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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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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一行人找到那個藥廠,由拾香打頭,手中握著那一枚玉佩,將身旁的毒氣吹走,一步一步地向院內走去。

院內安靜非常,也看不到燈光,絲毫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別動!”令狐小聲但急切地道,“有人!”

幾個人屏息凝神,廠子的大廳中傳來一陣腳步聲,走了幾步後一聲撲通,又沒了聲音。

令狐帶著同伴往裡面走去,眼前正是溫除虞和若木兩人,倒在地上。

拾香趕忙跑上前,叫著:“若木!醒醒!”

“我看是被毒氣昏迷了。”司鉞道。

忽然,大門外一片火光,腳步聲凌亂,像是好多人的樣子。

眾人往外面看,一群計程車兵抱著木柴,往門外堆了一圈又一圈,後面計程車兵灑上油,最後火把扔過去。

藥廠頓時成為火海一片。

只聽外面的人講:“奉城主命:近期窟城鬧鬼,原因就來自於這個廠子,現在廠子被一把火燒個精光,窟城再無鬼魅作祟。”

拾香喊道:“喂!裡面有人呢!”

令狐攔在前,道:“別喊了,他們就是來殺我們的。”

“為什麼?”

“你聽。”

只聽大門外一個人說道:“城主英明,我們這些落魄的流浪漢,飽受最近鬼魅的侵擾,城主今日的作為,我們都感激不盡。”

“你這小廝是懂事的,回頭我定將你們的感謝告知城主。”

“看到了嗎?”令狐道,“這些人是知道我們在裡面的。”

“那幫兔崽子出賣了我們!”司鉞氣狠狠地罵道。

“算了。”令狐道,“他們也不過是為了活命,身不由己罷了,我們有法寶,還能走。”

拾香道:“那我趕快施法來撲滅這火。”

“不要!”令狐伸出手阻止她,“現在把火撲滅,那幫人都會看到,我們一樣走不了。不如先把煙塵擋在外面,等火自然熄滅,我們再偷偷離開。今晚就出城,不能再拖了。”

拾香按照吩咐施法,只是若木和溫除虞還沒醒。

眾人等到火勢漸小,再找合適的出口出廠。朱摩揹著若木,溫除虞塊頭較大,由司鉞揹著,匆匆往城外趕路。

“你看那裡!”拾香指著一個黑暗的角落,“是流浪漢那一夥的人嗎?”

令狐道:“不用管他,現在就算那幫人知道我們還活著,也不可能稟報城主,稟報了他們就得死。我們只需頭也不回地出城去,他們自然會罷手。”

於是,八個人到東南的城門口,報了姓名和身份,出了城去。

————————————

不過一會,兩個昏迷的人醒來,迷迷糊糊地問:“這是哪?”

“我們已經出城了,正往方國趕。”

兩側是高高的山峰,中間是明顯有人走過的小路,小路上下起伏,有的在地平面上 有的就在高高山腰上。月色下是綿延曲折的山嶺,在此間行走,有時要扶著膝蓋上爬,有時要彎著腿下坡。

寂靜的山間,偶爾還能聽到虎嘯,他們更要時刻注意可能隨時撲過來的猛獸。

若木和溫除虞一天沒有和大部隊匯合,雙方各自發生了什麼,都互相講了講。溫除虞在實驗室內與那狂人鬥智鬥勇,成功殺死他並逃出生天,誰知出了實驗室,大量的毒氣滾滾而來,若不是他們來救,兩個人怕是要交待在這藥廠。

走了一段路,眾人都感到疲憊,便在山間拾了柴火,就地休息一晚,明早再接著趕路。

拾香沒有睡著,而是逃出那枚玉佩來,再拿出一個小碗,裝滿土,找來三根木棍,來為這法寶續法力。

若木上前道:“你這個太粗糙了。”

拾香見他上來找茬,便問:“哪裡粗糙了?”

“那先生吩咐了要用細土,你這土疙瘩怎麼好意思放進去?”

“確實。”拾香點點頭,看向他,“要不你用腦門把它們砸碎。”

“為什麼是我?你是搞儀式的,你得有誠意。”

“不行,就你了。”拾香拾起身邊的土疙瘩,站起來追他,若木便圍著眾人躲。

隨著彎月逐漸升至高空,再逐漸往西天下墜,天色變亮,星辰陸續消失,東方泛白。

令狐將燃燒的柴堆一腳踢滅,喊了一聲:“啟程了!”

睡夢中的人陸續醒來。

拾香感覺自己上半身被墊高,好難受,爬起來竟發現自己側躺在若木腿上。

“喂!醒來了!”

若木剛醒來,便叫苦道:“腿怎麼這麼麻呀?整個晚上像是昨天被那實驗者綁上了一樣。”

朱摩噗嗤一笑,馬上就正經起來,道:“走吧走吧。”

拾香差點忘了玉佩,連忙去檢視,木棍早就熄滅了,那玉佩還不知是不是蓄滿了,但是現在肯定是沒法接著弄了。

眾人走到路最狹窄的地方時,發現前路被人擋住。

幾個人衣著暴露,胸膛胳膊都露在外面,肌肉十分結實,脖子上掛著一串珠子,頭上頭髮短的可憐,腰間均有一柄短而寬的刀,以及一把手槍。

“幾位,我等是修教的護法僧,諸位有沒有什麼力不能及的事情,可以向祖神闡述,黃金十兩,一捆香。向祖神訴說,心誠則靈哦!”

朱摩笑呵呵地問:“祖神是誰?是什麼神通廣大的人物嗎?”

那人道:“一看就是第一次到方國來,那祖神則是我們方國的開國君王、千年聖人,百生百死,百死也百生,永不湮滅。”

“那能見到他人嗎?”朱摩問。

“額——這個——笑話!至尊至聖的祖神怎麼可能輕易見到,凡人只是到神像前拜一拜,就夠了。”

這時,身旁一個僧人上前提醒:“師兄,你看他們中間那個高大的男人,分明是傳教士衣著。”

這師兄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個高大的異教僧侶,便問:“後面那個大高個子!你是什麼人?哪個教的?”

溫除虞胡亂編道:“我是真理教。”

“真理教是什麼教?我們師兄弟幾個在這個隘口十幾年,也未曾聽聞什麼真理教,理教倒是熟悉地很。你們教教神是誰?供奉怎樣收取?入教資格是如何?”

溫除虞道:“本教沒有什麼神,只信真理,信事實,不收取任何供奉,任何人均可入教。”

“什麼?”那幫僧人咬牙切齒,“不收供奉?這也能來傳教?兄弟們,動手!”

還沒等他們把槍掏出來,司鉞已經一槍一槍地把他們逐個擊斃,峽谷霎時間安靜下來。

溫除虞看著眼前躺著的僧人們,奇怪地問:“下手這麼果斷嗎?”

令狐道:“江湖不比城市裡,沒有什麼人情世故,只有生與死的鬥爭。”說罷,令狐跨過屍體,繼續向前。

司鉞笑著問溫除虞:“怎麼樣小子?這種陣仗沒見過吧?”

溫除虞淡定地拍拍他肩膀道:“槍法還有待提升。”

“嘿——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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