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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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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威龍喚出八股扇,在手裡慢慢搖著說

“真言之下皆為螻蟻,我成了真言,而你就是螻蟻。”

他張開扇子,然後一揮,就將宋辰拉到了一處夢境。夢裡是一處冰川,寒風凜冽,天上飄著鵝毛大雪,夢裡有一位少年,正在朝雪山之巔攀爬。宋辰自然認得這個場景,那少年是宋威龍,自己將年少的宋威龍扔在哪裡想殺死他,但卻被宋威龍逃脫。

“呵呵,你還記得那一天嗎?那一天,我的母親死了,而你將無依無靠的我扔在冰川,讓我這私生子自生自滅,可誰能料到,我以風雪為畫冰川為骨造了八股扇。現在我也讓你感受一下這極寒的冰川。”

他隨手一揮,猛烈的罡風便向宋辰席捲而去,同一瞬間,他瞬移到宋辰身後,將一把玄冰刃刺入宋辰體內。宋辰擋著罡風一時間沒注意,被宋威龍傷到,但他回身宋威龍卻已消失。他伸手想將玄冰刃拔出,但鮮血的溫度融化了玄冰刃,將裡面的寒毒放了出去。寒毒入體一瞬間,宋辰再也不能調動靈力從空中摔下。

宋威龍準確計算了他下落的位置,在他下落的途中瞬移到他下方。然後猛地一腳將他踢到冰川崖壁上。然後一招手,崖壁上突出一隻冰錐,精準的刺入宋辰的肩膀。在刺入宋辰肩膀的一瞬間,冰錐精準的炸裂,碎冰如同子彈一樣,將宋辰的五臟六腑毀的一塌糊塗。而這時宋辰才剛解除寒毒,趕忙調動靈力修復傷口。

宋威龍在遠空不慌不忙的等他恢復,然後在他恢復的差不多的時候,閃現到他面前,並向宋辰轟去一拳,宋辰不甘示弱回了一拳,可兩拳相碰,宋辰的手臂卻直接被轟斷。宋威龍又補了一拳,打在他的胸膛。磅礴巨力將宋辰打的陷入冰川並大口吐著鮮血。

明明都是真言,可宋辰在宋威龍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宋威龍又瞬移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領,將他一遍又一遍的砸在後面的冰牆上,但卻運用術法鎖著宋辰最後一口氣。而宋辰就撐著這最後一口氣說

“賤人生了個賤種。”

轟,他話音剛落,宋威龍一拳轟爆了他的腦袋,一起將冰川轟碎,冰川坍塌,這第一場夢境也坍塌了。

現實的高空中的宋辰剛從夢境掙脫,宋威龍就從地上飛起一拳打碎他的下巴。同時說道

“你沒資格評價我母親。”

宋辰還沒做出反應,宋威龍就再次扇動八股扇將他拉入第二場夢境。

這場夢的場景是宋家,夢裡的場景是15歲的宋威龍,身上遍是傷痕,關在籠子裡,像條狗一樣被鎖在角落。那時的宋辰對宋威龍說,要讓他娶鶴家長女鶴離鸞。宋威龍不肯便被鎖在這裡每日拷打。並且不給飯菜,活活餓著,當時宋家有個老僕,老僕年紀大了,看不得,偷偷給宋威龍送過飯,而現如今,他的腦袋卻被砍下來,扔在宋威龍的飯盆裡。夢境高空,宋辰的身形剛顯現就被宋威龍封鎖靈力用數條鎖鏈洞穿身軀掛在一處十字架上。且同時被傳到夢境裡的還有宋若英和宋莊。宋莊被宋威龍關在籠子裡,並折斷他的雙臂,而宋若英則被鎖在狗頭鍘上面,宋威龍變出一個計時器,將計時器放在狗頭鍘的閘刀上,而計時器只有10分鐘。

這10分鐘是宋家守衛換班的空隙期,也是當年宋威龍自斷左手,邁著已經到極限的身體從牢籠裡逃脫,再逃出宋家追捕用的時間。

看到這宋辰才慌了,他是真言,就算在夢境裡面死亡在現實裡面最多也是重傷。但宋若英和宋莊都只是慕靈,出了夢境就是死。

宋莊哭喊著讓宋辰救他,宋若英則對宋威龍破口大罵,但她罵出的話語卻化為利刃扎到宋莊身上。宋莊一時間就嚇破膽,竟直接哭著說求宋威龍放過他。

“求求你,放了我吧,之前都是他們2個逼我的,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宋威龍看著求饒的宋莊,對方完全沒有往日的戾氣,但宋威龍知道,宋莊完全是牆頭草,不過這正好。他將籠子的鎖開啟,然後將送莊的雙臂恢復,再掏出裁決劍放到宋莊面前說

“用這把劍把你姐姐和你父親殺了,我就饒過你。”

雖然他表現的雲淡風輕,但他感覺到,他掏出裁決的時候,裁決在抗拒他,他被裁決認為是惡徒了。

宋莊伸手拿裁決劍,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裁決劍,裁決劍就散出大量的熱能,宋莊強忍著拿起裁決劍,他的手掌被裁決劍燒焦,但他還不鬆手。宋莊想拿裁決劍斬宋威龍,但真言的威壓讓他膽寒,讓他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他拿起劍,顫顫巍巍的走出牢籠外,然後將劍高舉,一劍砍下宋若英的頭顱。

一旁的宋辰,拼命的想掙脫鎖鏈,去給這個不孝子一巴掌,但他做不到,所以他只能破口大罵。宋莊拿著裁決劍慢慢轉過身,然後將劍一點一點刺入宋辰心臟。做完這些他直接扔掉裁決劍跪在地上說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宋軒然你會放了我對嗎?你會放了我是不是?”

“嗯,你做的很好。放心,我答應你了,肯定會放過你。”

然後他抓起宋莊,將宋莊鎖到了狗頭閘上,並封鎖宋莊的靈力,這時倒計時,還有1分鐘。

“不不不,你不是說要放了我嗎?”

“我說放了,你是將你放到狗頭閘上,至於你能不能活下來,看你的本事了。”

“我錯了,我錯了,當年都是他們逼我的,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親哥哥…”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宋威龍一腳踢在他的臉上。

“哥哥,你還好意思提這兩個字?當年你害死我母親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我是你的弟弟?當年帶著四大家追殺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我是你的弟弟?”

“當年我都是一時糊塗,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10,9,8…”

聽宋威龍開始倒計時,宋城才抬起頭往上看,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不不不,不要,我不想死…”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鍘刀斬落,他的生命也結束了。同時,夢境也結束了。

現實裡,宋辰剛才被打碎的下巴還沒恢復,鮮血不停的從他嘴裡湧出去。他剛在空中站穩身形,就看到地上的宋若英和宋莊七竅流血,再無生機。他趕忙喚出本命法寶,可為時已晚,宋文龍一揮扇,他又被帶入第三場夢境。

第三場夢境是深山老林的一個小村莊,這裡原本聚集著大部分無家可歸的人士,但宋軒然將他們組織了起來,以他們的力量去對抗宋家。只是夢境裡的場景是宋家假婺出手屠殺這群人,早已和宋軒然結婚並懷有身孕的鶴離鸞則在組織人群逃脫。

因為當時宋軒然並不在組織裡,他正在和宋莊帶領的人群交戰。他得到訊息,急忙往組織趕。但他到的太晚,太晚了,他到的時候只看到,一把長槍豎在地上,鶴離鸞肚中的孩子被那假婺從腹中扯出來然後插在槍頭。

也正是那日宋軒然散盡靈力毀掉根骨,強行重傷那名假婺,那已經是他的極限,直到他即將被假婺殺死的時候,唐許路過此地,唐許殺了那名假婺,救下了他,並送給他裁決。

從那日起宋軒然就死了,活下來的只是宋威龍罷了,鶴離鸞也活了下來,只是瘋掉了被鶴家接走,而人們卻開始謠傳,說這個組織是被唐許滅掉了。

宋辰這次剛出現在夢境裡就被宋威龍插在長槍上,然後靈力再一次被封鎖,不過這次宋威龍並沒有先管他,而是確保他不能隨意行動後,先將夢境裡,長槍之上的孩童取下,然後埋入土裡。

他看著還沒完全成形的胎兒,心中的恨意更是濃郁,不過這是對自己的恨,恨他當時為什麼要離開組織,如果他不離開,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如果他不來這裡,是不是一切都會發生?只是哪有那麼多如果,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場夢境罷了。

將孩童埋葬之後,他又在夢境裡將宋辰千刀萬剮,知道將他最後一塊面板剝下,直到宋辰在夢裡死亡才結束夢境。

剛回到現實,宋威龍就用裁決刺入宋辰心臟。裁決對惡的絕對壓制,宋辰連復活的可能也沒有,只是宋威龍的手被裁決燒的滋滋發響。他將劍抽出,宋辰的身形便從高空墜落,他看向遠方鶴家的方向,鶴離鸞也彷彿感覺到什麼向他看來。但宋威龍早已消失,去到了第四場夢境。

第四場夢境並不存在,那是一場美好的夢境,這場夢裡宋家十分的和睦。宋軒然也不是私生子,是正統。他和鶴離鸞的合婚也是你情我願。他們有兩個孩子,並且都平平安安的長大。夢裡的宋軒然此時已經50有餘,是當地人人敬佩的真言。今天就是他的50大壽。同樣是他即將當爺爺的一天。

是這場夢境維持了片刻就結束了,夢境,結束的一瞬間,第五場夢境就延續上了。那是夢境的深淵,深淵裡,宋威龍的身體在不斷下降,昔時的記憶從他腦海裡飄離。而且這裡他已是半步如夢

這時真言宋威龍感覺衣兜裡有個物品發燙,他把那個物品掏了出來,那是邢旭給自己的那枚玉符。玉符上寫著2314,而且玉符上面的字在發出淡淡的光,這一刻,宋威龍明白了。

他知道了為什麼邢旭為什麼只是在現實裡觀看夢境。因為這些夢境是由他來控制來填補,他揮手,這還在下墜的那個宋威龍從夢境中送出。然後從深淵中飛出,隨著他飛出,他的身體漸漸消退,他的身形開始化作一個稻草人。同時,他的記憶和靈識也開始漸漸消散。等他徹底飛出深淵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成了那個稻草人,而原本的稻草人即將消散,不過稻草人臉上的笑臉並沒有消失。那張笑臉再次貼到他的臉上。將他的表情掩蓋。就這樣,當玉符上的數字來到17624的時候,他的身形就開始漸漸消散。他沒有反抗,他在等待,等待從深淵之下來接替他的稻草人。等新的稻草人飛上來的時候,他的身形徹底消散,那張紙也再次貼到稻草人臉上。

就這樣他徹底死去,連記憶都不曾保留,連靈識也消失。連最後的軀體都剩不下。只是在他最後的迷離之際,他彷彿看到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枚刻著17625的玉符,將玉符貼到一名熟睡的婦女的小腹上,然後婦女的小腹就開始漸漸隆起。

現實,邢旭閃現到宋家的位置,他隨手一握,宋家的房址連帶著宋莊,宋辰,宋若英的屍體全部凝聚成一枚刻著17625的玉符。做完這些之後,他才再次閃現到餐廳。帶著昏迷的唐清露和小薈一起回了洞府。然後又消失,去到了亞空間,亞空間裡,影眼正在等著他。邢旭將玉符甩給影眼說

“這是你說的條件,我要看到結果。”

“呵呵呵,我以為那日你用雜影眼將我的影眼吞了,就不知道我後面要說什麼,沒想到我還真是……”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雜影眼就從空間中跳出來將影眼吞掉。而邢旭也沒閒下來,再次,從亞空間中跳出,然後攔住正在趕往宋家的唐許。

“你不用過去了,那兩個真言已經全部死了。”

“那宋家一直是我的心腹大患,想到還真的能晉升真言,並且能被人了無聲息的殺掉。倒是想見見哪位大能做到的。”

“宋軒然。”

“果然是他,不過你是怎麼讓一個半步天罡短時間內晉升真言巔峰。”

“當初的你也不是從庸為直接跳到假婺,怎麼感覺?難道你還不熟悉?而且軒轅劍不就是你給他的,還說什麼那把劍是裁決。”

“哈哈哈,原來那把劍還真的是軒轅,不過裁決這個名字也挺好聽的。”

“別東扯西扯的,唐清露沒事,你還是回去吧,你那邊的事物應該夠忙的。”

“告辭。”

見唐許踩著碧璃回唐家了,邢旭的身形再次消失,出現在十維星空隕劍閣,將軒轅劍插在了本應該在的地方,並在旁邊立了一道碑寫到

“軒轅劍,亦可叫裁決劍,裁決天下諸惡。非正者不可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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