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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試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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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問下道友姓名,以便我一會殺死道友後好為道友立碑。”

“無名無姓無氏,而且你殺不死我。”

“道友既一心求死,那我便滿足道友,碧璃十二,劍悠悠霜若悽。碧璃數一,清影舞得雲月。碧璃落五,日月天下陰輪轉。”

碧璃第十二劍蒼穹,響掣,茫茫天地均被劍芒覆蓋。劍意無所指,但行問君心。

碧璃第一劍清影,微顫,無數的雲霧從周圍散出,將此方天地籠罩起來,一同被籠罩的還有劍芒。雲月得開,山川不在。

碧璃第五劍桃李,開枝散葉,空間中散出許多荊棘。這荊棘編成了一幅陰鬼帆。桃林見故人,不知今生盡。

唐許抓過陰鬼帆就揮舞起來,荊棘上的尖刺刺破他的手掌吸食他的血液。隨著陰鬼帆的揮舞,唐許身上的血液被吸食的更快,而陰鬼帆更加血紅。最後陰鬼帆竟化成一具血肉模糊的身形。

這是一匹巨狼的屍骨,它曾經是唐許的夥伴,只是在壽終正寢時並未能陪在朋友身邊,它的遺願便是再次陪唐許作戰,於是他消耗自己的靈將自己屍骨煉化成了這陰鬼帆。

看到這血肉模糊的身軀時,原本還風輕雲淡的躲著劍芒的邢旭,神情立馬變了。他緊握左手凝聚大量能量,然後用力一揮,龐大的能量使周圍的空間碾碎,將向他飛來的劍芒吸入其中。同時,他右手前伸,利用空間碾碎時的空間波動,直接抓住了陰鬼帆中的桃李。緊隨其後的是他的手上泛過一陣白光,巨狼那即將化形的身體,就化為一灘血水消散了。做完這些後,他又將右手收回,然後甩掉手上的血跡。他甩掉血跡後,那破裂的空間也剛好修復,然後他又開始雲淡風輕的躲著劍芒。他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為的不過是隱藏剛才那一剎的神情波動。

“碧璃歸九,天星為道劍為法。”

唐許雙手掐訣,絲毫不顧剛才被荊棘扎傷的手臂還在淌血。

碧璃第九劍,星塵,高亮,邢旭身邊開始出現點點星芒,這些星芒速度奇快,任憑邢旭怎麼躲閃都會被沾到,而只要被沾到就是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碎星為塵,毀天滅地。

可雖然被星塵轟炸的十分狼狽,但邢旭還是冷漠的說著。

“這便是你的極限了嗎?可真是令我失望。”

唐許並沒理他而是依舊操控著3把碧璃進行攻擊。可邢旭卻做了個極其惡劣的舉動。他從兜裡掏出吊墜,然後用力甩向一顆星塵。唐許見狀,連忙調轉星塵的方向。可為時已晚。

“爆。”

邢旭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吊墜剛好擦到星塵,然後轟的一聲。那吊墜就化為灰燼。

“不…”

可他剛一分神,邢旭的一拳便朝他面門砸來。他趕忙側身躲過,可卻剛好看到邢旭戲謔的表情。並且再次聽到了那他做夢都畏懼的話語。

“白陶顯威靈……”

邢旭並沒有繼續攻擊,也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躲著劍雨,然後戲謔的看著唐許。聽到這句話的唐許宛如暴怒的雄獅。他解除了自己的擬態,那原本中年人的身材開始變得年輕,只是看著去更加蒼老,無他,因為這時他的面孔上皺紋更多,兩鬢花白,雙眼通紅。

“我想起來你是誰了。那麼今天我們就來做個了斷。”

他雙眼緊盯著邢旭,如果用眼神能殺一個人,那麼,唐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碧璃合劍道,十四齊出,劍指黃泉路。”

他話語落下,臉上的皺紋瞬時增添了許多,頭上的黑髮也迅速轉白,甚至就連軀體也變得枯瘦。唯獨他眼中的恨與痛更加濃郁。

十四把碧璃在合劍道的催動下變成兩把長劍。兩把長劍雖無劍柄,可唐許卻直接用自己的血凝成劍柄,而且在他的血液接觸碧璃的時候,血液上的血咒也開始發力,血咒將碧璃染成血紅色的兇刀,血咒中的術士也散發著即死的死咒。

唐許提刀便向邢旭殺去,可任憑他百般揮舞兇刀,卻總能被邢旭躲過。而邢旭一邊躲著一邊戲謔的說

“如果只有十四碧璃,今天你是留不下我的。”

“死。”

他抓住邢旭說話瞬間的失神向邢旭脖子快速斬去一刀。可這刀卻斬了個空。而他眼前的邢旭嘻嘻哈哈的笑著化為了一道雲煙。同時周圍的雲霧也開始消散。

唐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清影劍被利用了,這一切不過是清影演化出來的幻境罷了。而心頭之恨不能得報他只能仰天咆哮。

但他終究是收了碧璃,再次化形成中年男子的模樣後才向唐府飛去。他飛的速度奇快竟能先唐清露他們一步回到唐府。

十一維,黑市

一名被鎖在監牢裡的金髮碧眼的男性,他正在飛速的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可他正收拾著,突然不知何處而來的一記飛腿直接踢在他肚子上。這一腿力道奇大,男子被踢的撞到牆上後,直接將後面的整座牆都撞碎了。可是牆碎了卻不倒。這乃是男子用了極其微妙的卸力方法導致的。可男子卻沒心情管這些竟直接坐下拜道

“爹,我絕對沒想著逃跑,我這只是收拾東西罷了。”

他拜了好久,卻都沒有人回應。等了許久男子才敢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看到沒有人後,他才扶著自己的心臟,慢慢的靠到牆上。他靠到牆上後,牆上的裂紋瞬間消失,連周圍被撞散的東西也一一復原。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十一維,璞溢森林

這裡樹木林立,百草繁茂。寬大的葉片青翠欲滴,地上的小草隨風飄搖。一條瀑布從崖壁落下在雖沒有整合水潭卻滋養了兩岸生靈。兩座山峰垂直相接,掛著瀑布的懸崖水汽瀰漫,山頭還伸出幾根粗壯的樹根,樹根雪白如玉不似凡物。另一座山頭堆放著一塊半徑近一米的青崗巖。蒼綠色的青苔為它添了幾分姿色。

溪流邊一片草坪上方的能量陡然扭曲,邢旭從扭曲的能量中緩步走出,隨著他的腳步落下被壓彎的小草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就像是將乾枯的葉片揉捏發出的聲音。

可那些小草卻又青翠欲滴,被壓彎後還能再次挺起腰桿。

邢旭走到溪流邊隨便找了一塊大青石,他站在青石上蹲下身子將右手探入水流中。

湍急的水流從他的指縫間滑過沒有一絲停頓。他意猶未盡地站起身,四處望了望就輕輕一躍便從崖底躍上那塊巨石。這裡準確來說並不是懸崖,因為它僅僅只有三十米高。可它的陡峭卻完全稱的上天譴這個詞。邢旭面朝溪流負手而立,一陣風吹來吹起他的外套。也吹起了漫天的水汽,水汽瀰漫在他身邊為他增添了幾分仙氣。一頭黑髮也迎風飄逸。他看著那些白樹根露出一個溫雅的笑容笑道

“煙翠姐,是我呀,邢旭。”

只見,那剛才瀰漫在他身邊的水汽,化為一把長劍搭在他的脖頸。劍的主人也顯出身形。她的樣貌還是美麗,一身鮮紅的長裙不染汙泥。上面繡著牡丹的圖案顯得她的身形更加妖嬈。

“孽輩你還敢回來。當真以為我殺不了你嗎?”

邢旭背對著她將雙手舉起笑道

“煙翠姐,我真的是邢旭。剛才只是看到異端才將暗旭放出來罷了。”

“那你說說那異端長什麼樣。”

邢旭沉吟了許久才說

“不知道,她沒形成真靈,靈態太模糊了,我……”

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他就被婦女從背後抱住了。婦女試著抱起邢旭卻沒有成功。邢旭收回雙手轉過身笑著說

“翠姐,我都幾千歲了別把我當小孩子了。”

婦女伸手在他頭上隨便摸著說

“你是不是再活幾千年就不承認我這個姐姐了?”

“翠姐你還是那麼喜歡損我呢。”

“你果然長大了呢,對了,站在這說話幹什麼,進屋裡說。”

婦女說完後就直接從懸崖上跳下。邢旭緊跟著婦女就跳了下去。落入溪流後他就看到了那藏在水底的洞府。婦女在洞府裡面正朝他招手。邢旭遊入洞府後才發現這裡面別有洞天。

水底的這個洞,其實只是洞府的通道,在邢旭進來後煙翠就將洞口封上。隨後帶著邢旭從一條水道遊向真正的洞府。真正的洞府就在這瀑布後面,而且在洞府裡面就可以一直聽到水流聲,很具有催眠效果。

洞府內的擺設很簡陋,一張床,一套辦公用的桌椅,還有一盆牡丹花,其他的就沒有了。但洞府很大,還有一大片區域只是鋪了泥土應該是準備種些東西的。

邢旭嫻熟的拉出椅子坐了上去,絲毫沒有介意這是別人的洞府。剛好煙翠也沒介意,而是坐到床上仔細觀察起邢旭。

她直勾勾的看著邢旭搞的邢旭很難受,邢旭想說些什麼可只是無奈的嘆氣搖頭。這樣尷尬的氛圍持續了好久煙翠才恍然大悟說道

“對對對,你升維上來是為了什麼呀,姐姐看能不能幫到你。”

“哦,我來度假的,我剛剛去見了吞圖那小子,那小子還準備逃到低緯度呢。”

煙翠一邊掩嘴輕笑一邊說

“吞圖在其他地方都能稱一方霸主,卻只有在你面前跟個小孩子一樣。”

邢旭略有不服氣的嘟著嘴道

“姐姐這麼說的好像是我不能當一方霸主似的。”

“你要是當了一方霸主還不得把人都變成花靈才滿意。”

“但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哈哈,我就開個玩笑你怎麼還認真起來了。”

“畢竟好久都沒和翠姐你聊天了,而且翠姐你可是當代花主。花主的命令我肯定還是要聽的嘛。”

煙翠笑著看著邢旭說

“那你答應姐姐一個事情可以嗎?”

“翠姐,我真的是來度假的。不想幹預任何事情。包括你們計劃統一十一維的事情我都不會參與的。”

“你果然還是知道這件事情嗎。”

“翠姐,你想問什麼事情直接說吧。我起碼要先聽聽你說什麼才能決定要不要答應不是。”

“你有辦法在十一維建百花園嗎?”

“我現在剛好是神韻界界主,姐姐想在哪裡重建直接選吧。”

“咦,你不是說不參與嗎,怎麼又成了十一維界主。”

“是神韻界界主。”

“南邊的狼刀森林是你的,神韻界是你的,淵界底下是你的掌印,最後的暗界又與我合作。你現在要想成為界主不是名正言順了嗎?”

“姐姐,我們才剛見面就要這麼利用我嗎?”

煙翠站起身想捏捏邢旭的臉,卻被邢旭躲開,但她反而笑的更燦

“你果然還是那個你呢。”

“姐姐你別說了,這件事情我是不會答應的。”

只是她依舊笑著然後直勾勾的看著他,邢旭的眼神一直躲閃,他想起身卻又被煙翠壓住肩膀。就這樣,兩個人鏖戰許久,終是邢旭敗下陣來。

“姐姐你就別折磨我了,這件事情我真辦不了,你是我在世間認識的最後一個花靈,你要是在加入輪迴的話我就徹底沒了人聊天。而且姐姐你在十一維不是有許多事情要做嗎,為什麼…”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面前的煙翠是那樣溫柔,他實在不忍心再看他受苦。最後他終是無可奈何的說

“先說好交給我之後回來多少花靈我可不保證。”

煙翠在他額頭輕輕一吻

“那麼,再見了。小邢子。”

而後伴著她的笑容,她的身軀開始緩慢消散。從她的胸膛飛出一顆色彩斑斕的圓球,以及一株被血咒染紅的白玫瑰。

邢旭接過綵球放進自己的胸膛裡,然後將白玫瑰擺在桌子上。他咧了咧嘴想要笑出來。可那笑聲比哭聲還難聽。

血咒一直折磨著煙翠。它保持她不死,卻又讓她經受著詛咒的孤獨。而創造血咒與死咒的邢旭,永遠是最孤獨的那個。

他一次又一次的看著自己製造出來,用來讓生靈達成永生的咒術,卻永遠折磨著使用者。一次又一次的看著受到賜福的人被視為異端,被削減,被清洗。直到後來他自己都開始認為這是異端。

因為,它從未給使用者帶來幸福。它帶來的是離別與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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