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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了?”
蔣恕沒說話,姜禮看了眼手機,才凌晨四點,她翻了個身繼續睡,蔣恕則是拿著鑰匙出門,他開車去自己的公寓拿東西。
凌晨五點的時候蔣恕給姜禮打電話。
姜禮迷迷瞪瞪拿起手機接起來,“喂?”
蔣恕頓了頓,遲疑道:“你醒了嗎?”
“怎麼了?”
“我接你去民政局。”
“……”
姜禮無奈道:“蔣恕,你是吃錯了嗎?這個點去民政局?”
蔣恕那邊又停頓幾秒鐘道:“你說跟第一個到的人領證。”
姜禮:……
她耐著性子道:“我收回這句話,你先回來吧,好嗎?”
蔣恕沒說話,姜禮又勸道:“你回來吧,我那句話是逗你的。”
“嗯……好,那你先睡,我等會兒就回來了。”蔣恕的聲音翁翁的。
姜禮聞言翻身,“好。”
結束通話電話,姜禮昏昏沉沉睡去。
等到七點多的時候,手機鬧鈴響了,姜禮翻身摸了一把身邊,床鋪冰涼空蕩,她瞬間清醒過來。
蔣恕怎麼沒在?
她打電話給蔣恕,蔣恕接起來,姜禮走下床問:“你在哪?”
蔣恕頓了頓,“我在外面,馬上回來。”
姜禮皺眉,“你在外面幹嘛?”
“沒什麼,你醒了就收拾一下,我給你買早餐,待會兒在車上吃。”蔣恕移開話題。
“好。”
姜禮簡單化了淡妝,穿好衣服下樓,外邊天已經大亮,姜禮剛出去,就看到蔣恕穿著白襯黑西裝,外邊套了一件長風衣,他靠在車門上等她,一雙修長的腿交疊著,在晨霧中,他的身形朦朧,襯得他身姿頎長清絕。
姜禮心頭湧起一陣歡喜,她小跑著上前,她今天穿了小皮鞋,跑起來噠噠作響,蔣恕聽到後向她走過來。
姜禮走近,蔣恕握住她的手,輕聲問:“冷不冷?”
姜禮搖搖頭,“不冷,那我們走吧,這會兒他們應該才上班。”
蔣恕讓姜禮上了車,車上開著暖氣,他發動車子往民政局開去。
大街上只有寥寥數人,幾個環衛工在掃路,蔣恕把車子停在路邊。
“先別下去了,這會兒外邊冷。”蔣恕拉著姜禮的手放在手心裡。
姜禮打了個哈欠,“好。”
“先吃早餐吧。”蔣恕道。
“好。”
姜禮捧著早餐小口吃著,蔣恕轉頭去看她,眼睛裡神色總是淡淡的,但是他藏於背後的情緒從不輕易示於人前。
姜禮眼尖發現了蔣恕通紅的手,蔣恕察覺到她的目光,欲蓋彌彰似的把手往袖子裡縮了縮。
被姜禮一把擒住,入手冰涼,她放下吃的,“手怎麼這麼涼?你在外邊到底幹嘛去了?”
蔣恕反握住她的手,“沒什麼,我回了趟公寓去拿東西。”
姜禮看著他,“那東西也不用這麼長時間啊……”
蔣恕淡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別想了,快吃吧。”
姜禮見他神色無異,便繼續吃早餐。
吃完之後她補了個口紅,兩人便進了民政局。
蔣恕脫了外套和西裝,只穿著白襯衫,他坐在一邊看著工作人員給姜禮補妝,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們這下是真的要一輩子在一起了。
可是,他還是不敢信,他為之努力了十幾年之久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他總覺得有些虛幻,像夢一樣,到現在他腦袋都暈暈的,他在外邊試圖吹吹冷風清醒,吹了將近兩個小時,一點用都沒有。
拍照的時候蔣恕的手一直握著姜禮的手,姜禮感到掌心裡一片濡溼,她側頭看了眼蔣恕,小聲說了句,“別緊張。”
蔣恕揚了揚唇,“好。”
工作人員道:“不如你倆把手放開吧,這樣看著你倆好像一前一後。”
蔣恕愣了一下,他下意識轉頭去看姜禮,姜禮安慰的給他一個眼神,“沒事,要不先放開吧。”
蔣恕放開她的手,快門聲響起的前一刻,蔣恕突然覺得心慌,他摟住姜禮的腰。
工作人員看著蔣恕的舉動,心裡唏噓,這麼粘人麼。
領完證,姜禮拿著兩張證件走在蔣恕前面,笑嘻嘻道:“終於拿到了。”
她回頭看了眼蔣恕,發現蔣恕也在看她,她上前,蔣恕自然而然的將她抱進懷裡,姜禮在他懷裡抬頭道:“我們領證還沒告訴爸媽呢。”
蔣恕替她把凌亂的髮絲整理好,“那我們今天回一趟家。”
“好。”
兩人坐上車,姜禮突然道:“我想先去江邊走走再回家。”
“我陪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