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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黑色王朝之由黑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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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齊哈爾的夜色下,張執新和華新賓館的名頭如雷貫耳。從1999年到2003年,他以這賓館為據點,開設賭場無數,每場賭局都吸引了上百人參與,賭資滾滾而來,他個人非法獲利高達400萬元。

就說那年2002年的世界盃吧,足球的風暴席捲全球,張執新這“大地主”又怎能錯過這賺錢的好機會?他特意在某大酒店開了房間,連上了電腦,直接和臺灣的莊家連線,賭客們紛紛下注,猜輸贏、猜淨勝球,一時間,整個房間都瀰漫著金錢的味道。就那一屆世界盃,他靠賭球就撈了60多萬人民幣。

當然,張執新的生意可不止賭博那麼簡單。華新浴宮和金龍灣夜總會,這兩個地方更是成了他賺錢的寶地。除了賭博,賣淫和吸毒也是這裡的一大特色。搖頭丸、K粉等毒品在這裡氾濫成災,讓人歎為觀止。

這“大地主”的財力可不是蓋的。齊齊哈爾拍賣車牌號時,那些帶有4個1、4個7、4個8、4個9等吉利號碼的車牌,他一次就花了30多萬全都買下來自已用。這手筆,可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齊齊哈爾,張執新和張執文兄弟倆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小地主”。他們原本是黑社會老大,但靠著黃、賭、毒這些不法手段,竟然搖身一變成了董事長和總經理,真是“由黑變白”的典範。

說起張執文,那可是個傳奇人物。1968年秋季的一個雨天,他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排行老七,上面五個姐姐一個哥哥。小時候,家裡窮得叮噹響,連買煤的錢都沒有。他大哥張執新就帶著他和兩個妹妹去撿煤核兒,這段經歷也成了他日後奮鬥的動力。

張執文有三個稱呼:“小地主”、“小文”和“張總”。他最不喜歡“小地主”這個稱呼,覺得這和他“紅色資本家”的身份不符。他最喜歡“小文”這個稱呼,覺得有文化氣息,而且聽起來比較文明。至於“張總”,那更是他身份的象徵,有了這個稱呼,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各種上流社會人士打交道了。

這“大小地主”兄弟倆,在鶴城可是出了名的風雲人物。他們靠著不法手段聚斂了鉅額財富,但也因此走上了不歸路。不過,這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故事。

張執文時常對著鏡子裡的自已發笑,他覺得自已就像是從舊上海灘穿越過來的杜月笙,只是換了時空和舞臺。杜月笙為了隱藏黑幫身份,可是費了番心思,換上長衫、戴上眼鏡,變成了溫文爾雅的“春申君”。張執文心想,雖然鶴城不是上海灘,但他也想成為這裡的“杜月笙”,甚至有一天能登上更大的舞臺。

於是,張執文在上海皇朝別墅買了棟豪宅,時不時和妻子何冰去那裡度假,開著那輛寶石藍的別克轎車在別墅區裡兜風,感受那種上海灘的韻味。他常常想象著,如果自已是杜月笙,那該是怎樣一番風光。

“我要做老大!”這句話時常在他心底迴響。

你瞧瞧他,一身價值不菲的“傑尼亞”名牌西裝,金絲眼鏡下藏著精明的眼神,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誰還能把他和黑社會老大聯絡到一起呢?

張執文雖然成了資本家,但骨子裡那股狠勁可沒丟。他投資辦企業,還是喜歡用“巧取豪奪”那一套,不過現在更講究策略了。他開始用“糖衣炮彈”代替武力,給官員們送錢出手大方,比其他人更闊綽,因此贏得了不少官員的青睞。

1996年,張執文和張海開始謀劃宇龍公司。他們的目標是打造一個集汽車出租、維修、銷售於一體的集團,想要壟斷齊齊哈爾市的計程車市場和捷達、桑塔納轎車的銷售。

有了金龍灣夜總會的成功經驗,張執文這次更加得心應手。他把專案交給手下那些打手和亡命徒去辦,缺什麼就“買”什麼,只不過這“買”字得加個引號,因為很多時候都是強拿硬要。當然,如果因此發生了打砸搶事件,張執文總能巧妙地擺平。現在的他,在“白道”上也是遊刃有餘,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1997年3月,齊齊哈爾市又迎來了一座新的地標——一座壯觀的五層樓房拔地而起,沒花多少本錢,卻顯得氣勢磅礴。這就是宇龍公司的總部,連同宇龍汽車維修公司的牌子,一同高調地懸掛在大樓之上。張執文站在樓前,心滿意足地打量著這座他親手打造的商業帝國的新堡壘,同時,他心中的藍圖也在悄然展開。

張執文是個行動派,他很快就透過自已的人脈找到了交通局和交警隊的頭頭腦腦。在他們的“關照”下,200輛出租轎車的手續迅速辦妥。就這樣,他一口氣買下了200輛捷達轎車,全部轉為計程車,宇龍出租汽車公司就此風風火火地開業了。沒過多久,齊齊哈爾的大街小巷上,每十輛計程車中就有一輛屬於張執文。但這僅僅是開始,他的野心遠不止於此——他要的是整個齊齊哈爾市的計程車市場。

那時候,桑塔納轎車因為經濟實惠、耗油低而廣受歡迎。90年代中後期,它在東北三省賣得如火如荼。張執文眼睛一亮,看準了這個商機,他動用了自已在“黑白兩道”的影響力,一舉拿下了桑塔納轎車在齊齊哈爾市的銷售總代理權,徹底壟斷了市場。那時候,誰想在齊齊哈爾買桑塔納,就得乖乖地去宇龍汽車銷售公司,否則,你的車想在市區正常行駛?門兒都沒有!

從1996年到2002年,張執文和他的兄弟張執新像是開了挖掘機,一路挖掘商機,創辦了鑫華新經貿、華新集團、華新賓館、華新浴宮、金龍灣夜總會、宇龍一系列公司等等,整整19家經濟實體!他們甚至還把長青加油站以天價賣給了齊市石油公司,這其中的“好處費”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兄弟倆把賺來的黑錢大部分投入到這些經濟實體的運營中,再用這些實體去賺更多的錢。同時,張執文還不忘利用廠房做抵押,從國家那裡騙取高額貸款來為自已的企業輸血。當然,偷稅漏稅這種“小事”他們也沒少幹。直到案發時,公安部門統計發現,張執文和張執新名下的資產總額竟然接近了2億人民幣!

這就是齊齊哈爾的“雙張”傳奇,一段充滿野心、膽識和爭議的商業故事。

想當年,張執文和張執新還被人喚作“大小地主”,如今搖身一變,成了手握億元資產的闊老闆,張執文更是自詡為“紅色資本家”。說起這兩兄弟的資金積累過程,那可真是一言難盡啊。他們可不是靠什麼正經生意起家,強拿硬要、敲詐勒索、巧取豪奪,樣樣都來,甚至經營起了“黃、賭、毒”這些不法勾當,牟取不義之財。不僅如此,他們還偷漏稅款,騙取國家貸款,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就說那華新浴宮和宇龍公司吧,這些經濟實體在“大地主”和“小地主”的經營下,成了偷稅漏稅的重災區。就拿偷稅來說吧,2000年到2002年這短短几年間,張執文經營的宇通、宇龍汽車出租公司就偷漏了企業所得稅高達214萬元!這還只是冰山一角,其他十幾家企業的偷稅額,簡直不敢想象。

張執文兄弟倆在齊齊哈爾可是出了名的欺行霸市、壟斷經營。無論是汽車出租業、汽車維修業、汽車銷售業還是消防器材經銷業,他們都要插上一腳,最終目標就是壟斷市場,獨享利潤。誰敢跟他們搶生意,那可就慘了,輕則門臉被砸,經理被打,重則企業倒閉,歇業大吉。就說那消防器材經銷吧,張執文的手下推銷員去企業推銷,說是推銷,實際上就是硬性銷售,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這“小文”的貨,誰敢拒絕?貨款還必須當場付清,一分都不能少,這霸道勁兒,誰受得了?

就這樣,張執文和張執新的資金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厚,黑惡勢力與資本積累的結合,讓“大小地主”在齊齊哈爾這塊土地上有了遮天蔽日之能。在齊齊哈爾,沒有他們辦不了的事。

某次,在海鮮大酒樓裡,“大地主”張執文西裝革履,搖搖晃晃地步入大廳,身後跟著幾個政法部門的幹警。跟他一起吃飯的都是這些人,你說這“大地主”的勢力有多大?

還有一次,某領導興起要去打獵,張執文立馬讓手下開兩臺賓士吉普陪同領導前往內蒙古扎蘭屯牧場狩獵。賓士的駿馬、遼闊的草原,還有那些獵物,兩位“兄弟”開著吉普車縱橫馳騁,好不愜意。這種情景,誰會想到一個是某領導,一個是“黑社會”頭目?

張執文的妻子何冰也是個人物,她在家裡請客,前來赴宴的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公安局某副局長的妻子、銀行某行長的太太、公安局某支隊長的夫人,這些都是她宴請的賓客。宴會後,何冰陪幾個太太打牌時,支隊長的太太說自已的座駕不太好,何冰聽後立刻銘記在心。沒過一個星期,一臺紅色的保時捷跑車鑰匙就交到了支隊長夫人的手上。一臺跑車對張執文來說不過是小意思,幾十萬元人民幣而已。

寫到這裡,你或許就能明白為什麼“大小地主”黑社會在齊齊哈爾市能夠生存十幾年;為什麼他們的猖獗違法犯罪活動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得不到追究;為什麼他們能非法聚斂上億元資產而沒有任何部門查處。

不僅如此,為了謀求政治地位,張執文還拿到了某區政協常委的頭銜。甚至在他因為犯罪被追捕的前夕,有關領導還答應要選舉他為人大代表。在他承辦的經濟實體中,張執文的頭銜是董事長。他用這個頭銜做了很多筆生意,也搞了不少權錢交易。因為權錢交易,一個副市級領導因此落馬,還有公安機關的11名中層幹部淪落為他的保護傘,更有個別政界的人士因此受到牽連。

所以,當張執文自詡為“紅色資本家”,自比鶴城的杜月笙時,我們也就不難理解了。這“小地主”可真是會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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