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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靠近北方,恩基亞王國的冬天來得更早一些。
阿珀剛開啟車窗就吸入一口冷空氣,緊接著便是一陣悶咳。
下一刻,窗戶被維爾曼嚴絲合縫地關上,她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兩側林立的商鋪和絡繹不絕的行人。
“不是不讓你看,”維爾曼盯著她蒼白的臉頰和微微泛紅的眼角,解釋道,“這樣的天氣並不適合觀賞遊玩,等暖和一些,我再帶你出來。”
阿珀笑了笑:“沒關係,我只是聽到外面很熱鬧,好奇恩基亞的王城是什麼樣子的。”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去過鬧市了。
“恩基亞的王城名叫利昂羅克,”維爾曼為她講解,“分為東城區和西城區,東城區是王宮的所在和貴族的居所,西城區則住著平民和商戶,神廟位於東西城區中間,也就是整個王城的中心。”
恩基亞神廟,雙子塔的審判卷軸就藏在那裡。
阿珀垂眸盯著自己的指尖。
她是真的很好奇,罪行一欄裡會填著什麼。
角落裡的白毛小獸一點點挪過來,費力地扒著桌子想要爬上去,被維爾曼冷眼一瞧,又委委屈屈地鬆開爪子,爬回了角落。
阿珀沒注意到維爾曼的眼神,只見小傢伙爬來爬去,以為它在車廂裡悶壞了,就伸手把它撈回了懷裡。
她捏捏小獸的耳朵:“乖,卡卡,馬上就到了。”
聽到這個名字,維爾曼的看向它的目光更加陰鬱了。
“我們要去東城區嗎?”阿珀抬頭看他。
維爾曼眉眼舒展,神色頓時轉晴,微微頷首。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徑直駛入了宅邸。
親衛威洛向維爾曼請示:“小姐的住處——”
在威洛看來,維爾曼公爵有個奇怪的癖好——打造溫室。
不管是在諾瓦維奇夫城堡,還是在恩基亞、亞爾斯蘭特等國家的任何一處宅邸,都有公爵親手打造、高價維持運轉的溫室。
但奇怪的是,公爵本人從不入住。
侍女們私下談論這件事情,都猜測這是公爵為自己的心上人精心打造的居所——未來的公爵夫人一定不喜歡冬天。
威洛從前對這種猜測嗤之以鼻,心想自己追隨公爵多年,公爵連只雌性的寵物都沒養過,更別提女人了。
還公爵夫人,謠言真是離譜。
但自從見過阿珀,他就不這麼想了。看公爵對待阿珀的樣子,他有理由懷疑這就是為她準備的。
作為一位貼心的親衛,他一定要在安排住所之前問清楚。
果然不出預料,只聽維爾曼公爵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溫室。
威洛對待阿珀更加小心殷勤,領著她向住處走去。
穿過樓棟和大廳,就能看見花園裡有一棟帶院子的三層小樓,以白色的矮柵欄為界,外側是初冬的花園,內側是有魔法陣運轉的溫室。
說溫室其實並不恰當,因為這裡有三個季節流轉——春天、夏天和秋天,唯獨沒有冬天。
威洛開啟塵封已久的柵欄門,恭敬道:“請進。”
阿珀卻沒有急著踏進院子,而是彷彿不經意間詢問:“這裡有魔法陣?”
她問得隨意,語氣也極為溫和,威洛卻敏銳地察覺到,在這一刻,阿珀身上充滿了防備。
多年來戰鬥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的回答不能令對方滿意,接下來很可能有不太美妙的事情發生。
他緊繃著神經,如實解釋:“以柵欄為界,內側確實有魔法陣維護生態與氣溫。”
阿珀伸手感受內外的溫度,隨後不明顯地鬆了口氣,衝威洛道:“抱歉,我對法陣有些敏感。”
說完便走了進去。
威洛提起的心這才放下,殷勤地為她介紹起每一層建築。
只是心中存了疑慮——阿珀作為一個沒有絲毫魔力的普通人,為什麼在進門之前就能察覺公爵佈下的隱秘的法陣?
另外,她究竟是在防備陣法,還是在警惕自己……和公爵?
————章末小劇場,不喜跳過————
5.機緣巧合之下你回到了卡利克斯小時候,看到一身傷痕的小男孩縮在角落,怯怯地看向你。
門外,一群凶神惡煞的大漢正在逼近,你選擇:
a.自己跑出去引開追兵
b.帶他翻窗逃走
c.明哲保身,假裝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