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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明古井無波的神色被凝重所取代,他要認真了。
拭劍伺賊勢。
雲天明擺起戚繼光所創的辛酉刀法,嚴陣以待。
歸家的四人被其氣勢震懾,不敢向前,只得踱步試探。
一個人走位靠前,雲天明立即擺出見賊出劍勢。
連續猛擊,那四人不敢託大,一擁而上。
“瞬”!
“力”!
其中二人爆發奇術,氣勢猛增。
“鐺鐺鐺鐺……”一連串的刀劍碰撞,火花四濺。
“噗”四人中最後一個勉強站立的人吐出一口血。
“你們這又是何必?你們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雲天明收刀入鞘。
“你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懂我們底層人的卑微?我們只是想活著!”那人遍體鱗傷,顫抖著身體。
雲天明一怔,沉默不語。
想活下去的豈止是他們?雲天明也想要活下去,帶著整個雲家活下去。
那人終究還是支撐不住,重重摔倒在地。
“天明哥,你把他們全殺了?”張星語從樹林中走出,詫異地說。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抱歉,我也想活著。”雲天明沒有回覆張星語,而是在心底說出自己的答案。
…………
“哈哈哈哈哈哈……”鐵芯大笑著拉開雲蠶絲,坐到鄭歡歡身旁。
“歡歡,你知道嗎?今年這一屆的參與者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我敢保證,今年一定是近年來最強的一屆。”
“部長,您先別開心了,您自己看吧。”鄭歡歡將珠子遞給鐵芯。
鐵芯接過,皺著眉頭。
“誰幹的?”鐵芯沉聲詢問。
圓珠子裡顯示的正是歸家四人的屍體。
鄭歡歡貼著鐵芯的耳朵說:“雲家雲天明!”
鐵芯不說話了,她與軒轅白馬都是支援雲家那一派的。
若是將此事爆出,恐怕…………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鐵芯面色凝重。
“歸家的那個紈絝歸有聰,對周琅出手了。”鄭歡歡繼續貼著鐵芯的耳朵說。
鐵芯重重給了他一拳,:“這就我們兩個,幹嘛靠得那麼近。”
鄭歡歡揉著被錘的地方,小聲嘟囔:“我這不是怕隔牆有耳嘛。”
“隔你個頭,這間房間都被雲蠶絲裹起來了,裡面就是打雷,外面也聽不見!”
雲蠶絲,一種特殊的材料。
以一種異獸的分泌物為原料,工部匠心打造,隔音效果極強。
即使只隔著薄薄一層雲蠶絲,兩邊的人也聽不到對方的聲音。
鄭歡歡尷尬撓頭,:“這件事怎麼解決?”
他是知道的,鐵芯是雲家幕後的支持者之一,肯定不會允許這件事流出。
“把那段刪了,只留歸家的人襲擊周琅的畫面。”鐵芯反覆觀看了幾遍後,將圓珠拋給了鄭歡歡。
這個圓珠和凡間的監控作用相同,不同的是,它不以電為動力,而是以奇術為動力。
它是一件靈器啊,承載著奇術“窺”的靈器,名為“天眼”。
…………
周琅幾人終於走出了長生林,之前他還擔心走錯的事,結果完全是他多慮了。
在林子裡,他們就看到了遠處的龐然巨物,但都只把它當作了山。
等走近了眾人才發現,那哪裡是山啊,那是一座宏偉的建築。
它的外形像印度的泰姬陵,像兩個圓潤的球,但仔細看又像兩個疊起的蒙古包,不過是極大的蒙古包。
它比之前周琅居住的福建土樓型建築還要大幾倍,從佔地來看,足以修建十個標準足球場。
周琅和軒轅沐沐兩人就像土包子進城,看呆了,不斷髮出驚歎聲。
野田惠子二人倒是見怪不怪,只是用打量的眼神默默欣賞。
在周琅四人前方,不斷有人拉開薄薄的用雲蠶絲製作的簾子走進去。
周琅幾人身後的林子也不斷地湧出人,活下來的參與者差不多都已經來到了第二關,守心。
周琅幾人也隨著人流步入其中,裡面的裝飾也是無比豪華。
他們腳下踩著規整的青石板,木質牆壁刻滿了奇異花紋,頭頂吊著一隻巨型吊燈,照得亮堂堂的。
眾人進入後的正前方佈置了一張大桌子,帶他們前來的領隊們懶散地坐在那裡。
“現在還沒有房間,一邊等著吧”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婆婆見眾人停留在門口,懶散開口。
周琅細細觀察一番,這棟建築雖然高聳,卻僅僅只有兩層。
一樓有著不少房間,雲蠶絲將聲音完全隔絕。不過房間內的光亮卻沒被其削弱多少,因為它實在是薄如蟬翼,周琅可以看見其中傳出的淡黃暖光。
周琅幾人坐在一旁的座椅,耐心等待。
不斷有人從房間落寞走出,每一個出來的無不是低頭沉默,甚至還有不少紅著眼眶流著淚。
周琅幾人安靜地坐了幾個小時,越看越膽戰心驚。
第一關兇狠殘暴的異獸都沒能令他們恐懼落淚,這平常的房間何能做到如此?
“到你們了,跟著我。”一個鬚髮皆白的老爺爺用柺杖敲敲青石地板,催促幾人。
幾人戰戰兢兢地挪動腳步,跟著他走到幾個連著的房間。
他看了眼躊躇不前的幾人,用力敲了敲,:“還要我請你們進去不成?”
“乾巴爹,乾巴爹!”山本平八郎給自己打氣。
大義凜然地拉開簾子走入,彷彿是龍潭虎穴。
周琅幾人也不再猶豫,步入其中。
房間內並無異常,僅有一隻束縛椅。
通常只有精神病院或審訊室才有的束縛椅,卻在此處出現了。
房間頂部散發著淡淡黃色光輝的吊燈傳出鐵芯冷冷的聲音,:“所有人坐到椅子上!”
周琅不再觀察,坐到束縛椅上。
“咔嚓”,束縛椅自動將周琅牢牢拷住。
“嗡嗡嗡……”頭頂的吊燈發出令人頭暈目眩的響聲。
“觀心”!
周琅只覺眼袋很重,身體很輕,頭暈乎乎的,隨時都會暈過去。
周琅苦苦支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被濃重的睏意裹挾,沉沉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