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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挺過破碎丹的藥效。
陳閻感覺就像是在陰曹地府走了一遭,差點回不來。
深呼吸一口氣。
重新恢復平淡的狀態。
陳閻捏了捏拳頭,一股迸發的力量在體內逐漸湧現。
正式武者,武道的第一個階梯,能夠阻隔99%人的關隘,卻被如此輕易的突破。
“大概能迸發2000公斤的力氣。”
他估摸了一下,就和剛才章魚觸手的瞬間爆發力道一致。
人類第一次突破差不多都是這麼地步,除非獸族裡的牛、虎、象等力量種,才會迸發遠高於標準值。大約能達到3000~5000的基礎迸發力。
但這並不關鍵。
無論是哪一個種族,在這一個階段的差距都會被迅速拉近。
而天才與凡人之間的差距,更是猶如天淵。
扭頭掃了一眼面板。
【陳閻。】
【年齡:18歲】
【剩餘可充值壽命:64年零3個月。】
【天資:蝕月13%。】
【武道境界:正式武者(血肉密藏:0%)】
【武道技藝:弓箭(一階23%)槍法(一階1%)】
【當前功法:《長河修煉法》《冥虎斷魄槍》《萬雷湮滅箭》】
【當前狀態:無。】
畸變進度已經清零,
成為正式武者,額外增壽了50年。
然而這些都不關鍵。
關鍵的是...
“密藏進度氪滿,給我留一年就行,謝謝。”
【預計花費52年壽命,點亮26處血肉密藏,預計進度+%,是否確認?】
“是。”
沒有猶豫,陳閻向來不是苟慫之人。
每一個種族。
血肉密藏的進度抵達50%以後,便能晉升為超凡武士。
並且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在這個晉升,去研習超凡技藝。
因為,血肉密藏越往後,越麻煩,也愈危險!
不僅各人的血肉密藏地址不同,需要成年累積的時間去尋找,去積累。
而且,血肉密藏還分為活藏和死藏兩種。
若是活藏還好,就算失敗也沒事,修養一段時間就能重新點亮。
死藏點亮失敗,呵呵,哪裡失敗,哪裡就徹底作廢。
例如右手的關節的死藏點亮失敗,那整個右手關節就廢了,可以選擇去截肢。
不過,陳閻倒是沒有這個顧慮。
“都是活藏。”
陳閻感悟了一下,雖然一次性點亮了26處血肉密藏,且均勻分佈在全身上下,但沒有一顆是死藏。
“估計死藏需要花費的壽命更多吧?”
陳閻也沒有太過在意。
現在也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
陳閻搖了搖頭,看向兢兢業業守門的許青知,問道:
“可以了,你剛才用智慧腕錶有什麼結果嗎?”
他剛才發現,許青知鼓搗了一會兒智慧腕錶。
“沒有,聯邦網路失效了。”
無法主動聯絡外界麼...
陳閻沉默片刻後,說道:
“那就先去找校醫,把胡廣含弄醒再說。”
許青知也表達贊同意見:
“嗯,他好像知道什麼。”
於是。
陳閻拎小雞仔般的拎起暈厥中的胡廣含,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邊,許青知則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屁股後。
廁所不遠。
就在相隔200米的走廊上。
按照武者的體質,陳閻短短几秒鐘就走到了門口。
“陳哥,門好像從裡邊反鎖了,咋辦?”
許青知扭了扭把手,沒開啟。
“讓開。”
“啥?”
陳閻沒解釋,直接一腳踢開了女廁所的大門。
“咚!”
門框的撞擊聲不小。
但陳閻還是明顯聽到最後一個隔間,傳來了一點微乎其微的動靜,像是顫抖。
“周老師,是我。”
陳閻敲了敲隔間的門。
“陳閻同學...”
裡邊的聲音像是要哭了。
門被開啟。
一個約莫27、8歲的年輕少婦撲了出來,長得勉強還可以,有個8分左右。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嗯?”
陳閻身子一扭。
周美雋直接撲了個空,淚眼欲滴。
許青知主動上前一步,不動聲色的說道“周老師,我們來找你是來救人的。”
“救人?”
周美雋後知後覺的看到被提小雞仔似的,提在手上的胡廣含。
她湊上前,翻開眼皮看了看,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判斷道“心神疲憊加上過度驚懼,短暫陷入了昏迷,掐會兒人中就好了。”
說罷。
周美雋伸出白嫩的手掌,就想掐胡廣含的人中。
“周老師,那個,我剛才掐過了,沒用。”
剛才陳閻和畸變怪物交手的時候,她曾經掐過胡廣含的人中,但沒醒。
“額...那我就不知道了。”
周美雋搖了搖頭,立即迎來了許青知狐疑的目光。
就你也當校醫?獸醫吧!
周美雋苦笑一聲,眼底深處閃過畏懼,道:
“我只是一個治跌打損傷的校醫,暈厥方面的是另外一個校醫,但她剛剛在...”
陳閻嘴角一抽。
也就是說,他剛剛殺的是能治胡廣含的校醫?
就很離譜...
“陳閻同學,我們現在只要離開學校就好了吧?”
周美雋突然開口,滿懷期待的問道。
“不止是學校,整個龍行區都被淵界籠罩了。”
陳閻搖了搖頭,否認道。
如果只是學校被籠罩,何必特地來找獸醫,他直接揹著胡廣含逃到外邊去報警不是更好?
何必多此一舉?
“算了。”
陳閻搖了搖頭,拎著胡廣含走出女廁所。
周美雋急了:“陳閻同學,你們要去哪裡?”
許青知皺了皺眉“哪來的這麼多問題,想活命就好好跟著陳哥就行了。”
周美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跟上。
這裡是一年部的教學樓。
但多數教室都空蕩蕩的,沒有人來上學。
主要今天是週日,除了集體高三沒放假外,就只剩下一兩個確定要升武道班的精英學生留校。
找了半天。
終於在教學樓的6樓,找到了這個班的學生...
不。
正確的來...
是他們的殘骨殘骸。
整個教室宛若一片紅色死海。
殷紅的血漬染滿了講臺、課桌、地板的每一處地方,肉眼可見的地方都是斷了的大腿和手臂。
頭頂的老舊中央風扇上,還有一個孤零零的頭顱,面無表情的盯著門口。
“嘔...”
許青知臉色慘白,捂著嘴巴跑到隔壁的空白教室,直接嘔吐。
陳閻的臉色也很難看。
“是我害了他們嗎?”
他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負罪感。
哪怕待在操場也是一個死字。
但無論怎麼說,是他讓學生們返回各自教室的。
陳閻走進教室,從一隻斷臂處,摳出一把訓練用的木質長槍。
“你去幹嘛?”
“為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