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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到了現在還看不出來嘛！”
趙三多罵道，“蘇家有四海錢莊鼎力支援，不缺錢，又有紡織機，他們還缺什麼？”
“各地渠道？”
趙雲林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不錯！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
“林公子給三大布莊留下一條活路，無非是為了這些渠道，除此之外，三大布莊還有什麼能夠讓林公子看得上眼的呢。”
“林公子，趙某說的沒錯吧？”
林白沒回答，也無需回答。
“爹，這怎麼行？渠道給了他那我們不是全完了？”
趙雲林不甘心道。
趙三多搖了搖頭，“還不明白嘛，趙家已經完了，給！還有一線生機，就看林公子肯不肯給。”
“趙家的渠道可以給你，但我要紡織機圖紙。”
趙三多重申。
林白笑笑，“林某不否認，三大布莊的渠道蘇家都需要，但誠如趙老闆所說，有四海錢莊支援，蘇家要建立這些渠道很難嗎？”
聽聞這話，趙三多的神色一下黯淡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對方說的不假。
無非就是時間問題。
“不過！”
林白接著道：“林某這個人懶散慣了，更心疼自家娘子忙得不可開交，所以，你們的渠道蘇家可以接下。”
聽到這話，三大布莊的人目光都看了過來，帶著期盼。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一，三大布莊全部納入蘇家，簡單來說就是被吞併，我會給你們一定的乾股，但不會太多，因為在我眼裡你們唯一有點價值的就是渠道，今後可以分紅，但沒有經營權。”
“二，我要你們的渠道，加上你們手上的貨，全部三折回收，你們協助蘇家完成所有交接之後，我把紡織機圖紙給你們。”
這話一出，連宋千山都投來一個詫異的目光。
紡織機圖紙真給了？
趙三多眼睛也微微一亮，彷彿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口中道：“三折未免太低，蘇家布莊在賣五折，如果我們四折全丟擲去很多人會搶，並且會給蘇家帶來不小的衝擊。”
“不！”
林白搖頭，“我們的成本只要三折，就算你四折拋售對蘇家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何況，你們的衝擊只是一次性，不是嘛？”
三折？
成本只要三折？
聽到這話，趙三多有些激動，彷彿又看到了趙家重新崛起的希望。
“這兩個選擇你們可以好好想想，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做選擇，就當今天的談判從未有過，林某也不會對你們趕盡殺絕，但蘇家布莊的價格不會變，你們能支撐多久就看你們自己了。”
“我和我娘子一直秉承和氣生財的原則，我們不是仇人，只是同行。”
“平等合作，互惠共贏！”
趙三多突然長嘆了一聲。
“趙某受教了，還記得當初林公子說的這八個字，趙某以為只是戲言，商人重利，怎麼可能不追求最大的利益？”
“今天才發現，林公子確實做到了，多謝林公子給三大布莊留了一線生機，趙某輸得心服口服，趙家選擇紡織機。”
周廣安也嘆了口氣，“周家也選擇紡織機。”
林白淡笑，目光隨即看向馮紹青，後者頓了頓，“馮某累了，就不折騰了，馮家要乾股。”
林白眼睛微亮，旋即道：“那就籤協議吧！”
……
“錢掌櫃，若換成是你，你該如何選擇？”
三大布莊簽完協議陸續退去，宋千山叫住錢萬通好奇的問。
錢萬通想了想，“乾股沒有經營權，屆時分紅多少完全是蘇家說了算，而有了紡織機，就算在江南無法立足，但大離廣闊無比，去別的省，必然也能很快翻身。”
宋千山點點頭，“這麼說，錢掌櫃選紡織機？”
“不！”
錢萬通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選，我只選人。”
“三大布莊所有東西才能換一點乾股，而僅僅渠道就可以換紡織機，這說明在林公子心中，乾股遠比紡織機值錢”
“馮紹青是個聰明人，”
宋千山愕然，嘆了口氣，“看來宋某真的老了。”
錢萬通笑道：“不是宋老闆老了，而是對林公子不夠了解，何況，就算老了也無妨，宋老闆有個好女兒啊！不像錢某，只有小子，唉！”
宋千山張大嘴，一時怔在了那裡。
回到家，宋芊芊就迫不及待的問：“爹，談的怎麼樣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你老子累了一天不關心關心，就惦記著這個。
“還行吧！”
宋千山沒好氣的回道。
“什麼叫還行啊？”宋芊芊不答應了。
宋千山沒搭理她，直接問道：“你上次給他的那批貨，他錢有沒有給你？”
宋芊芊聞言頓時不悅了，“爹，你怎麼這樣，他們才和三大布莊打價格戰哪有那麼多錢。”
宋千山點點頭，“沒給就好！”
“啊？”
宋芊芊怔了一下。
宋千山繼續道：“記住，給了也不能要。”
“為什麼？”
宋芊芊徹底凌亂了，心想著老爹不會老年痴呆了吧？
“你蠢啊！嫁妝哪有送出去還收回的道理。”
宋芊芊先是一怔，轉而俏臉一紅，“爹，你說什麼呢，你們到底談了些什麼？你怎麼……”
“還能談什麼，那小子把三大布莊吞了三大布莊還對他感恩戴德，真是個人才啊！才華暫且不說，做生意也是超一流。”
宋千山惋惜道：“寶貝女兒啊！你說你怎麼沒早點把他弄到宋家來，可惜了，現在只能做小的。”
“不過小的也沒事，幸虧你上次幫了他，你說的對，那算是患難與共，和其他人肯定不一樣，爹到時再給你多備些嫁妝，讓你和蘇明月平起平坐。”
“爹，你在說什麼呢，你變得也太快了吧！”
宋芊芊羞的跺腳，俏臉通紅。
雖然她在秦可心面前什麼都敢說，但那是閨蜜之間的打鬧，在老爹面前自然不一樣。
“還快，不快了！”
“錢萬通都巴不得連夜去生個閨女。”
“對了！可心那丫頭是不是玩真的？如果是那也挺好，你們關係好，兩人一起就更加不怕被蘇明月壓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