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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風雪豔陽,各自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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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哥哥!好大的雪!你快出來!”

少女銀鈴般的歡笑聲在客棧外的院落裡傳來,夜裡忽降大雪清晨起床後的小姑娘也終於見到心心念唸的雪。

少女捧著潔白的雪花不知寒冷的在院子裡傻樂呵,看到店小二在清理客棧外的雪少女還會輕皺眉頭。

“丫頭,別傻站著了外面多冷啊!快來屋裡烤烤火!”李嬸有些招呼著自己傻閨女進屋烤火爐。

少女也是玩累了在手裡團了個雪球藏進袖口裡,客棧大堂裡擺著兩隻大火爐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來取暖的客人。

“小帆哥哥外面下雪了你不出去看看嗎?外面的雪可有意思了比先生課堂上講的還好看!”

少女坐在徐帆身邊開心的分享著自己的樂趣,小手卻偷偷的探向徐帆背後。

徐帆捧著小巧的手爐沒好氣的笑罵:“我才不跟某個小傻子一樣大雪天出去玩雪!”

“哥!”被激怒的少女抬手就要將藏在手心的雪球偷偷塞進徐帆領口,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徐帆劈手奪過並將手爐塞進她被凍的通紅的小手。

少女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暖沒在胡鬧,乖乖的捧著手爐坐著。

“李叔看這雪天今天我們是走不掉了,我們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徐帆開口詢問一旁在溫酒喝的李叔,外面雪一直在下沒法趕路,客棧裡每座都會點上幾壺酒溫著喝,但這裡的酒徐帆著實喝不慣。

“別說今天了等雪停了官道也不好走,不過這裡已經在張家的範圍內了我們不用再逃了就在這等張家人來接。”

李叔喝了口酒不緊不慢的回答神色悠哉再無前幾日的緊張,張修然自從跟徐帆做完那筆交易就開始閉門看那些功法。

“想好了?”李叔放下酒杯神色認真得詢問。

“想好了!”

“想好什麼?爹你和小帆哥哥說什麼呢?”

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讓一旁的小玲疑惑不已,還不待繼續追問徐帆起身說:

“丫頭不是想玩雪嗎?走我帶你去玩滑雪!”

“滑雪?”

“去不去很有意思的,你不去我可自己去了。”

“去去,我去哥你等等我!”少女興奮的追出門外。

“哥滑雪咋滑啊?”

“抱緊我的腰我帶你去找一處山坡”

“哥這不好吧……”少女聞言臉色羞紅在官道的雪地上雙腳躊躇。

徐帆見小丫頭這副模樣氣的一個板栗就招呼在少女腦殼兒上:

“走不走一個小丫頭片子又不是大姑娘!”

“哦!”小姑娘無奈的吐了吐舌頭走上前卻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徐帆無奈的探出左手環住少女的腰,在少女還沒回過身來的時候猛地拔地而起,兩道身影快速升空向遠處有山的方向飛去。

“哥你果然會飛!飛的好高!”

少女歡快的打量腳下逐漸變小的景物臉上寫滿了興奮,躲在徐帆懷裡的少女感覺自己被暖流包裹絲毫沒察覺空中的寒風。

徐帆低頭瞅了眼下方的山坡開口招呼:“好了下面這處山坡適合滑雪我們下去!”

緩緩拉低身形徐帆小心將小玲放下,少女站在山坡上四周已經被白雪覆蓋銀裝素裹!

徐帆拉住想在雪地裡奔跑的少女,取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少女身上。

“山上冷注意保暖,生病了就不好玩了。”

“嗯!”

“哥滑雪怎麼滑啊?”小玲不解的問道。

徐帆沒回答小姑娘而是從懷裡取出那隻沒味道的儲物袋注入真氣開始抖摟,眨眼間兩副滑雪板從儲物袋裡被抖摟出來。

這兩幅滑雪板是他前幾日就做好的,當初在聯邦參加訓練時就有一項在極地完成。

小心幫小玲穿戴好滑雪板後叮囑:

“先看我怎麼滑的!”

“哦哦!”少女自顧埋頭打量這件新奇的東西心不在焉的回應著徐帆。

……

“學會了嗎?”徐帆駕馭滑雪板來到小玲身邊詢問。

“學會了學會了!哥我可以開始了嗎?”少女臉蛋被風吹的紅撲撲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嘗試新鮮玩具。

“真的學廢了”徐帆憋著笑意再次詢問。

“哎呀!我學廢兒了哥,不信我滑給你看!”

“好,先滑給我看看!”徐帆讓開身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慢慢的移動位置來到下坡處小玲從小膽子就不小,沒有一絲猶豫小姑娘便向下滑去。

本來等著看笑話的徐帆呆呆地看著小姑娘身形穩定的從山坡上滑下,只有開始時身體有些不平穩可略作調整便穩定下來。

“這小丫頭這麼厲害嗎!”徐帆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當初學習的時候沒少遭罪。

“哇-----小帆哥哥滑雪好好玩!”少女像脫韁的野馬似的一路不停加速衝刺沿途遇到障礙物都能靈巧避開!

少女已經有些飄渺的聲音將徐帆從震驚拉回,徐帆看到少女極速遠去的身影連忙向下追去。

“丫頭!快減速減速下面有亂石!”

“什麼?小帆……哥哥……我聽不見你大……聲……”

徐帆:“……”

“哥!今天的滑雪真好玩,你家鄉那裡是不是還有很多好玩的?”

天色開始昏暗大雪也終於有了片刻的停歇,一大一小踩著雪板慢慢的向客棧滑去。

小玲忽地扭頭看向默不吭聲的徐帆燦爛一笑:

“哥等到了張家我就求外公把張家的秘籍功法都拿出來給你看怎麼樣,不過先說好還我還不知道外公是什麼性格先不打保票!”

少女說完這句話後不待徐帆回答就邁開步伐向客棧跑去,似乎這樣的“沉默”就代表了徐帆答應了。

徐帆站在雪地裡望著少女漸漸遠去的身影再次陷入沉默,良久等到少女站在客棧門口遙遙的呼喚自己徐帆才邁開步伐走向客棧。

門外寒風大雪門內爐火燒的正旺,客棧大堂已經空了只有李叔這一桌。

在這裡住店的大多是趕貨的商人和路人都帶有乾糧藉著爐火烤烤吃完就上樓休息去了,也是張修然有錢頓頓都點客棧最貴的。

一家人圍著這一張點滿酒菜的桌子,一整天都沒下樓的張修然,也下樓坐在桌邊再給徐帆灌酒也不管徐帆逐漸皺起的眉頭。

“舅舅!到了外公家我想求外公把家裡的秘籍借給小帆哥哥看外公會答應我嗎?”

低頭吃飯的小玲忽然抬頭詢問張修然,一雙大大的眼眸怔怔的看著自己舅舅。

正在給徐帆灌酒的張修然聽到外甥女的話不由呆住了,就連沉默的李叔也放下了酒杯瞅向自己閨女。

“額……當然沒問題小帆救了咱們一家再說你外公也不是那小氣的人,這事不用問你外公舅舅就能做主!”

回過神的張修然拍著胸口答應,少女見狀頓時眉開眼笑。

“謝謝舅舅!這樣小帆哥哥和我們去外公家就有事做了”

……

小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昨晚睡的格外香,孃親今天居然沒有叫她起床吃早飯小姑娘便愜意的躺在溫暖的被窩。

日上三竿直到肚子開始咕嚕叫喚小玲才慢吞吞的從被窩封印中爬起,簡單的洗漱後先是來到爹孃的房間但沒得到回應八成在樓下喝酒。

小姑娘便轉身手腳輕慢的向另一個房間移動,唯恐出現動靜被小帆哥哥察覺。

“小哥哥這時候一定在樓下圍著火爐烤火,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巧克力和草莓我可饞了好久了。”

小姑娘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躡手躡腳的來到徐帆房門前,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小帆哥哥果然不在房間。

客棧房間不大窗子為了禦寒開的很小且關著床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一進屋小玲就被桌子上放著的包裹吸引。

小心來到桌邊小姑娘開啟包裹映入眼簾的東西就讓小姑娘差點驚撥出聲,那可是一整盒的巧克力還有一堆堆的紅彤彤的草莓!

少女興奮的拿起一顆草莓放入嘴裡品嚐,一顆接著一顆吃出了滿臉幸福。

“呃---這是什麼?”準備拿巧克力吃的小玲發現巧克力盒子下壓著的紙條,疑惑的抽出來拿到眼前觀看……

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上上傳來小玲焦急的身影從樓上從了下來,來到大堂小玲巡視一週看找到自家的那桌爹孃和舅舅坐在桌旁此刻都看向自己。

沒見到拿到身影的少女死死攥著手裡的字條,不甘心的衝到父親面前大聲吼著:

“爹!小帆哥哥呢!小帆哥哥去哪了,他是不是自己偷偷出去滑雪了?爹是不是……”

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裡湧出小玲沒等到爹爹的回答,扭頭再看向孃親和舅舅兩人她看到了孃親紅了的眼眶。

小姑娘奪門而出向著官道狂奔茫茫白雪上少女狂奔著摔倒在地,這片白皚皚的世界傳出了少女的哭泣聲。

“舅舅已經答應了,舅舅已經答應了小帆哥哥你為什麼要偷偷的走了……”

小姑娘無力的抽泣著喃喃著,就在此刻耳邊的風雪聲裡下響起了那道熟悉的聲音:

“丫頭,巧克力可別一下吃太多容易壞牙,哥是去找回家了的路去了,等哥找到回家的路就帶你去我家鄉看看,那裡有吃不完的巧克力還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和好玩的……現在是不是在哭鼻子,別擔心我要是沒找到回家的路就去張家投奔你去……”

小玲停止抽咽小心撫摸著手腕上琉璃手鍊傾聽著其內的聲音,手串上的那隻琉璃蝴蝶在冬日的陽光下被映照的熠熠生輝。

良久小玲起身展顏一笑對站在身後的父親說:

“爹我想和您學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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