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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城的夜註定寂寥。
除了日理萬姬的如花樓通宵達旦外,就剩創世客棧燈火通明瞭。
安之初還是那一套說辭:“諸位師弟,大家吃好喝好睡好,師兄下個樓,拉個屎,去去就回。”
這不禁讓一眾百丹宗的師弟覺得奇怪,師兄來這創世城:“你是來拉屎的吧?”
司徒無心趁爹爹入睡後,服用隱息丹,躡手躡腳地溜了出去。
想想白天初哥哥弄了自己一身口水,她渾身都燥熱難耐,纖纖玉手難免自摸……
不過,她深夜外出,是要跑去和安之初幽會研究生嘛?不全是,她狡黠的大眼睛說明了一切。
徐梓良那種唯女是圖的男人,怎麼可能不會下毒?她司徒無心怎麼著也號稱創世城第一美女吧?色誘拿捏他,簡簡單單。
何況,她憑女人敏銳的第六感察覺—消失的他,有大問題。
是被囚禁了?
還是被殺了?
想到這裡,她猛然打個寒顫,白天徐小布那種冷漠如刀的眼神,還是那麼無情。
他可知自己兩年半來,是如何忍受相思之苦的?
都說英雄愛美人兒,可美人兒又何嘗不愛英雄?
可偏偏就是他,如此“傲慢”,冷落她。
如今,傲天伯伯走了,她發誓一定要讓徐小布為他的“傲慢”付出血的代價。
至於安之初嘛,不過手段爾:“嘻嘻,我司徒無心得不到的男人,那我就將他徹底毀掉!”
他徐小布攤上大事了。
隨著僕人們相繼離場,偌大的徐府冷冷清清,任由悼念的白幡飄揚。
深院僅存一抹光亮。
“噗!”下午無聊,為過渡時間,徐小布參悟起了大創世戟術。
氣到吐血?
怎麼可能?
徐小布所噴之血乃是他體內最後的淤毒之血,奇臭無比,他:“yue~”,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就差把過年飯給吐出來了。
他五肢如初,拿出義父的“遺產”,挑選了一枚上好的補靈丹。
嘎嘣脆,坤肉味。
也不多,徐家幾十年的家底,五十萬下品靈石,靈丹是稀缺資源,只有五百來瓶,至於寶器啥的,貌似一件沒有。
獨獨有一根鏽跡斑斑的大戟吧。
通身主打一個尺寸,三面兩刃。
把玩在手,天下他有:“桀桀桀,如今的我,什麼也不缺了。”
“真不愧是大創世戟術啊,居然擁有這般的散毒奇效。”
徐小布之前狀態老是飄飄然,如今腿不軟了,腰不疼了,耳聰目明。
他只是試著運轉第一層心法:戟動乾坤,那是萬萬沒想啊,恐怖如斯。
呵,噬魂斷腸散,不過如此。
不過,他隱隱有些後怕,若無大創世戟術,他的實力估計要等猴年馬月才能恢復如初了。
由此可見,此毒絕不一般。
“司徒無心,我誓殺汝!”想到正事的徐小布這才從闆闆下來,“今夕是何時?”
開啟閨房門。
哎呀,我滴媽呀。
月亮都出來曬屁股了,常常還吹來“呼呼”的長風,卷得高掛的白幡搖曳生姿。
徐小布仔細斟酌,此情此景,他想賦詩一首:“床前明月光,我愛喝雞湯~”
算了,洗洗睡吧。
男人苦啥,都不能苦了自家兄弟,要保證充足的睡眠,才能茁壯發育哦。
念頭剛落,他院門口就傳來叩門聲:“兄臺深夜,居然還有如此雅興?”
“好溼,好溼啊。”
我焯,鬧鬼了?
徐小布虎軀一哆嗦,差點就要“去了”,厲聲:“敢問足下是何許人也?”
這大半夜的,就他一個嬌滴滴的美男子,突然跳出個男人,不要不要~
“百丹宗,安之初。”
徐小布聽了直接炸毛。
百丹宗,憂伶道域頗負盛名的宗門,雖說其內整體修為稍弱,可他們基本都會煉丹,這不就是所有修士的小寶貝兒嘛。
再加上,百丹宗每年還會對道域的小國家,輪流進行一筆丹藥投餵。
雖說數量有限,可這絕對是天大的好處,畢竟有免費的丹藥吃嘛~
不過,徐小布也有所猜測:“這些刁毛,不會再拿老百姓試藥吧?”
百丹宗內大部分是煉丹師,高貴無比,豈有試吃丹藥的道理?有可能。
但百丹宗的確收穫了極高的名望,貌似從一個不入流宗門,愣生生靠人氣,一躍成為道域的三流勢力,未來可期。
再說,煉丹師,萬中無一。
此人深夜敲門,莫不是為司徒無心而來?來要小布布的命?
徐小布好怕怕哦。
“哈哈哈,安兄,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請進。”
安之初也不意外,只要他自爆身份,或拿出自己的百丹令,就算是窮兇極惡的土匪對他都得客客氣氣。
弱冠年華,就有煉氣九重的修為和無限接近二品煉丹師的本事,他安之初定然不凡。
要不,他師父會把噬魂斷腸散送他麼?
可他低調啊,就是扮豬吃虎。
“哈哈哈,感謝徐兄開門,在下就沒必要進去了,明日還要為創世城分發丹藥。”他長得沒徐小布帥,可那種溫柔儒雅,絕對是女人收割機唉,“我只是有兩個問題請問一下你。”
徐小布揉著生硬的翹臀,打坐都乾癟了:“安兄但說無妨。”
“請問,你和我無心師妹有何仇怨?”
果然,徐小布仰望星空,總結道:“長得挺好,就是心太毒了。”
悄咪咪蹲在牆外的司徒無心貝齒狠咬,內心:“滾蛋!我一定要殺了你!”
隱息丹,乃是二品丹藥範疇了,只要服用者情緒波動不大,潛藏起來,低等修士休想發現。
至於怎麼來的,或許安之初也不想到,這個和他“切磋”的女孩子有如此天賦,他套用師父的話,指點過幾下而已。
兩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院外。
安之初對丹藥氣息很有感覺,不過他更想知道緣由:“徐兄,你這算不算答非所問,岔開話題?”
徐小布修為能達到如今這種境界,不可能是溫室裡的小花朵。
那刻苦修行的兩年半里,狂焯妖獸才是主旋律,畢竟妖獸焯之不盡。
有殺氣。
“這麼說吧,我只把她當妹妹,她卻要給我生孩子。”徐小布攤牌了,不裝了。
安之初拱手:“徐兄對無心師妹,居然是這種想法。在下佩服,佩服。”
自古以來,能對美色說:“不”的人,大多數都是問鼎巔峰的強者,因此,安之初倒是高看了徐小布一眼。
“那敢問你的弟弟徐梓良在哪?”
徐小布語塞:“安兄找他幹嘛?”
安之初直言不諱:“噬魂斷腸散。”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徐小布可算找到萬惡之源了:“這毒是你給司徒無心,她又給徐梓良的?”
我焯,居然還有故事。
安之初能感覺出徐小布的憤怒,轉瞬即逝,礙於“拉屎”的時長問題,他可不想在被師弟們調侃:“大師兄,你便秘嘛?”
“不錯,徐兄莫氣,都怪在下的師父,他把這能毒死金丹境的毒藥給我不久後,他又來要……他說要殺個金丹強者。”
“你師父?”徐小布人麻了,你擱這套娃呢,一環接著一環,“他應該很強吧?”
眼見徐小布接觸到這一層面,安之初索性讓徐小布震驚到底:“三品煉丹師,修為勉勉強強,金丹二重境。”
“徐兄,你也不希望我師父親自來要吧?”
安之初瞥見徐小布狂奔進屋,想逃?
“徐兄,你這是幹嘛!”
不時,徐小布扛著把鋤頭跳了出來,罵罵咧咧:“小爺真是服了,你跟我來。”
他心中還在祈禱:“徐梓良你個王八蛋,你最好沒有把噬魂斷腸散給我下完!”
“否則,我……我不活了。”
按百丹宗安之初的意思,此毒哪怕是一丟丟,都能把原主毒死,死前話也不說清楚,他身上應該還有存貨。
可他疏忽了司徒無心和徐梓良各自的“需求”了。
“徐兄,你拿把鋤頭幹什麼?”安之初奇了怪了,我找你弟弟,你拿把鋤頭?“喂,你不要拽著我的手啊。”
徐小布見他很抗拒自己,撒手不管,撂下一句幽寒的話來:“幹什麼?”
“當然是把他挖出來,給你看看啊。”
“啊?”安之初如遭雷劈,瞠目結舌,“你把你弟弟殺了?”
“那可是你義父的親生骨肉啊。”
“少放屁,你還找不找藥了?”
安之初木訥地頷首:“找啊。”
於是乎,三人在墓場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