時他還僅有我腰頭高點呢!”
“噢~~這麼說的話......我方遇您那回,您要我帶您去見的小孩便是他啊!”
某日,白榆為完成遣務而化成龍身來到一處小江裡游水時,意外的遇見了一縷站在江邊,眺望遠方的殘敗村莊的殘散孤魂。
“咦?老婆婆?您怎一人站在此處不願歸去呢?”
她將腦袋探出江面,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那縷孤魂低頭一視,並未因她是條龍而感到奇異。
單是長吁一口氣,嘆道:
“唉——,我還有鬱結未解,如此草然歸去,心中仍留有份遺憾吶”
“有何鬱結?您且道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助您呢!”
“...不瞞神龍你說,我老生前收有一五歲大的孩子,數月前因彼岸村頭髮生洪災而失去性命,那孩子有幸被官兵救去,但不知現下過的如何,若神龍能助我尋到他,看他過得好不好,我此生也便死而無憾了......”
“如此啊,好說”
白榆先穩住山阿婆的魂魄,後升起頭示意她上來
“婆婆您上我頭來,我帶您問問此江的龍王去”
“有勞神龍了,無論是否能尋到,我老都萬分感謝!”
山阿婆輕步走至其頭,謝聲道。
待她坐好,白榆就載著她去問該江龍王關於男孩的事。
龍王思忖半晌才終把自已所知曉關於男孩的一切通通道給了她們。
白榆據他所說找到了男孩,也就是那時還待在商人夫婦家的洛辰。
“婆婆您看!您想找的孩子已被對從商夫婦收養,過著幸福的日子呢!”
她隱去兩人的氣息,悄悄坐在牆頭指道。
紅柿樹下,山阿婆看著男孩與那戶人家幸福的圍在一桌,吃著豐美的餐食,心中倍感欣慰,伸手隔空輕撫過男孩的頭後,便豁然的看向白榆。
“神龍,我們走吧......”
“現在就走?婆婆您不再多看看嗎?”
“不看了......能見他安好無事又歡聲幸福,我這老太婆也終得其願,再多待幾刻的話...怕是會給這戶好人家沾下不好陰氣”
她淡淡的抬頭望著空中那輪皎潔的圓月。
“..................”
白榆看看身旁的山阿婆,亦望望院中的男孩。
登時間意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變回龍身載著她前往陰陰地府去。
而這途中,她思慮萬千,偶爾搭搭山阿婆的話,便又陷入了沉想之中……
“怪不得我當時莫名的就萌生出了一個非常想要帶阿婆您回我居處的想法!原來是為促合今日這個大重逢啊!”
白榆笑著合上眼,拍拍洛辰的肩
“方還憂愁怎同他介紹下您呢!而且此次下凡,我還從民間畫攤上收來您年輕時的一幅肖像畫嘞!”
“哦?是麼?拿來讓阿婆瞧瞧”
她從乾坤袋裡取出幅畫軸,雙手遞給山阿婆。
山阿婆接過後,小心的把它拉開細看著。
該畫上畫的是一位手持紅纓槍,助百姓除惡霸的女俠,那女俠身形極為矯健,一個回馬槍直擊惡霸要害,而身旁的粗衣百姓正為她鼓掌喝彩。
“這畫畫的好啊...不禁令人想起我當年還是位青絲姑娘的時候,最擅使槍,且同榆寶一樣喜歡四處行俠仗義呢!”
山阿婆欣然的收起畫軸,並將雙手背過身,懷念道。
洛辰緩過哭勁,神情有些恍惘的看著兩人。
“嗯?阿辰?阿婆未同你講過她年輕時的英雄偉事嗎?”
見他搖頭,又道:
“聽阿婆講, 她年輕時曾是名響於整個江湖界的‘行義女俠’!從小隨師習武多年,槍術極為精湛!為師的許多出奇反攻的招術都是她老教的呢!......只不過後來因遭小人暗算,故退隱於小山莊內了”
說到這,她便不悅的緊握住拳,心中滿是惱火又不甘。
“哎,好了好了......先不說阿婆的事,榆寶前些日子同長青,行瑤他們下凡就是為了尋回小乖?”
山阿婆忙止住她問。
“阿婆所言不錯,我剛同他從天庭回來,天尊新賜他姓名為洛辰,我和他僅是名義上的師徒關係......這背後的緣由,想必阿婆您也聽說了吧?”
“這天庭立下的新規我老倒知,只是不知距離仙院收員還有幾日?”
“還有五日”
她一面說,一面從袋中取出四大捆草藥包。
“這是阿姊給阿辰配的藥方,因種種原因......他身子有些欠佳,需按她的方子早、午、晚各煎一包服下,怪我又忙,天尊面下又喚,這幾日只能託阿婆您來替我照顧他了”
“好,阿婆知曉榆寶初封將軍,平日忙也是理當的”
山阿婆微垂下頭,又嘆
“可這一去,又是幾日不定歸呀......”
“這您大可放心,天尊還未說是何事,若是大事,我一定會在收員當天抽身去送阿辰的,那入院前的基礎四冊就也得您代我監督他背誦了”
“不打緊,榆寶你且速去回面天尊吧,阿婆會監督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