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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薛洋懶散地伸起懶腰,被當做肉墊休息的江景機械爬起身子,在薛洋麵前低著頭跪下。
“哥哥,我們也在這養傷這麼些天了,你可想去找溫家那夥人報仇?”薛洋抬起雙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溫家,他讓他們百倍奉還。
溫家聖女,江家公子,有趣有趣……薛洋抿笑,嘴少不饒道,“你說你招惹了含光君,招惹了我就算了,連溫家的手都伸過去了,你現在可知道後果了?”
“公子說的是。”江景低著頭匍匐在薛洋腳邊。
“你啊你啊,真當是我們命大逃出來的?那妮子倒是懂我,知道我有怎樣的法子讓人生不如死。”說罷,便把江景踢翻,髒兮兮的靴子踏在江景的手上,反覆碾壓,但江景偏偏一聲不吭。
“唉,悶葫蘆,一點意思都沒有,不過你可得感謝我,我可是拿了一塊陰鐵做代價。”薛洋的手指在江景的下巴處挑逗,語氣調笑道,“你說你拿什麼來還?”
“滅掉五大家,可好?”
江景的身軀一震,看似聽不懂是什麼意思,想抬起頭來頭皮卻像是被無數根針扎貫穿。
“我讓你動了嗎?哥哥。”薛洋叫的甜蜜,眼睛的愜意難以掩飾,即使是合體境又如何,如今還不是淪落的任他差遣。
“我餓了,哥哥你去把那個村子的人處理乾淨好不好,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哦。”薛洋似是在講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語氣還帶著撒嬌。
殺人搶物歸因於自己的肚子餓,把自己摘的乾淨還一臉無辜求討好,這事也就他能做的出來。
“好。”江景應下,起身而去。
路邊有圍菜園的棍子,江景機械地抽走一根,正好被一個老太太看見,於是乎老太太開口大罵。
“骯髒玩意什麼有爹生沒娘養的野種玩意,敢動老婆子我的東西!來人啊!——把這砍腦殼的抓起來打一頓……”
“有爹生沒娘養……”江景重複著這句話,他母親在他小學畢業就離開他了,他沒有娘養……
“對,生氣,殺死她,很好。”薛洋的聲音突然在腦中迴盪。
殺她?
對,殺死她!江景揮動棍子,卻微微偏了一點,打在老太婆的柺杖上,激的她一個不穩摔了一跤。
腦海中又傳來熟悉的刺痛,只不過似乎也是能忍受的住了。
“哎呦喂!——”老太太慘叫一聲,趴在地上不肯起來。
“殺了她。”薛洋催促道。
殺人?為什麼要殺她?
周圍人聽了動靜紛紛圍過來,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婆婆,還有另一邊彷彿不管自己事情的江景一個個紛紛捏緊了拳頭。
“哎呦,蒼天啊!”老太太對天長嘯,“我老頭子走的早,人人可欺!人人可拿捏,就連一個路人想打死我就打死我,來啊打死我啊,我好跟我老頭子團聚。”
“你叫……我打……死你?”江景明白了,立刻舉起棍子朝著老人打去,“啪!”棍子斷了。
“哎呦!——”這一聲感情真切,旁邊的人再也忍不住紛紛擒住江景。
“殺了他們。”薛洋在催促,眉頭卻皺起,江景似乎聽不大懂命令。
“你們……攔我幹什麼……她還沒被打死呢……”江景不懂,明明是老太太自己叫他打的,怎麼這些村民都不允許呢?
一個大嬸在叫嚷,“哪來的瘋子,可憐阿婆遭罪了,遇到個這麼痴癲的。”“快把他趕出去,村裡孩子多,待會傷到孩子了可就不好解決,果真是瘋子。”
“你們……讓開……我還沒打死她……”江景感到不快,他們,好聒噪,於是一用力就把一堆人震開,徑直拾起斷裂的棍子捏在手裡。
“嘭!”一根木棍襲來,敲在江景額頭,血汩汩流下。
血……葬禮……奶奶……你眼睛流血了……江景看到躺在地上後退的老太太,開口說,“奶奶,你起來跟我玩。你別哭……你眼睛都流血了。”
血流進了江景的眼睛,卻絲毫不眨。
地上的老人一瞬間的出神,轉而又恢復了氣急敗壞的神色。
“主人,對了主人。”江景表現得像是想起什麼了,拔腿就跑,村民哪能讓他這麼跑掉,紛紛扛著鋤頭跟緊過去。
“混蛋!”薛洋怒罵,究竟是哪一環出了問題,明明江景魂魄俱散,為何不聽他命令?
遠處,江景瘋了一般衝進廚房,看到鍋裡冒著熱氣的菜粥便順手拿起盆來舀,婦人見自家的糧食被糟踐了頓然氣憤不已,衝過去咬在他的手臂,江景卻絲毫不鬆開。
“主人,吃的,多多。”江景抄起盆,將女人甩飛出去。
搶完這家搶下家,這樣主人才吃的飽。
一瞬間,薛洋發現自己居然感知不到江景在哪,驚慌失措了起來,那可是一大塊陰鐵!一整塊陰鐵!他答應幫助溫若寒煉製屍體順走的,虎口奪食才得到的陰鐵!
還沒等薛洋想到辦法,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內,“主人,有肉,有飯,有酒——”
薛洋瞳孔在放大顫抖,因為江景的背後正跟著一大隊扛著鋤頭的村民,眼光鎖定在他們兩身上。
靠!薛洋吐血的心都想有。自己的傷口還沒痊癒,為了煉製江景又花了大把的精力,現在哪來的靈力與村民對抗。
“這瘋子!——”薛洋怒罵,立刻給江景發號施令,後退!
結局卻是仍不如願,江景端著一個偌大的盆,裡面堆滿了飯肉湯酒混在一起,隔著大老遠那氣味就叫人噁心。
想也不想,薛洋自己先走為計,卻立刻被江景給追上。
“夠啦!”薛洋將遞過來的盆摔在地上,眼神似乎是要將江景給生吞。
“原來還有同夥,我就說這傻子怎麼直往廚房跑,原是你教唆的,兄弟們,衝啊!把他們給綁了!”烏泱泱的一夥人迅速制服了薛洋,江景見主人被綁了自己也乖乖束手無策仍由被綁起來。
“明日中午再給他們鬆綁,也得叫他們嚐嚐糟蹋糧食的下場。”
兩個人被綁在一棵樹下,微風拂過。
薛洋沒有敢抬頭看一眼太陽,只是覺得到處都耀眼,空中,遠處的屋頂,地上,就連腳底的草,都是白亮亮的一片,白裡透著紅,由上到下像一面極大的火鏡,他成了所有火鏡的折射的焦點,一切東西都盼望著他燃燒起來。
薛洋眉頭緊擰,想不通究竟是哪一環出現問題了,為什麼江景不肯聽自己的命令。
既如此,即使是合體期又何用,無法控制的傀儡,如同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