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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某小區內。
我把昨晚整理好的空酒瓶丟進門外的垃圾桶。這時,發現自家門前的報箱堆滿了報紙。
“大概……有七個月沒清理了吧。”
我把這些報紙整理一番後搬進屋裡,放在客廳角落。
接著,我準備好早餐,端至奈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請……請進。”
奈的聲音雖微弱,但我還是聽見了。我開啟門,看見奈已經換上我昨天新買的衣物,臉色比昨天稍有好轉。
我把早餐放在房間的桌上,目光投向奈。
“先……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你先吃早飯。”
“知……知道了。”
“洗漱完後記得下來。”
我以略顯生硬的口吻說。
“嗯。”
我走出奈的房間,輕輕關上門,走到電視機前,在沙發上坐下,開始切換電影片道。剛拿起酒瓶要喝酒時,視線又不自覺地轉向奈的房間方向。
唉——
我放下酒瓶,目光回到眼前正播放節目的電視上。
過了一會兒,奈在樓上洗漱完畢後走下樓來,端著盤子走進廚房。
然而,過了許久,奈都沒有從廚房出來。
怎麼回事?
我起身走向廚房。
當我走進廚房時,看到奈竟然……
在……舔盤子。
“你在幹什麼?”
我帶著一絲不解問道,語氣依舊有些生硬。
聽到我的聲音,奈的身體明顯一顫,然後轉頭看向我。
“先……先生,奈……奈在洗盤子。”
“誰教你要這樣洗盤子的?”
“那個人。”
“誰?”
奈的臉色立刻變得驚恐萬分,彷彿回到了她剛來這裡的時刻。
“不……不能說。
說出來的話,那個人會讓奈做不願意做的事。”
奈全身顫抖,顯得極為恐懼。
聽完奈的話後,我感到一陣愕然,原本打算深入詢問“那個人”的情況,但看著奈驚恐的樣子,我沒有再逼問。
我走上前去,拿起一個盤子浸入水槽中。
“以後別再用舌頭舔盤子了,正確的清洗方法應該是這樣的。”
“啊。”
奈顯得有些驚訝,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演示如何洗盤子。
洗完盤子後,我引領奈來到客廳,自己坐在沙發上,卻發現奈愣愣地站在一旁。
“你不坐下嗎?”
“不……不用了,‘那個人’說奈是垃圾,不能坐。”
聽到奈稱自己為“垃圾”,我不禁心頭一緊。
又是那個“那個人”。
這讓我對奈的過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論那個人說過什麼,現在你都應該坐下。
還有,以後不準再說自己是‘垃圾’。”
“奈不太懂……”
“先坐下吧,之後我會慢慢解釋給你聽。”
“好……好的,先生。”
奈順從地坐了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
我關閉了電視,開始與奈交談起來。我很好奇奈的世界觀是如何形成的,想必與“那個人”有著密切的關係。
然而,在與奈交談的過程中,我逐漸聽聞了許多違揹人性的經歷和觀念。
我無法設想究竟是多麼扭曲的成長環境才會讓一個僅僅只有十三歲的女孩說出那些令人震驚的話語。
在與奈深入交談後,我開始著手矯正她的價值觀,並教導她一些最基本的社交禮儀。然而隔日,奈仍表現出困惑不解。
“大人的世界確實很難理解。”
奈低聲嘀咕著,對此我並不感到意外,但……
她的過去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經歷呢?我暫停了這個思緒。
這時,我突然想起在之前的對話中,察覺到奈可能對繪畫有所喜愛。
“我上樓去拿點東西,你在樓下稍等。”
“好的,先生。”
我上樓進入自己的房間,找到幾支畫筆和幾張素描紙,準備放在奈的房間內,以便她能有機會嘗試繪畫。
由於動作略顯急促,我離開房間時並未確保房門關嚴實。當我返回樓下時,也許是風的原因,我的房門被吹開了。
晚餐過後,我再次指導奈一些餐桌上的禮儀規範。
“奈,你先去洗澡,我在樓下等你。”
“知道了,先生。”
奈上了二樓,隨後她注意到了,
一扇敞開的房門。
那間房間,
正是我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