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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小館，楚天印到時，袁建已經在等著了。
“你自已過來的？”
“不然呢？”
天印拿出一個信封丟在桌上：“還你錢。”
袁建瞥了一眼：“發工資了？”
“我有私房錢好不啦。”
袁建將信封推了過去：“算了吧，你老楚能攢私房錢？誰信啊。”
天印再度推了回去：“親兄弟明算賬，借的錢必須還。”
袁建將信封推到了桌角：“行，錢還了，現在能跟兄弟說實話了吧？”
“工資卡交給孫燕了，這是公司發的年終獎。”
“喲，央企就是財大氣粗，剛進去就有年終獎了？要不我也進去混混？”
“愛信不信，反正給了我就拿著，不偷不搶，不黑不灰。”
正說著呢，謝雨清走了過來，很自然地坐在了天印身邊。
袁建壞笑著看著兩人：“今天是謝小姐請你吃飯，不介意多個我吧？”
天印轉臉看向謝雨清：“袁總給發工資了？”
“嗯。”
“這兒的酒沒什麼勁兒，我喜歡喝經典老窖，外面小店才有得賣。”
“好的，我馬上去。”
看著謝雨清的背影，天印皺起了眉頭。
“喂，老楚，搞什麼飛機呀？”
天印轉過頭：“我還想問你呢？怎麼把她帶來了？”
“你也沒說不讓帶呀？”
“行，我沒說，以後不要帶了。”
袁建眯起了眼睛：“什麼情況？是捨不得呢，還是有事要談呢？”
天印擺了擺手：“只是想喝酒了。”
“對了，老楚，你是不是有情況啊？”
“什麼意思？”
“憑我對你的瞭解，不是必須，你不會主動借錢，而這個必須多半跟女人有關，因為你太那個了。”
天印拿起茶壺倒了三杯茶：“憑我對你的瞭解，改變你的猜想太難，所以，我不跟你費口舌，你愛咋想就咋想。”
“瞧瞧，讓我猜對了吧，兄弟真心為你高興，來來來，碰一個。”
喝了茶，袁建的壞笑又起：“喂，謝小姐對你也挺那什麼的，不如也一併收了吧。”
天印將茶杯一頓：“我還沒說你呢，你帶著她應酬算怎麼回事兒？”
“喂，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帶她應酬了？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了，要不是你喜歡這一口，我幹嘛把她弄公司來呀。”
“得，好意心領，你做好人我不管，但我有個要求，不許強迫人家。”
“這就對了嘛，放心，我把她當小嫂子供著。”
天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想再搭理這個無恥的兄弟了。
然而，兄弟還有話說：“行行行，先不說小嫂子了，咱們來說說小舅子。”
“說。”
“他找我好幾次了，這事兒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不辦，其中的風險我告訴他了，他要一意孤行，我也沒轍，你可千萬別蹚這渾水。”
看到了天印的態度，袁建神色一正：“相信兄弟，我不糊塗，只是~”
天印的神色起了變化：“只是什麼？”
“那批貨可能就是計算所失竊的那批。”
“什麼？”
天印不再淡定，他很清楚：
計算所具有國資背景，旗下電腦公司是吳市的標杆企業，如果真是他們的貨物，這事兒的性質就嚴重了。
“老楚，這件事警方沒有對外公佈，我上網查了序列號，才發現有問題，經過多方打聽，基本可以確定了。”
“老袁，你還沒上報吧？”
袁建嘴角一挑：“切，我有那麼大義嗎？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就是想讓你拿個主意，這個小舅子還要不要？”
天印做了個深呼吸：“這事兒你別管了，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他要一直找我呢？”
“堂堂公司老總，你很閒嗎？”
袁建嘿嘿一笑，端茶不語了。
當晚的酒，謝雨清很是主動，奈何天印心思不在，結果，一瓶酒沒喝完，酒局就散了。
天印急匆匆地回了家。
客廳內，孫燕跟楊衛紅正在看電視。
“燕子，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楊衛紅搶先接了話：“什麼話不能當我面說？”
天印彎腰拿過小凳：“好啊，那就當面說。”
正要坐下，卻被孫燕拖住了膀子：“走吧，去屋裡說。”
好巧不巧，天印打了一個酒嗝，楊衛紅連連扇動著左手，看來恢復如初了。
“快走，快走，燻死人了。”
孫燕推著天印到了書房，一人坐在床上，一人站在桌旁。
“老公，等我一下。”
望著孫燕的背影，天印嗤笑一聲：一聲老公，一個笑臉，怕是又要有事情了。
過了好一會兒，孫燕捧著一些零食走了回來。
“知道你肯定又沒吃飽，湊活墊墊肚子。”
“不，我吃得很飽。”
“你不是一向喝酒不吃菜的嗎？”
“都是老黃曆了，人總是會變的，委屈了自已的肚皮，換不來任何的好處。”
孫燕微微一愣，應是聽出了天印的別有意味，但天印立即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看你媽的手恢復得不錯，去複查了嗎？”
“前兩天去過醫院了，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天印笑了笑，點到即止，他不會再過問楊衛紅的事情，憑白惹氣太不值。
孫燕几經猶豫，終是坐了下來：“老公，我媽可能還要住一段時間。”
“嗯。”
孫燕低著頭，似有膽怯：“都怪我弟不懂事，總是護著他那個女朋友，我媽只要回去一會兒，就能氣得血壓升高，你就~”
“多理解嘛，沒關係，女兒家也是她家，住多久都行。”
孫燕靠上天印的臂膀：“老公，對不起，委屈你了。”
天印回以淡淡的笑意：“不委屈啊，早就習慣了。”
孫燕猛一轉身，怒目相向，卻壓住了聲音：
“你還是男人嗎？怎麼專跟女人計較呢？我媽說話是不好聽，可她幾十歲的人了，我能讓她改嗎？她又能改得掉嗎？”
天印攤了攤手，淡然依舊：“對呀，改不掉啊，所以我習慣了呀，難道你不希望我習慣嗎？”
“你這樣有意思嗎？”
“你曲解我的意思，還問我有意思嗎？你也太霸道了吧。”
孫燕隨即抱住了天印：“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今晚等我媽睡了，我來陪你，好不好？”
“別，千萬別，搞得跟偷情似的，我不好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