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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煥晟雙腿交疊,坐在黑皮沙發上。壁爐裡的火光搖曳著,照映在男人冷峻的臉龐。男人雙眉微皺,思索著。他本是去泰馬那裡祭拜張佐夫婦,卻沒想到,剛從別墅出來,後備箱裡居然還藏著一個小女孩。
“晟哥,那個丫頭怎麼處理。她真的和張佐夫婦的死亡有關嗎?”趙煥晟的心腹,李鎮不解道。談到張小棉,趙煥晟腦海裡立刻出現了一張白白淨淨粉粉嫩嫩的臉,女孩表情委屈,人畜無害,用一雙怯生生的眼睛望著他。
“不是她,那是誰呢?”趙煥晟隨口一說。
“晟哥,看她瘦的跟小貓似的,怎麼看怎麼不像。”李鎮有些不解。
“中國有一句名言叫什麼來著?咬人的狗不叫。”
“咱們隊伍裡有叛徒,接著查。還有張佐夫婦的死也查清楚了。”
“叫人給那小孩先弄點吃的,別讓小狗餓死了。”說著,趙煥晟點起一支雪茄,漫不經心的看著壁爐裡的火舌。
“小棉,不要管我了,快去看看你媽媽。”
“快啊快啊”
滿身血汙的女孩滿眼淚水,鬆開雙手。
女孩瘦弱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張佐的視線裡。
隨後,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汽車燃起熊熊大火。
汽車裡滿身血汙的男女徹底地被大火淹沒。
清晨,張小棉從噩夢中醒來。她回憶到那驚險的一幕,滿頭是汗,渾身都溼透了。她坐了起來,環顧四周,是一間小小的房間。床是硬板床,被子卻十分鬆軟。她低下頭,看了看身上已經換上的乾淨舒適的睡衣。窗簾搖輕輕地曳著,透過溫柔的晨光,男人挺拔的身姿倒映在窗簾上。
張小棉剛剛死裡逃生,看到如今和諧安寧,不禁有點恍惚。她感覺有點口渴,從床上爬起來,將手伸向不遠的水杯。“啪!”女孩手沒拿穩,水杯掉落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站在臥室陽臺的男人聽到了動靜,回過了神。他合上手機,轉身向臥室走去。趙煥晟開啟房間的推拉門,撥開紗帳,走進了臥室。
女孩雙手撐在窗邊,頭髮順在一邊,頭低垂著,眼睛看著砸碎的水杯,有點無措的樣子。趙煥晟看到她這副模樣,覺得有些好笑,活像一隻犯了錯的小狗。趙煥晟繼續向前走。女孩好像感受到他的靠近,抬起了頭,看著男人。
男人似乎洗了澡,額前垂著幾縷碎髮,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似乎溫柔了許多。
“好多了吧,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仔細說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張佐夫婦死亡的附近。”趙煥晟身體前傾,雙手撐在女孩身體兩邊,這個姿勢彷彿把女孩嬌小的身軀完全圍住。
女孩感到巨大的壓迫感,身體不住的發抖。“媽媽。。。媽媽發現了爸爸的秘密,然後肚子疼流了很多血暈了過去,爸爸很著急,讓我去拿車鑰匙,然後然後。。。”
女孩說著說著,難以控制的嗚咽了起來,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眼淚順著白皙無瑕的臉龐落在了男人的手上。
趙煥晟把臉瞥了過去,不顧女孩的情緒,冷冷的說道:“繼續”
“然後,爸爸很著急,他把車開的很快很快,在一個轉彎的地方,剎車失靈。車子控制不住地落了下去,車子不斷地翻轉著,我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爸爸和媽媽都暈了過去,我跑開準備去找救援。。。”
“沒走多遠,就聽見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女孩終於抑制不住,雙手掩面,痛哭了起來。
“媽媽她人很好,對我比我的親媽還好,她肚子裡有小寶寶,我本來就要有一個弟弟了”
趙煥晟,用手抓了抓頭髮,然後捏著女孩的臉,讓張小棉和他對視。
“你爸媽死後,你媽媽的爸爸,也就是你的外公收養了你。為什麼還要跑呢?”
“我不會說的。”
女孩咬著嘴唇,雙眼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