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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走進院內,就瞧見一鬚髮皆白的老頭,砰砰砰地敲著首座小屋的門,嘴裡唸叨著:“臭和尚?老和尚?老禿驢!你開門開門,咱們有話好好說啊!”
門外敲門的老頭,嘴裡念念叨叨個沒完!門內時不時傳出兩句怒罵之聲……
瞧著敲門之人的背影,紀清鳶有幾分熟悉之感……
“咳咳!”
紀清鳶輕咳一聲,完全被敲門聲和念念叨叨的聲音掩蓋,未激起半點兒水花。
君玄墨眼露笑意,紀清鳶尷尬扶額。
紀清鳶柔柔出聲:【老人家?老人家?!】
老頭扭頭一看,嗐!一轉頭便看見一對男俊女美的璧人,正立於一旁瞧著他,微微一愣,只感覺那女子倒是有些眼熟。
不過老頭仍不做理會,揹著手在門前繼續念念叨叨、罵罵咧咧!
紀清鳶驚訝得嘴巴張成O型! 指著老頭,瞧著君玄墨,嘴裡他他他的,一時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君玄墨在紀清鳶額頭上,輕輕印了一吻,安撫道:【鳶兒彆著急!】
紀清鳶緩了緩,對著君玄墨狡黠一笑!隨即輕咳了咳,對著敲門的老頭大聲道:【我說老人家!您怎麼在這兒?難道您就是……藥老?】
老頭再次定睛瞧去,眼睛一亮,倒是認出了紀清鳶來。不過轉念一想,他直接冷哼一聲,扭頭往自已住的小屋走去。
“砰”!的一聲,直接將房門給重重關上!
首座罵罵咧咧開啟房門,對著那間屋子吼道:【臭藥罐子!你給老衲輕些!摔壞了讓你賠!】
正要將門關上,一轉頭就看見君玄墨倆人。首座立即換了副笑臉,行了一佛禮:【是王爺、王妃來了?怎的沒人知會老衲?】
紀清鳶對著首座回了一禮,指了指另一側小屋緊閉著的房門,不解道:【首座,這……這藥老見了本王妃為何……為何好似有些不悅?】
【王妃不必理會他,他就是這麼個臭脾氣!】
紀清鳶急得都快哭了。滿含歉意地看向君玄墨,可不要因著她,事情反而辦砸了才好。
君玄墨摸了摸紀清鳶的頭,輕輕將人擁入懷中。
【無事,咱們不找他便是!】
見著兩人親密,首座尷尬地咳嗽一聲,心中默唸:紅塵男女紅塵男女!
隨即出言相問:【王爺和王妃是來找這臭藥罐子,不是來尋老衲?】
旁側屋子裡髮鬚皆白的老頭,戳破一窗戶紙,一隻眼睛貼在其上,拼命往外瞧著。聽到這二人特來找他,心中小小得意起來。
君玄墨:【這比神仙醉還要好的好酒,有人不領情,便送於首座吧!】
首座和尚笑得一臉慈祥:【如此,老衲就……】
謝過了。
不等話說完,藥老頭已經“咯吱”一聲快速開啟房門,急急跑過去,將好酒一把搶過緊緊抱在懷中。
【你這臭和尚老禿驢,不要臉得緊,這明明是特意給老夫帶的,你也想搶?】
首座:【嗐~你……】
藥老頭喜滋滋地將酒罈子抱入懷中,嘴裡問著,這真是比那神仙醉還要好的好酒?
紀清鳶一臉討好地道:【是的藥老,您嘗過便知!藥老,您還記得我嗎?我們在南祿見過。】
藥老頭又是一聲輕哼,傲嬌地將頭扭向一邊。
君玄墨立即沉下臉來,心中十分不悅!
首座及時出言:【嗐,王妃娘娘這臭藥罐子是在和您置氣呢!】
隨即,首座就將藥老前去神仙酒坊尋紀清鳶,幾次被人趕出來的事說與二人聽。
紀清鳶與君玄墨相視一眼,恍然大悟!那藥老繼續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
紀清鳶急急走上前去,紀清鳶走到那藥老跟前,他又哼一聲,頭往另一邊扭去,如此幾次,紀清鳶噗嗤笑出聲。
【藥老,您錯怪本王妃了!這京都城神仙酒坊的東家不是我,是我一義兄,京都城中釀造神仙醉的酒坊,才是本王妃的。】
藥老:【真是如此?】
紀清鳶特別誠懇地點了點頭。
藥老有些彆扭地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知曉,並且肯相信紀清鳶的說辭。
隨即,幾人在一石桌前坐下,一起品嚐藥老頭緊抱在懷裡的酒來。藥老頭起初自然不願意,護得緊緊的!
只是聽紀清鳶說還多得是,他要多少,紀清鳶便可給他多少,他半信半疑、幾次追問得到肯定答覆之後,才捨得將酒罈子往前一遞。
首座直呼這酒太烈,他還是喜歡神仙醉,還有那紅酒。
藥老頭卻是興奮得臉色紅紅。這酒真是夠烈!好酒!好酒啊!
紀清鳶俏皮地對著君玄墨眨了眨眼睛,不忘驕傲地挺了挺胸膛!
君玄墨眼神寵溺,對著紀清鳶悄悄豎起一個大拇指!
神仙醉的酒精度,大概在45度左右,紀清鳶今日帶給藥老的酒,可是52度的烈酒!她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倒是不想,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得了這藥老的喜歡。
紀清鳶心中焦急,自然想快快說明來意。不過,卻被君玄墨輕輕搖頭制止住。
一來,這藥老頭已經一副要醉倒的模樣,如今與他說事,怕是不成。
二來,就藥老頭嗜酒如命這架勢,既有事相求於他,又有好酒在手,自然要先吊一吊他的胃口,再慢慢相商他們所求之事。如此,成算自然更大!
紀清鳶只得忍住到嘴邊的話頭。
等藥老頭完全醉倒之際,二人方起身告辭。
留了言,若藥老喜歡這酒,自前去九王府尋二人即可。並且直言,王府內藏酒還有不少,相信藥老定會喜歡。
回程的馬車上,紀清鳶略有些擔憂地問道:【阿墨,這樣真的好嗎?我們既有事相求於藥老,還讓他自個兒前來府中?】
紀清鳶真是擔心,這樣會不會將高人給得罪了?
君玄墨:【無事!他自會前來,也一定會答應!】
紀清鳶:【為何?】
君玄墨輕輕敲了敲紀清鳶的額頭,寵溺道:【自然是因為夫人親釀的好酒!而且,他當日既說過,他承下你這份情這樣的話,如今有機會可以相還,又有好酒相贈,他自然再沒有什麼不樂意之處!】
紀清鳶瞭然地點了點頭,心中懸著的石頭,也跟著稍稍落下。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些世外高人的脾性,總是不太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