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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雖然早已明瞭溫子煜的心意,但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還是愣住了。
微風拂過,吹動少女髮絲,溫子煜抬手,這次毫不猶豫的,將她的髮絲捋到了耳後。
隨後伏在林羽耳邊低喃:
“沒關係,我並不是要和你確立什麼關係,我只是按捺不住我自己,迫切地想讓你確切的知道我的心意,你不用為難,我也不捨得讓你為難。”
聲聲觸動心絃。
意料之外,溫子煜竟然將自己的發愣理解成了為難。
所以林羽立馬搖頭,握住了溫子煜的手腕。
此刻,所有的不愉快彷彿都化為了泡影,她只想永遠握住溫子煜,與他共同墜入名為愛情的漩渦。
“我不為難,我願意。”林羽堅定,抬眸望向溫子煜。
下一秒,便被溫子煜擁入了懷中。
溫子煜輕撫著林羽的頭髮,無比享受此刻的擁有。
林羽亦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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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兩人終於離開對方懷中,面容掛笑,肩膀間已經沒了距離。
“可以牽手嗎?”
溫子煜溫柔問道,語氣中有些懇求。
林羽不語,卻小心翼翼地觸碰溫子煜的手背,緊張萬分,終是不敢握住。
溫子煜覺察到了,便輕輕拉住了林羽的小手,大拇指慢慢地摩挲著她的手背,好不溫柔。
林羽這才感受到,溫子煜的手掌是如此的寬厚,好像還有一些繭子,掌心的紋路也很是凌亂,與他這17年的經歷一般盡是溝壑。
好心疼。
沉默間,一隻小狗忽而踉蹌著走到了二人腳邊,嘴裡不斷髮出嗚咽聲,毛髮本是雪白,卻沾染了許多汙漬,身形小到雙掌就可以捧起。
兩人一同心軟了下來,共同蹲下,揉著小狗的腦袋。
靜謐衚衕,燈光微弱,唯愛明亮。
“好可憐......感覺像是剛生下來的幼崽......”林羽的眼裡滿是心疼。
“那我把它養在我家吧。許阿姨應該不同意你養狗。”
溫子煜眸光純淨,望向林羽,低聲細語。
許阿姨不同意......當然也不同意自己。想到這裡,溫子煜又垂下了眸。
林羽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木訥的點了點頭,而後扯出一抹笑容:
“我媽遲早會被善良真誠的人感化的,因為我們都是這樣的人。”
氛圍如蜜般甜膩。
溫子煜嘴角不自覺揚起:“給它取個名字吧。”
“嗯......今天是九月九號,那就叫它,小久吧,長久的久。”
溫子煜的笑容更加難以抑制,又摸了摸小久的腦袋,難得孩子氣:
“你看看,你媽的小心思真多,想跟我長長久久還不直說,寄於你的名字上。”
隨後抱著小久起身,一同面向林羽。
“你說誰小心思多呢?”林羽嘟起了嘴,生氣卻像撒嬌。
“不知道,我女朋友吧。”
溫子煜已經全然不知何為害羞,語言唐突直白。
惹得女子臉頰又泛起絲絲紅暈。
短暫嬉鬧,已到分別時刻,兩人更加不捨。
林羽上了公交車,再次望向了溫子煜,眼神裡是道不盡的情意。
溫子煜心領神會,握起了小久的小爪子,笑著對林羽揮了揮。
直到公交車遠去,溫子煜才離開。
“走啦,先給你買點火腿腸吃。”溫子煜一雙憐愛目光又看向了小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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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心情大好,回家前,臉上的笑容一直沒下去過。
有時候人活著不必太清醒,就此溺在愛河中,何嘗不是最快樂的。
但現實叫人必須清醒。
許雁仍是一臉疲態,卻已然心如死灰,機械地打掃著家。
林羽也不知自己的笑容是何時消失的,只是連忙放下了書包,接過了母親手中的拖把:
“媽,您去休息吧,不早了。”
許雁心累,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而後看著勞作的林羽,眼神滿是無奈:
“已經發生的事情,就要接受,對嗎小羽。”
陳述句的語氣。
林羽拖地的動作頓住了,一時竟不知母親所指何事。
“至少我從小就開始接受了。”
溫子煜甚至是從出生就開始接受了。
林羽思緒混亂,已經不想再在如此壓抑的氛圍裡了。
許雁語塞 ,亦是萬分心疼,將許傑的事情生生嚥進了肚裡。
“是媽媽對不住你。你舅舅沒事,你好好上學,不要操心了。”
見母親這副模樣,林羽瞬間對自己剛才的言語和想法感到後悔。
自己怎能那樣任性與自私。
難道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嗎?
林羽咬了咬嘴唇,心有些痛:
“媽,不怪你,都有難處,我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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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煜回家的時候溫爺爺已然熟睡,他輕聲在院子裡找到了一個紙箱,又進家翻找著舊衣物,拼拼湊湊,給小久搭了一個小窩。
他看著小久如此乖巧,又回味著今天和林羽的種種,心裡竟生出一種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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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溫子煜早早就在公交車站等候。
林羽下車時一陣驚喜。
“你怎麼過來了?”
溫子煜寵溺地揉了揉林羽的腦袋,笑得純淨:
“想早點看到你。”
林羽羞澀,抿嘴偷笑:
“小久怎麼樣了?”
“很乖,”溫子煜溫柔的眼神快要把林羽淹沒:“吃早飯了嗎?”
兩人邊走邊對話。
“吃了......”
“再吃點?牛奶喝不喝?”
說罷就變魔術似的從書包裡掏出了一盒牛奶。
“不不不用了,我早上吃的很飽......”
“那就拿著,慢慢喝。”
溫子煜把牛奶直往林羽懷裡塞,難以拒絕,林羽便笑著收下了。
“以後我每天都在這接你。”溫子煜突然又沉著聲,堅定地說道。
“別別別,”林羽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我們還是低調一點吧......”
“可是我不想讓別人有任何接近你的機會。”
“沒人接近我啊......”
溫子煜嗤笑一聲,眸光忽地亮了起來:
“你沒把陳川當人?”
......幹嘛要罵人家。不過吃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林羽又抿嘴笑著。
快到校門口時,李晚螢突然叫住了二人。
“小魚?!溫子煜?你倆今天這麼巧嗎一起上學?”
還沒等林羽解釋,溫子煜就搶了話機:
“以後每天都會一起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