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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歲月如梭,一轉眼到了傍晚。
夕陽如血,染紅了半邊天際。
一萬多計程車兵早已集結完畢,正在有條不紊的向埋伏地點進發。
曹昂身穿紫金連環鎧,頭戴天狼嘯月盔,騎著萬里煙雲照,腰懸龍淵劍,手持霸王槍,大紅披風迎風飄舞,英姿颯爽的走在隊伍最前方。
許褚騎著通體火紅的燎原火,身著重甲手提陌刀,宛如護衛一般時刻跟隨左右。
只不過由於第一次真正的上戰場,許褚心裡有些興奮,一直盯著曹昂腰間掛著的虯龍面具。
看的興起之時,他催促戰馬快速跟上來,指著那虯龍面具,笑嘻嘻的向曹昂問道。
“公子咱們此番要與葛陂賊作戰,你手提長槍腰懸寶劍,這些我都可以理解,只是你上戰場還帶個面具,這玩意能有什麼用啊?”
曹昂轉頭瞥了一眼沒見過世面的許褚,伸手摘下虯龍面具便戴在了臉上。
此刻的他,宛如一尊來自地獄的殺神,渾身上下殺氣繚繞,整個人也變得冰冷無比。
“這面具就是這麼用的,許褚你覺不覺得本公子現在很颯,很帥?”
感覺到這股冰冷的氣息,讓許褚微微一愣,就連胯下燎原火都嗅到了危險,突然停下了腳步與曹昂拉開距離。
許褚真沒想到曹昂戴上面具之後,彷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在這一瞬間,他想到了與曹昂比武時捱揍的場景,慌忙點了點頭。
“這怎麼能是帥呢,這是太帥了,又颯又帥!”
“只不過公子,我還是覺得你不戴面具更俊朗、也更溫文爾雅一些。”
曹昂見許褚這副害怕的樣子,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摘下虯龍面具,輕聲道。
“你說的對,我也不喜歡帶上這副虯龍面具,因為帶上它就代表了一場殺戮即將開始。”
“可是現實生活卻逼著我帶上它,我估計應該還有很多次!”
“唉……”
許褚心智單純、智力不高,不理解曹昂話中的意思,見他還帶著虯龍面具也不敢開口詢問。
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便策馬跟在曹昂身後行軍。
在不知不覺中,太陽沉沉睡去,月亮悄悄掛上了枝頭,黑夜覆蓋整個大地。
一萬多的兵馬打著火把星夜而行,終於在黎明時分,抵達了埋伏葛陂賊的那片平原!
曹昂勒住戰馬,簡單交代了夏侯惇兄弟以及曹仁和陳威一番,讓其將兵馬隱入樹林休息,自己則是去檢視地形去了。
此次剿滅葛陂賊事關重大,容不得一點差錯,所以曹昂不得不重視起來。
隨著時間不斷的流逝,一轉眼便到了下午。
夏侯淵派出的十幾個哨騎,陸陸續續的來到了埋伏之地,把打探到的訊息盡數告訴了曹昂。
此時葛陂賊率的兵馬已經進入了譙縣境內,正在馬不停蹄的行軍,準備在天黑之前,到達譙縣城外好安營紮寨。
劉闢騎著胯下戰馬率軍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他身著盔甲頭戴黃巾,手中長刀寒光閃閃,好不威風。
在劉闢身後則是跟著一位身高九尺有餘的大漢,他身材極其魁梧,頭裹黃巾、身披綠袍,手提一個碩大的鐵棒。
由於此人身材太過高大魁梧,胯下戰馬又頗為瘦弱,所以顯得極為滑稽。
遠遠看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騎了一頭驢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葛陂賊四位渠帥之一的何曼,武藝頗為不弱,力大無窮,是葛陂賊軍中的戰神,有個很響亮的綽號——截天夜叉!
何曼一邊行軍,一邊抬頭看了看天空,見太陽逐漸西下,便拿出手中的地圖開始檢視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突然收起了地圖,迅速拍馬上前向劉闢說道。
“喂。我說劉闢渠帥,將士們都連續幾天的路了,早已疲憊不堪,可現在距離譙縣還有近六十里呢。”
“你看現在已經臨近傍晚,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安營紮寨,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在行軍吧。”
劉闢一聽何曼想要休息,頓時臉色冷了下來,他轉頭瞪了何曼一眼,冷聲說道。
“哼,你還知道有六十里就到譙縣了,我還以為你只知道吃呢!”
“我們原本定下的計劃是在譙縣二十里處安營紮寨,然後休息一天兵分三路攻打譙縣、曹家堡和許家莊。”
“現在距離我們計劃的安營之處還有不到四十里,如果我們不全力行軍,難道明天還要再扎一次營寨嗎?”
說到這裡,劉闢的臉上充滿了嫌棄之色,繼續說道。
“何曼你雖說是何儀部將,但也是副帥啊,怎麼會如此愚蠢呢?”
“我不管你與何儀怎麼商量,反正本帥會率軍抵達先前定好的安營之處,你要是有什麼異議,去與何儀商量去吧!”
何曼本來是好意提醒,沒想到被劉闢給懟了一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劉闢囂張的背影,他雙手微微有些發癢,如果不是有所顧忌,真恨不得一棒子砸碎他的腦袋!
見劉闢心意已決也沒辦法改變了,何曼只能調轉馬頭,去找何儀商量去了。
他們這近十萬大軍一路上馬不停蹄,浩浩蕩蕩來襲,早已經疲憊不堪。
要是真連夜趕路的話,第二天還想攻城?
攻個屁吧,都特麼睡覺呢,誰跟你玩命啊!
“渠帥,渠帥!!”
“剛剛我看了地圖,此時咱們距離譙縣還有近六十里呢。”
“現在大軍疲憊不堪,如果按照原計劃繼續行軍,抵達譙縣二十里安營紮寨,那估計都要到明天上午了。”
“萬一到了那時候,譙縣的兵馬突然殺出,咱們大軍戰鬥力全無,那還不成了待宰的羔羊?”
“所以我認為咱們應該找合適之地先休息一晚,等到明日一早再繼續行軍,這樣才萬無一失!”
何曼晃著他那大腦袋,跟何儀敘述著情況,聽得何儀連連點頭。
雖說何儀與劉闢、黃邵等人都是葛陂賊渠帥,但他們之間卻時常因為分贓不均而發生摩擦。
這也導致他們逐漸離心離德,並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樣無懈可擊。
何儀沉思片刻,突然間靈機一動,向何曼說道。
“劉闢咱們管不了,他想要行軍就讓他走好了,咱們找個合適的地點歇息一晚,明日再向譙縣進軍!”
“何曼這事全權交給你處理,你不必在意劉闢會說什麼,趕緊去辦吧。”
“喏。”何曼拱手得令,興高采烈的調轉馬頭,隨後瀟灑離去。
何儀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其實他巴不得劉闢麾下的兵馬和譙縣的大軍先交上手呢。
只要劉闢的大軍損失嚴重,人數急劇縮減,那他的機會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