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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別墅,站在院外的馬路上,李相北點了根菸,悠悠的抽了起來。
此時天已經大黑了,一明一暗的煙火,在昏暗中特別顯眼。
遠處,一個人躲在另一棟別墅的最高層,在窗邊用望遠鏡時刻監視著這邊的情況。
當望遠鏡移到李相北身上,李相北猛的轉頭,朝那邊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微笑。
“呼……離這麼遠,不會被發現了吧?”
監視的人被望遠鏡中的笑容嚇了一大跳,他放眼再次看去,李相北依然自顧的抽著煙,並沒有注意他這邊,於是他只當這是一個巧合。
出於視線死角,他並不知道,另一個李相北已經站到了他所在別墅的門口。
“怎麼回事?”
監視的人躲在房間裡,忽然感覺一陣陰風襲身,他冷得打了個激靈,隨之慌張的左顧右盼了起來。
“鬼……有鬼……”
“怎麼會有鬼物進入江岸神府?”
“這不可能!”
監視的人驚恐至極的捂著脖子,瞪著眼睛努力煉化著入體的陰氣。
同時,他慌亂的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手機卻沒了訊號。
此人擁有三經修為,但吸、鎮、化三式,只有兩式達到了一階。
他只能拼命的抵抗,延緩死期,卻煉化不了入體的一階陰氣。
“會是誰呢?又是針對誰來的?背後站人沒有?不過,不用著急,斷頭還需要一點時間,等人死了,如果後面還有人,自然會露出馬腳!”
李相北一招斷頭技能放出去,邁開腳步就朝段輕愁家門口走了回去。
他感覺這件事,更有意思了。
而他有的是耐心。
至於,站在門口吸菸的那個李相北,走到黑暗中,嘭的一下就自我消散了。
“辱人太甚,辱人太甚。”
紀家別墅內,紀家血親齊聚在病房旁邊的房間,在確定不會被外人聽到的情況下,紀父丟掉了混跡商場幾十年的城府,怨氣沖天的大發雷霆。
一眾親屬也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李相北。
紀文畫在一旁滿心羞恥的扶著臉色煞白的段輕愁。
段輕愁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李相北真提出了那樣的要求,她卻發現真要付出清白,忍怒負重,並不是想的那麼簡單。
但只要他能活,她無怨無悔!
紀父一通怒火發洩完,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
滴答!滴答!
房內的鬧鐘秒針,一秒一秒的走過去,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份煎熬。
首先是紀母哀求的目光,落到了段輕愁身上。
緊跟著紀家一眾血親的目光,也落到了她身上。
這一幕對紀文畫來說,太熟悉了,當初家裡為了生意,讓她嫁給那個大她許多的禽獸,一家人也是這種眼神。
這次雖然事不關己,但紀文畫卻感同身受。
她死死的低著頭,緊咬著牙關。
扶著段輕愁胳膊的手,做了美甲的指甲殼已經掐斷了,她卻毫無所覺。
咔嚓!
家裡人無聲的目光落在段輕愁身上,段輕愁精神恍惚的好似聽到了內心某種東西的破碎!
最後,紀父的目光也落到了她身上。
“我去。”
段輕愁為了她愛的人,已經艱難的下了決定,但此刻她最需要的卻是家裡人的一絲安慰。
不論是公公還是婆婆,紀家的任何一個人,說那麼一句護著她的話,她也不會感覺心寒了。
她瞥了一眼隔壁的病房,拍了拍紀文畫的手,吸了一口大氣,直接轉身走向了房門。
“輕愁,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們紀家的好兒媳。”
走到門口,段輕愁耳後傳來紀父擲地有聲的話,她背對著眾人,嘴角微勾,露出了一個寒透了心的苦笑。
“你們想清楚了?”
李相北剛走回別墅門口,見紀家一群人走出來,他也懶得廢話,直接問了出來。
“我跟你走。”
“嫂子,不行。”
紀文畫擋在段輕愁身前,渾身發抖的說:“我……我……跟你去。”
“你哥的命,還需要你守護呢!”
李相北手一揮,一條血紅色的蛇從袖子裡鑽出來,激射到了紀文畫身上。
血蛇盤到紀文畫肩膀上,很親密的蹭起了紀文畫的脖子。
紀文畫見到血蛇的瞬間,一個晃神,所有的一切她都想了起來。
英雄救美,為了維護她,他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譽,讓外界都認為他是一個對她用強的禽獸,掩蓋了她老公死亡的真相。
紀文畫全身哆嗦的站著,一旁同樣被血蛇嚇了一跳的人,都以為她是被血蛇給嚇痴了。
哪裡知道她是看情郎看痴了!
“這是我的靈寵,有鎮魂護命之能,你帶著它守在病人身邊,對病人有大益處。”
李相北隨口胡扯一通,其實他是為了防備病人真的醒了,有別的勢力破壞福壽的好事。
吩咐完紀文畫,不待她有所反應,李相北冷眼看著紀父說:“一天,病人還有一天的命。你們有一天時間,搞清楚躺病床上的人,侵佔了誰家店鋪,貪了別人多少錢?然後在一天內,分文不少的還回去,錢還回去了,有靈寵護命,他應該能清醒過來。”
“啊?你怎麼知道?”
紀父受驚的退後兩步,段輕愁是不管紀家生意的,她回望一眼二樓,深信不疑的說:“不可能,他不可能去侵佔別人家的店鋪,他不是那樣的人。”
“一個月前,有一個外縣的老朋友找上我,讓我幫忙在臥虎岡鎮拿下一個鋪面開棺材鋪……”
“具體什麼情況,我懶得聽,你們不想人死,就老實的把坑的錢都給還回去。”
李相北打斷紀父的話,走到車邊,無良的細聲嘀咕:“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幹壞事了會招來報應,但報應來的時間,也沒個準頭啊。臥虎岡鎮的店鋪,這姓紀的還真夠倒黴,報應來得也太快了吧?”
嘀咕完,他見眾人還傻愣著,沒好氣的說:“你們還傻愣著幹嘛?嫌棄一天的時間很長是不是?”轉而對段輕愁說:“開車,去後宮。”
“是,是,李執事!文畫,你聽李執事的,趕緊去你哥病房。”
紀父最先反應過來,他催促著紀母與紀文畫,敬畏的給李相北打了聲招呼,叫上一個人,坐進另一輛車,急急忙忙的去辦事了。
臨行前,紀父還囑咐段輕愁要陪好李執事。
“我九點的聚會,現在只剩下十幾分鍾了。你還在磨蹭什麼?想賴我的賬?那後果你可能承受不起,趕緊上車。”
李相北坐進車後座,段輕愁站在開啟的車門邊,百感交集的回望著二樓窗戶,李相北在後面不耐煩的催促了起來。
壞傢伙,你居然帶嫂子去後宮那種地方,你到底想幹什麼?
二樓的病房,紀文畫站在窗邊,目送段輕愁的車開進黑暗。
她用臉親密的撞了一下蹭她秀髮的血蛇,疑惑的想著。
一點也再不擔心她嫂子的清白了,因為她堅信她小情郎的人品。
好吧,愛情這杯酒,誰喝也會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