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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風睡得正香的時候,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林風吵了起來。
“誰呀?大早上的不讓人睡覺。”林風睡眼惺忪的拿起手機,一看來電備註,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誰呀?大早上的,讓不讓人睡覺?”
“您好,請問您是不是林風,是啊,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禮貌的詢問。
“您的父親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請您趕緊來醫院一趟。”
一聽這話,林風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我現在就過去。”
出門,林風打了一輛出租,“師傅,去醫院,要快。”
“好嘞。”
豬豬師傅也看出來林風有要緊事,一路上連闖兩個紅燈,把林風送到了醫院。
“謝謝師傅。”林風說完,把錢扔在座位上,急忙跑進醫院。
林風一路跑到三樓的急診室,恰好撞見從急診室出來的醫生。
“醫生,醫生,我爸他怎麼樣了?”林風著急的詢問道。
“你就是林建軍的家屬吧?唉,請節哀。”醫生說完這句話,搖搖頭走開了。
林風像失了魂般跌坐在走廊裡面,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前天晚上還和自己一起吃飯喝酒的父親,今天就死了。
“呵呵,就剩我一個。”
急診室裡面的護士走了出來,說道:“您是林建軍先生的家屬吧?”
“是的。”
“林建軍先生的遺體要被送到停屍間了,您要不要見他最後一面?”護士向林風詢問道。
“好。”林風從地上爬了起來,和護士走進了急診室。
此時的林建軍躺在病床上,已經被蓋上了白布,
林風小心翼翼的揭開了蓋在林建軍臉上的白布。
林建軍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面容安詳。
兩滴水珠滴到了林建軍的臉上,是林風流下來的淚。
林風看著林建軍的臉,無聲的抽泣著。
護士拿著一個包走了過來,“先生,請您節哀,這是林建軍先生的遺物,請您收好。”
林風顫抖著手接過了包,包很輕。
“把我父親火化吧。”林風抹了把眼淚對護士說道。
“好的先生,請您再次稍等一會兒。”
隨即護士招來一個人,把林建軍的遺體推走了。
林風走出急診室,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發呆。
林風承認,林建軍平時對他不管不顧,自己在學校打架後被叫家長,林建軍也總是推脫。可林建軍終究是自己的父親,血濃於水,這個世上自己唯一的親人,現在也不在了。
“林建軍,你好狠啊!把老子一個人扔下,跑去地獄找我媽,你們都不在,我怎麼辦?”林風嗚咽著。
很快,剛剛的那名護士就捧著一個骨灰盒走了過來,對著林風說道:“先生,這是您父親的骨灰,請收好。”
“嗯。”
林風抱著林建軍的骨灰,交了需要的費用後,離開了醫院,慢慢的走回了家。
開啟門,林風把林建軍的骨灰放在桌子上,開啟的林建軍遺留下來的那個包。
包裡面只有一把鑰匙,一張紙條,一部手機和林建軍的銀行卡,身份證。
林風抽出紙條,看了起來。
“小風,這是爸爸最後給你留的話了,你也知道,爸爸得了癌症,沒多長時間了,卡里面有爸爸這些時間以來工作攢下的錢,現在我把它們交給你,你總是怪爸爸不管你,爸爸承認,我也有責任,自從你母親不在了之後,我總能在你身上看到你母親的影子,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倆,這是爸爸最後能為你做的事了,反正爸爸最後也會病死,你知道,咱們家買的保險,是不包含疾病的,爸爸只能用這種方式,幫你弄到足夠你下半輩子使用的錢,那把鑰匙,你用它把我房間櫃子開啟,裡面是你母親的骨灰,兒子,爸爸最後拜託你,把我和你母親的骨灰,撒到海里面,你母親一直想去看海,但我卻因為工作的原因一直沒有帶她去,現在讓我陪著她去吧。”
林風把紙條揉成一團,“那你也不該把我一個人留下,最少讓我在你生著的時候再見一面。”
林風拿起鑰匙,走到了林建軍的臥室裡面,找到了那個被鎖住的櫃子,開啟。
裡面是林風的母親的照片和骨灰盒。
林風把骨灰盒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和林建軍的骨灰放在一起。
林風就這麼坐著,看著兩個骨灰盒發呆。
電話響起,林風接了起來。
“喂?”
“您好,是林風先生吧?”電話的另一頭傳來聲音。
“嗯。”
“是這樣的,我們剛剛收到了訊息,您的父親林建軍先生在今天因為意外身亡,根據合同,林建軍先生的保險金已經打到了林建軍先生的卡上,另外,請您節哀。”
“嗯,好。”說完,林風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包內的手機傳來訊息提示音,林風拿了出來。
手機沒有設定密碼,林風一劃就直接進入了主頁。
點開訊息,是保險公司的匯款,足足600萬。
林風放下手機,沒有去想其他的,只是一隻手抱住一個骨灰盒,就那麼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好像林建軍和林峰母親就在他身旁一般。
夢裡,林風回到了小時候,那時的林風,並沒有現在這樣不務正業,他也曾是父母的驕傲。
夢裡,林風拉著父母的手,興致勃勃的和父母訴說著自己的願望。
夢裡,林風和父母一起去旅行,他們去了草原,林風高興地拉著父母的手在草原上奔跑。
原來夢境是如此的美好,可這終究是夢,林風終究會醒來,面對冷冰冰的現實。
“我想你們。”睡夢中的林風呢喃著,眼角流出淚水。
不知睡了多久,林風才醒了過來,看向窗外,天色已經稍暗了。
恰好這時趙白的電話打了過來,林風隨手接了起來。
“有事嗎?”
“風哥,不是說好今天去打檯球的嗎?還有為啥你語氣這麼的。。。難以形容?”趙白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你在哪兒?”林風問道。
“就在你家樓下呀,風哥,下來吧。”
“不去打了,你騎著車吧?”
“是啊,怎麼了?”
“帶我去趟海邊。”
“啊?去海邊幹。。。”
趙白的話還沒說完,林風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風抱起兩個骨灰盒,走下了樓。
“風哥,去海邊幹。。。”趙白迎面走來,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林風抱著的兩個骨灰盒,頓時閉上了嘴。
“走吧。”林風淡淡地說道。
趙白點了點頭,坐上了摩托車,林風也坐上了後座。
車子發動,載著趙白和林風去了海邊。
趙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林風把骨灰撒向大海。
不能說撒,林風把骨灰捧在手心,讓風吹散,吹到大海。
約莫半個小時,林風走到了趙白身邊。
趙白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只能掏出煙來遞向林風,拍了拍林風的肩膀,說道:“風哥,節哀順變。”
林風接過煙,趙白給他點上,兩個人就那麼坐在地上,抽著煙,看著海。
趙白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只是陪著林風。
林風看著海,好像看見了林建軍和母親。
天已經黑了,林風站起身對趙白說道:“走吧,去我家,咱倆喝點。”
。。。。。。
林風的家中,桌子上放滿了燒烤,還有兩件啤酒。
林風把兩個骨灰盒放回了櫃子裡面,轉頭看到趙白又拿出了兩盒煙。
林峰坐在凳子上,開啟一罐啤酒,一口乾掉。
趙白也拿起一罐啤酒,和林風一起幹了。
在這屋子裡面,林風向趙白傾訴著自己的悲傷。
趙白並不說話,只是耐心聽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風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趙白找來一件衣服蓋在林風身上,收拾乾淨桌面,也坐在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