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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神醫嗎?你就不能保證一定能把他救活嗎?”沈絃樂握著宋時硯的手,哭著說道。
紀卿塵給宋時硯的傷口止了血,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來塞進宋時硯的嘴裡。
這是用極其珍貴的藥材製成的續命丸,一顆便能讓將死之人,再挺上一天。
“樂樂,神醫也是人,不是神。”紀卿塵神色無奈的說道,“他這傷已經耽擱太久了,傷口極深又流膿,渾身發熱,就算我是神醫,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救活他。”
“一切皆看命數了。”
沈絃樂雙目無神的盯著宋時硯潮紅的臉,忽聽見他口中好像呢喃著什麼,她不由得湊近了幾分認真的聽著。
“阿樂…”
細小如蚊蟲般呢喃著沈絃樂名字,她哭的更傷心了。
“阿硯,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一定要救活你…”不管用什麼辦法,她都要試一試!
沈絃樂擦去眼淚,深吸口氣直起腰身,目光認真的打量著宋時硯的傷口。
心中呼叫閨蜜,向她尋求解救的辦法。
姚佳慧聽到聲音後,貨都不管了,她開啟電腦,按照沈絃樂說的症狀上網諮詢,“樂樂,他這應該是屬於傷口感染了,醫生說建議去醫院打破傷風,清洗傷口,消炎止痛,會有一些希望。”
沈絃樂聞言,急急的說,“你幫我去買,然後教我,我給他打針。”
“好,你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姚佳慧說完,急匆匆的就跑出了超市。
沈絃樂穩住心神,等會兒要拿出來的東西不能讓外人看見,所以她得清場。
“這位怎麼稱呼?”沈絃樂望向陳波。
“在下陳波,也是衙門的捕快,此番是同時硯一起押送犯人去錦州,不想半路上遇到了劫囚車的匪徒,時硯是為了救我,替我擋了一刀…”陳波身上也有傷,但是都傷的不重,最致命的一擊被宋時硯擋下了。
“我當時帶他去看過大夫,大夫給他包紮了傷口後本不建議他挪動,可時硯執意要回來找你,我沒辦法,只能連夜帶他趕回來了。”
沈絃樂聽完後,目光看了眼躺著的宋時硯,心中罵了一句傻子,“我知道了,多謝你送他回來,阿硯我們會全力救治,今日無法招待你了,還望擔待,你也受了傷,先回去處理傷口吧,這裡有我們就好。”
陳波知道他留在這也無濟於事,只能聽話的先告辭離去。
見人走了,沈絃樂拍了拍臉,看向紀卿塵說,“你也出去,我自己來。”
紀卿塵一愣,“樂樂…”
“我有辦法,你先出去。”沈絃樂目光執著的望著他。
紀卿塵眸色微閃,心中猜到了一絲答案,卻還是說,“樂樂,讓我留下來吧,我可以幫你,如果你也束手無策,我也能再試試。”
沈絃樂抿了抿唇,心想反正他都知道自己的秘密了,看見就看見了,救宋時硯要緊。
她當下也不再執著的趕走紀卿塵,轉身去關好門窗,等著閨蜜給她送東西。
一刻鐘後,姚佳慧從藥店趕回來,手裡拎著一個大袋子,沈絃樂第一時間就把袋子都拿了過來。
“樂樂,破傷風抗黴素要先皮下試敏,觀察是否過敏,袋子裡面有針,我都買齊了,你先給傷者做試敏。”姚佳慧告訴她用法。
沈絃樂做過試敏,雖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如今現在沒有專業的醫生,只能她來操作。
撕開一袋針管,沈絃樂取出一支破傷風抗黴素,打碎玻璃瓶,小心的用針管抽出一些來。
然後拿過碘伏浸泡過的棉籤,給宋時硯手腕處的面板擦了兩下,她拿著針管對準面板,卻手抖的有點扎不進去。
“樂樂,你這是要做什麼?”紀卿塵不知道她拿出的這些東西都是什麼,但可以肯定都是藥物,是他從沒見過的藥物。
沈絃樂沒回話,默默的嚥了口口水,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不緊張不緊張,沈絃樂,你可以的…
她深吸口氣,目光鎮定的將針頭扎進了面板中,隨後小心的推了一些藥水進去,便靜靜的等待試敏結果。
期間,沈絃樂翻出碘伏給他清洗傷口,用棉籤將流膿的地方都清理乾淨,不僅胸口處有傷,他腿上,胳膊上都有。
一道道傷口那麼長,那麼深,如果她會縫針就好了。
一定會好的快一些。
清洗過傷口後重新用藥布包扎,見他還渾身發熱,沈絃樂又給他餵了退燒藥。
半個小時後,沈絃樂看皮試的針眼周圍沒有任何反應,這應該就是不過敏了。
姚佳慧聽聞後,再次說道,“破傷風抗黴素是肌肉注射,可以在手臂的三角肌,或者臀部外側的肌肉,要緩慢靜推,推快了會疼。”
沈絃樂牢牢記在心裡,拿出一袋新的針管開始抽藥,只是當她拿著針管,對準宋時硯手臂上的三角肌處,卻不知要扎多深,而且她有點下不去手,手抖得厲害。
紀卿塵瞧出了她的害怕,大手覆在她的手上,開口問道,“是要像剛剛那樣扎針嗎?”
沈絃樂望著他,聲音微顫道,“不是,這回要把藥全打進去,扎肌肉上。”
他是大夫,應該會比她手穩,沈絃樂把針給他,“你來扎,扎肌肉上,然後慢慢把藥推進去。”
紀卿塵接過針劑好奇的打量了兩眼,隨後按照指示,把針頭刺進肌肉,慢慢的把藥物推進肉裡。
抽出針頭,沈絃樂拿過棉籤堵住針眼止血。
“樂樂,袋子裡還有消炎藥,我連頭炮都給你買了,不行就再給他掛幾個吊瓶。”姚佳慧的聲音再次響起。
沈絃樂在袋子裡一翻,還真看到了頭炮和打吊瓶需要的針管工具。
宋時硯這傷口,放在現代早就送去醫院縫合了,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小傷口,如今又出現了感染的症狀,除了常換藥之外,她覺得這個消炎針有必要打。
沈絃樂看向紀卿塵,“你過來,我來告訴你怎麼給他打針…”
一番研究,又是試敏,又是兌藥,可算是把消炎針給他掛上了。
大夫就是大夫,不管現代還是古代,人家不僅手穩,下針也極為準確。紀卿塵從沒打過針的人,一針就能扎回血,比手忙腳亂的沈絃樂強多了。
這也和宋時硯手背上的血管稍粗也有關係,就那血管,一勒上皮筋,沈絃樂覺得,她如果手不抖,她也能紮上。
調整著吊瓶的流速,沈絃樂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用了藥,她心裡便有底了一些,就看他一會兒能不能退燒了。
沈絃樂溫柔的摸上宋時硯的額頭,口中輕喃道,“阿硯,一定要好起來呀…”
紀卿塵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隱隱有些酸澀,說不清是羨慕還是嫉妒。
也不知道她這些稀奇古怪的藥物管不管用,他倒是挺想研究一下的,眼中有著濃濃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