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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伴翔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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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翔雲路

夢碎了便不再夢想天堂

逃避間忘卻了來時的路

不再銘記追隨的理想

將某個角落放入鏽水中封閉

問失落的心是否可破

不屬於自己的風箏托起

一切只是一場不欲前行的遊戲

當風喚醒沉睡已久的歲月風鈴

那一刻是否真地有過清醒

小心地扮演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角色

被歲月流光無情地撕扯

捲入黑暗無涯的雲層

是誰振翅無言地飛入

忘記了逐月無情之風潮

也許只是多年繞成的

細細毫不言情的思索

寒潮並沒有被新年的喜慶衝散,它守護在雲層的底處,等待著下一次的瘋狂。對白楊來說,這是一個無興的春節,除了屋外響個不停的鞭炮提醒著除舊歲迎新春,再也見不到往年的熱鬧與繁華。白楊獨自站在樓頂,喃喃地自語道:“是什麼隔離了快樂?是越長大越孤單的心,還是生活富裕後那無知的人性?”想到要例行公事似的挨家挨戶的上門拜年,他不由得一絲苦笑。

羅明浩也在家中同父母攤牌:今年不管怎樣他不要到處去拜年。

可悲而無聊的鬧劇終於還是收場了。開學的序幕也將被拉開,新一輪期望的囑咐再次在學子們的耳邊縈繞,叛逆者的心中也產生一絲絲不屑與反感,也許在另一部分人心裡出現的是感激與期待。白楊冷眼冷耳冰心地接受著一切。羅明浩則同大多數人一樣,繼續著一些未玩盡興的遊戲,將那些聽了無數次的說辭視為空氣,任它消失在不知名的天邊。他們就以這種心態等待著新學期的來臨,就用這種心態迎接著新學期的開始,完全沒有了上學期的激情與期待。

在學校什麼也沒太大變化,都過著年前一樣按部就班的生活,因是剛過完春節,還是帶來了一些新的玩樂。白楊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羅明浩半臥半坐地呆在一旁。晚上他們的宿舍因多數人還未返校而顯得特別的冷清,與隔壁寢室的熱鬧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羅明浩看著旁邊的白楊,似乎想要跟白楊說點什麼。白楊雙眼盯著天花板出神,絲毫沒注意到羅明浩的表情。羅明浩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又沒有說出口。就在這時,塗林興奮地走過來向白、羅兩個叫道:“我今天的手氣不錯,明天的飯錢有著落了。你倆不過去看看?”

羅明浩接過話頭說:“你這臭小子,又贏了多少啊?明天是請吃飯還是請上網?”不等塗林回答,他又接著說:“不過,我真的想去看看呢,你呢,白楊,去不?”羅明浩邊說邊推了推身邊的白楊。“算了吧,我自制力太差,我可不想去玩那東東,你倆也早點睡嘍!”白楊邊說邊坐了起來。

羅明浩跟著塗林離開後,宿舍裡就剩白楊與袁冬鳴兩人了,好學生代表的袁冬鳴因一天的學習夠累而早早地進入了夢鄉,白楊卻聽著隔壁宿舍時不時傳來的吵鬧聲而睡不著,他躺在床上漫無邊際地回想著昨日種種,有時思緒還會穿插著一些在書中讀到過的美好場景,讓他分不清是夢,是幻,是實,是虛。

羅明浩正在一圈人中發著紙牌,不過他此時還沒有正式加入。宿舍裡的蠟燭在凌晨兩三點才陸續熄滅。散場後興奮的學生們還在精神抖擻地演說著戰場上的輝煌,不時的傳來“××,你贏了不少吧?”“××,你那次可整慘我了......”“×××,你明天請客啊”“唉,又輸了,明天我可得趕回老本啊”......

白楊在一片嘈雜的交談聲中拉回了自己的思緒,看著跟塗林交談正歡的羅明浩問:“怎麼,你也才回來?沒上場吧?”“呵呵,你醒了?我沒上,只不過給他們發發牌,提堂子一晚上也搞了十塊錢,不錯吧!塗林這傢伙一晚上也就贏十多塊呢。明早我請你吃飯吧!”羅明浩比較興奮地說。

次日的課堂上,教室裡的男同學一片片地倒下了,跟昨晚的興奮度相比,一個是絕對零度,一個是達到沸騰點,不可同日而語。白楊也在一邊,看書、幻遊、夢遊。根本無人將老師放在眼裡,老師對這群學生也多半是無可奈何了,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自由了。

明光流逝,越來越多的人因經不住誘惑而上場了。場子的規模也因人數的增加而不斷擴大,戰場也由原先的一個宿舍漫延到多個宿舍。羅明浩也加入了這一行當,白楊偶爾也跟羅明浩一起去看看熱鬧,但他努力剋制著加入其中的衝動。

開學不知是第幾個星期了,反正是一個化學晚自習,老師周悅聖看了一片東倒西歪的學生一眼後無奈地說:“今晚就做次作業吧,做完後你們自習。”說完報了下題目就讓學習委員秦芳將作業本發給了大家。

白楊拿起中午收到的初中同學的來信而神遊太空,直到趙若喊他做作業他才回過神來。不過他沒看到自己的作業本,於是一下子就火了起來。這也難怪,加上這次他們總共做的化學作業次數不會超過十五次的,可他已經送上去了五個作業本,這次他的作業本又不見了,他能不火嗎?他沒好氣地站起來向秦芳發問:“怎麼搞的啊,我交上去的本子又不見了,去問問’缺德’。”“缺德”是他們給化學老師取的綽號。秦芳無奈地放下手中的筆:“怎麼又是你的本子不見了啊,不是見了鬼吧”說完她就朝辦公室走去。“喂,還有我的也沒發來正火”“我的也是”“還有我的”......秦芳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被七八個同學叫住了,沒辦法,她只好轉身記下名字再去辦公室找。不大一會兒,她就回到教室將找到的本子一一發給了大家,可最後還是差了白楊和他的同桌趙蕙的。沒辦法,秦芳再次跑一趟次辦公室,結果回來時兩手空空的。白楊生氣地說不做了,便給同學寫回信去了。趙蕙拿了個新作業本,按照老師佈置的作業做了起來。不一會兒,下課鈴聲響了......

越想越不解氣的白楊來到講桌前,用一種誰都未見過的字型在講桌上寫下“真缺德”三個大字,就跟別人換了座位邊聽歌邊回信去了。

這樣大約過了半個鍾,正沉醉於音樂與回信中的白楊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一聲:“白楊?!”這喊聲在安靜的教室裡不亞於一個響雷。白楊丟下手中的筆不解地看看身後,想要弄清楚誰在喊他(他在第一排的角落)。當看到的都是一臉的茫然和不知所措時,他不由地大喊一聲:“他媽的,有病啊,叫什麼叫?”剛才還顯得茫然的同學這時猛地爆發出一陣狂笑,白楊不解地扭頭朝前望去。

這時講臺上週悅聖一臉醬紅地站在那兒死死地盯著白楊,白楊初見這陣勢還有點不明所以,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也毫不退縮地死盯著對方。四目怒視相對,周悅聖狠狠地說:“白楊,你給我出來!”白楊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一開始還有些不安,但一想到連續失蹤的幾個作業本就只剩下點嫌棄了。

白楊隨周悅聖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裡,用挑戰的眼神死盯著他。周悅聖生氣地說:“講桌上的字是你寫的吧?”見對方氣得冒煙,白楊感到一絲快意與好笑,不緊不慢地反問道:“講桌上寫的什麼呀?你說說看,讓我想想是不是我寫的。”

周悅聖此時可真被氣糊了,可身為人民教師的他並不糊塗,於是他立馬轉換話頭問:“你剛才在做什麼呢?”白楊在心裡暗罵一聲“老狐狸”後開口回答:“在邊聽歌邊寫字啊!”“寫什麼?”“呵,你今天咋這麼關心我寫了什麼呢?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在跟一個初中同學寫信,你不會想看吧?”白楊打蛇順竿上地嘲弄著對方。

對方可不是省油的燈,周悅聖聽後嚴厲地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在聽歌寫信,你作業做完了嗎?”白楊馬上裝委屈地說:“我不知道上課了嘛,鈴聲那麼小,我又帶著耳塞,要不剛才也不會罵人了。”這時的周悅聖差不多快被氣瘋了,他不耐煩地說:“不管那麼多,馬上將你的作業本拿過來,馬上!”白楊迅速回到了教室,周邊的同學都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簡單地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當聽到他說周悅聖向他要作業本時,同桌趙蕙立馬替他解圍:“我的字像男孩的,新本子還沒寫名字,你拿去給老師看一下,先過了這一關再說。”並將作業本遞給了他,白楊在姓名一欄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後就拿了出去。

事情就這樣差不多平息了,第二天化學課上發作業本時,只聽見白楊陰陽怪氣地說:“哎呀,我不是不愛做作業嘛,怎麼一次交上了這麼多作業本啊!”之前交上去批改的不翼而飛的作業本這次一次性全部發回給他了。講臺上的周悅聖老師只當作沒聽見。

這件事以後白楊的學習生活也沒多少變化,上下課看書、睡覺,課外活動時踢球,晚上偶爾上上網、發發呆。而他們宿舍裡卻不再冷清,前不久用撲克牌賭博的戰火燒至了他們宿舍。不管是早歸還是晚歸,白楊基本上不敢也不願去看一眼,直到快進入五月的一天晚上......

那晚也沒什麼特別的,是一個極為平常的夜,但在這個平凡的夜裡引發了一些不平常的事。

那天晚上,白楊照常晚歸,宿舍裡可謂燭火通明,十幾號人就在他的床上開闢著戰場,白楊無奈地另尋睡處。可是尋找睡處時著實讓他大吃一驚:一向早睡早起循規蹈矩的袁冬鳴的床位卻不見了人影!沒睡,跑去哪兒了?白楊百思不得其解,躺在床上任由思緒放飛。大概過了四個多小時,蠟燭慢慢滅去,有人匆匆走出宿舍,也有人忙忙地回來,忙碌過後的同學們都在尋找屬於自己的歸宿,落巢的人兒敘述著剛才的得之樂、失之悲。白楊也回到了自己的窩跟羅明浩躺在一起。

遠遠地白楊聽見袁冬鳴的聲音傳來,白楊這時才知道他也經不住誘惑上場了。這麼一來,他們宿舍現在就只有白楊一人沒去湊那個熱鬧了。想到上網聊天已經乏味了,白楊暗中對自己說:“我也該試一下了吧,連冬鳴都可以去贏錢我應該也可以的。明天,明天就試試吧!”白楊在期待中慢慢睡去。

從這以後,網咖裡便少了一個網蟲,牌桌上卻多了一個賭徒。進入局中的白楊發現,這局同自己想像的並不一樣。身在局中,一切均靠的是運氣與膽識。在輸輸贏贏的日子中,白楊深深地陷了進去。輸光了,借;贏錢了,吃。可能因為他運氣不錯吧,每次他都能翻本或小贏一點,不過大多是先輸後贏的,這樣一來便有了錢的糾紛。

可能是因為他個頭小,也可能是他幾乎每次都能反敗為勝而讓人眼紅,反正別人就在這時盯上了他,並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打架的樂趣。(小學時候的玩鬧應該不算吧,初中時的他太老實了,不可能接觸到這些的,並且他還是跟羅明浩一起的,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去動他呢?)

那是一個晚飯後,一個曾在一起打過幾次牌的高年級學生找到白楊說:“兄弟,給五元錢花花。”白楊一開始還一臉懵:“為什麼啊,我欠你的錢嗎?”“你的確是欠我的錢,快點拿錢出來!”白楊這時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趕緊朝宿舍走去。宿舍裡有許多剛吃完或還在吃晚飯的同學,那人見了說:“快還我五元錢,不然有你受的。”同學們看這架式一起圍過來問“怎麼回事”,白楊指了指那人說:“他讓我弄點錢給他花,還說我欠他的錢。”同學們大多是一起的,豈有不明白的道理。這時羅明浩開口說道:“兄弟,別在這玩這套。”那傢伙見人都圍過來了說:“小子,你不給線是吧,有種你就等著吧!”說完就朝樓下跑去。

“喂,白楊,你好好想想到底借他的錢沒有,場上雜或許你忘了。”塗林在那人走了後問白楊道。“不用想了,你問下一班的石朝輝,我們總在一起玩,哪次不是下場前結清的,唯一一次賒欠也在第二天一早給人家了。那人一上來就張口向我要錢,不是讓我還錢,你問下趙龍與石延軍......”白楊話沒說完就見十幾個高二的學生衝了上來。在剛才那傢伙邊兒上的是大家都認識的學校裡一個不起眼的小混混,不過不管怎樣不起眼也是一混混。

那個混混一上來就問是誰不還他兄弟的錢,羅明浩這時也走到了白楊身邊,那個宰人錢的傢伙指了指白楊說:“就是他!”那混混朝白楊走過去揚起手準備給白楊一記耳光,被羅明浩擋住問:“怎麼,想動手?”這時班上的同學加上同年級裡的朋友都圍了過來,將對方十幾號人圍在中間,十幾號人中有人見勢不妙,眨眼就溜走了幾個。

混混也發現情況不大對頭,立馬虛張聲勢地對羅明浩說:“好,我們都別插手,他們的事讓他們自行了斷。”他見白楊比己方的當事人差不多矮一個頭就如此提議,他想不管白楊他們同不同意他都好辦了,雖然他料到白楊一夥是不會同意的。“好,就這麼說定了!”出乎他意料的是白楊居然答應了他的提議,不過在他看來白楊這是自找苦吃了。羅明浩也不解地看了看白楊卻見白楊微笑著朝他點點頭,這時他似乎看到了小學時不斷跟他作對的那個自信小男孩。於是,羅明浩默默地走到了一邊,混混也迅速地走到一邊,中間自然的形成一個空場。

白楊似笑非笑地立在中間,看著高出他一個頭的對手,心中也有些不安,隨後便有了一種坦然的感覺,他甚至產生了種閉上雙眼感受一下的衝動。對方那傢伙純粹一獵犬注視著獵物的表情,嘲笑著對白楊說:“小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然而,白楊卻像沒聽到一般,那傢伙便怒吼一聲:“找死!”說著就一拳朝白楊轟去,白楊矮身往前一衝,避開拳頭,並隨手一拳朝對方的眼睛打去。隨後不久,對方身高的優勢便展現了出來,白楊多半隻有閃躲的份兒。打了十幾分鍾,白楊感到不是那麼回事了,這樣下去他不會敗但也絕對勝不了,瞄準一空檔,他雙手扒緊上鋪的床沿,雙腳騰空,對隨即趕到的對手就是兩腳連踢過去,趁對方沒站穩的空檔又朝另一隻眼睛轟去一拳。那混混見情況不妙,急忙衝上去分開兩人,又險些造成一場群毆。被打得戴上副熊貓眼的傢伙被拉到一邊後不服氣的朝白楊叫道:“小子,你等著......”話沒說完就被混混拖走了。羅明浩上前把開戰前白楊交給他保管的眼鏡還給白楊後兩人一併朝教室走去。

早有好事者在教室裡將剛剛發生的事向沒見到的人傳播開來。班裡新轉學來不久的好戰份子塗汝峰聽了興奮得不得了,對剛進門的白楊又是一陣詢問。當聽到那傢伙臨走時說讓白楊等著時,塗汝峰拉著白楊就朝樓上的二年級走去。

因找錯了班,只碰到了那個小混混。那小混混一見塗汝峰帶著白楊上來了,差不多把頭鑽進了桌子底下,可惜還是被“請”了出去,少不了被一頓海扁。最後,他們班長加上幾個等於是“前輩”的人出面說好話才平息了塗汝峰的火氣。

事情鬧得有點大,不知何緣故被老師知道了。晚自習的鈴聲響了不過幾分鐘,白楊、塗汝峰就被叫到了二年級辦公室。“熊貓眼”、小混混也都在。老師那模樣和神情又讓塗汝峰大發威風,隨後便被請了出去。

“審案”開始了,“法官”是白楊熟悉的一位老師。不到五分鐘,去過白楊宿舍的十幾號人又一一被請出來,案情也慢慢明朗了。叫囂著要白楊賠醫藥費的“熊貓眼”倒賠二十元外加一份檢討,小混混被記嚴重警告加檢討,其餘的都是檢討一份。白楊當然是無罪釋放了,連他的班主任也是不知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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