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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月去找人瞭解一下凡間的冠禮的具體流程,沒想到流程還有些複雜,不過齊月還是盡力去準備。
齊月猶豫一下,還是詢問祁玉,“冠禮需要祭祖,不過你現在是神……”
齊月並不想祁玉和凡人再有過多的接觸,不太想讓祁玉去祭拜祖先。
而且神從來不跪拜任何人,一向都是他們接受別人的跪拜。
祁玉直接說,“夫子……,我家裡沒有祖先要祭拜。”
齊月有一絲心疼,“那家裡還有其他的長輩,可以過來觀禮。”
祁玉堅定的搖搖頭,“並沒有,家裡已經沒有長輩,就我一個。”
在李二紅把祁玉推下河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祁玉的母親,更不是所謂的長輩。
齊月:“那好,你有什麼想見的朋友嗎?”
祁玉依然搖搖頭,“沒有……夫子就我們兩個人。”
齊月:“那我簡單準備一下,明天給你舉冠禮,你今天晚上先齋戒沐浴。”
“好……”祁玉立馬去準備,十分期待明天的冠禮會是什麼樣子。
祁玉早早的就敲開了齊月的房門,“夫子……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齊月面露微笑,“不著急,我先給你梳好頭髮吧。”
祁玉坐在鏡子前時,有一瞬間不敢面對自已,枯黃瘦弱的臉和齊月白皙圓潤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還想還是那個弱小受欺凌的賤狗。
祁玉的臉色突然有些不自然,他不敢面對鏡子中的人。
“你怎麼了?”齊月察覺出一絲不對。
祁玉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強撐著,“我沒事……”
「冠禮之後,我就不是小孩子了。」
齊月摸著祁玉的髮絲,有些枯黃,粗糙,看起來像是吃了不少苦。
齊月幫祁玉梳好頭髮。
一共要加三次冠,緇布冠,皮弁冠,爵弁冠,齊月也不太懂,都是別人怎麼說的,齊月怎麼做。
齊月想了想,“粼波空明,心懷悠遠,取字……空明。”
“空明……祁空明……”祁玉並不在乎取什麼字,也不在乎這個字有什麼意義,只是想著他終於長大了。
“既然今天算你的冠禮,沒有要宴請的賓客,那休息一天。”齊月想讓祁玉放鬆一下。
齊月摸著祁玉的頭髮,“今天可以吃一根糖葫蘆。”
“要是水果也可以吃一點,不過不要吃太多。”
祁玉笑著表示,“我知道的,這些食物濁氣太重,不能多吃。”
街道上的煙火氣確實很濃郁,到處都是各種小吃,縈繞在鼻尖的香氣,讓祁玉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祁玉還是生生忍住,飢餓的感覺他已經習慣,做人的時候吃不到,做神時吃不了,永遠只能看著。
齊月抓住祁玉的手,“這地方太擠,去別地。”
祁玉任由齊月帶著他走,祁玉知道,齊月是怕他忍不住想吃東西。
祁玉看到賣紙鳶的小攤,想起來他從來沒有放過,“夫子……我們去放紙鳶吧。”
“紙鳶?”齊月順著祁玉手指的方向,“這怎麼放?”
攤主立馬開始招攬生意,“這紙鳶可以隨風飛到天上去,要是有願望可以寫在上面,說不定神能看到呢。”
齊月搖頭,“你怎麼知道神會看到呢?”他可從來都沒看到誰的願望,就算看到他也不會理會。
攤主一噎,“神不都住在天上嗎,放的越高,越可能被看到。”
齊月:“神看不到。”
攤主覺得這人是來找茬的,“你又怎麼知道神看不到?”
祁玉眼看兩人要吵起來,立馬攔在兩人中間。
“好了,我要這個。”祁玉隨意選了一個紙鳶,打斷齊月和攤主的對話。
攤主看兩人穿衣打扮,像貴公子,“這個一兩銀子。”
“就這……一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啊。”祁玉覺得不是這個價。
攤主開始瞎扯,“這上面的圖案可是用的上好的顏料,裡面加了夜明珠,晚上會發光的。”
攤主繼續強調,“那可是夜明珠,很貴的,我做的可是賠本買賣,你要買不起,就別買。”
祁玉:“……”
「你覺得我信嗎?」
“給你。”齊月直接扔下一兩銀子,拉著祁玉走了。
“慢走啊……”攤主用牙咬了咬,發現是真的,立馬收好,「哎……兩個冤大頭,真好騙。」
祁玉有些氣惱,“這紙鳶根本就不值這個價。”
齊月勾唇一笑,“你不是喜歡嗎?錢財對我們來說又不重要。”
祁玉還是不滿。
齊月摸了摸祁玉的頭,“好了……去玩吧。”
祁玉試了好幾次,這紙鳶都飛不起來,更加氣惱,氣憤的一扔,“不完了。”
“還在生氣……”齊月看了一眼其他人的紙鳶,悄悄施法讓祁玉的紙鳶飛起來。
齊月:“你看,它不是飛起來了嗎?”
祁玉努了努嘴,“可這,我放起來的?”
可立馬祁玉察覺出來,他有些任性,情緒表現的太明顯。
“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齊月牽過祁玉的手,把紙鳶放到祁玉手中。
祁玉見齊月絲毫不在意,也就沒放在心上,以後他會收斂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