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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日在慈寧宮,皇后娘娘賞了臣妾二十巴掌,今日臣妾要她雙倍奉還。”納蘭慕晴忍住脾氣,欠了欠身說道。
秦墨川點了點頭,“別髒了自己的手,讓小發子打吧,你先坐著。”
沈冰蕊只受了三十巴掌,便直接暈了過去。
小發子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拿水潑醒,接著打!”秦墨川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沈逸在一邊跪著說道,“陛下息怒,貞妃娘娘息怒,剩下的,就讓老臣替皇后娘娘受了吧。”
秦墨川並沒有理他,直接讓人上了冰水,潑醒了沈冰蕊,讓她受完了這四十巴掌。
“皇后這些年做過什麼,掖庭的人一會兒就把證據都送過來,朕不是警告你一次兩次了!”
秦墨川說完,把目光投向了沈逸,“還有刑部,也會把你作惡的證據送過來,當然了,沒有那些證據,你今日照樣是死。”
“李德安,把這三人押下去,聽候發落!”秦墨川一揮手,李德安就叫來了小太監,拉著太后皇后和沈逸下去了。
現在跪著的,只有秦墨凌一個人。
“秦墨凌,我悽煌門到底欠你什麼,你這般栽贓陷害?”秦墨嫣走到秦墨凌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秦墨嫣,不是悽煌門欠我什麼,而是你秦墨嫣欠我什麼,是陛下欠我什麼,我一個嫡出的公主,憑什麼要去和親?”
“是啊,本宮之前也想知道憑什麼,今日算是清楚了,就憑一報還一報,憑什麼本宮的母妃被害死,你們不能嚐嚐母女分離的滋味?憑什麼本宮小時候被拋棄,長大了還要去和親?”秦墨嫣這才真正的爆發,眼眶通紅,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是啊,這一切都是憑什麼?
憑什麼,她和齊達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就憑你下賤!和你死去的母妃一樣下賤!”秦墨凌現在說的,可全是實話。
秦墨嫣直接把子炎身上彆著的劍抽了出來,直接指向了秦墨凌。
“小嫣!”
“嫣兒!”
齊達和納蘭慕晴同時開口,御前拔劍可是大不敬。
李德安看著秦墨川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也就沒有上前攔著。
“秦墨嫣,我是北襄的王后,你還能殺了我?”秦墨凌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刺殺聖駕,栽贓陷害,挑撥皇兄和本宮的兄妹之情,逼宮造反,哪一件不是死罪,本宮殺了你,又如何?”
“御前拔劍不是罪嗎?皇兄能懷疑你們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秦墨嫣快要被氣死了。
啪!地一聲,她把長劍摔到了地上,“你的罪行,是要被昭告天下的,本宮自己要了你的命,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本宮要你,慢慢去死。”
“把她帶下去,李德安,去傳旨。”秦墨川看著秦墨嫣發洩得出不多了,就直接讓人把秦墨凌拖下去了。
秦墨嫣或許是太累了,直接暈倒在齊達的懷裡。
“小嫣,小嫣。”齊達輕聲叫著她。
“嫣兒,快傳太醫,抱著她去偏殿。”秦墨川一邊走下臺階一邊吩咐。
郭太醫來幫著秦墨嫣請脈,說是身心俱疲導致的暈倒,服上點兒藥,休養幾日便好。
秦墨川點了點頭,納蘭慕晴在一旁,也擔心秦墨川的龍體。
“陛下,臣妾看您龍體欠安,要不讓郭太醫給您請個平安脈吧。”說著,還給郭太醫遞了個眼神。
“是啊,陛下,老臣給您請個平安脈吧。”
“小發子,好生送郭太醫回去。”秦墨川偏頭吩咐。
納蘭慕晴一看怎麼也勸不動,只能自己多照顧著點兒了。
“齊達,你好好照顧她,朕讓銀春銀秋過來。”秦墨川看了秦墨嫣一眼,就離開了偏殿,因為還有很多事兒,需要他去處理。
沈氏一族的罪行被昭告了天下,沈氏全族入獄,誅九族。
秦墨凌賜毒酒。
母妃的仇終於報了。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
納蘭慕晴給秦墨川端來了一盞茶放在他手邊,自己則是坐在他對面,安靜的陪著他。
這一日,他等了很久,也謀劃了很久,他終於贏了。
“晴兒,朕終於為母妃報仇了。”
納蘭慕晴點了點頭,但是他看到秦墨川並沒有多開心,反而是一臉憂愁,甚至眼含淚光納蘭慕晴走到他身後坐下,伸出雙手替他揉肩,納蘭慕晴心裡也清楚,他太累了。
“朕想著,封自己的母后為聖母皇太后,封嫣兒為固倫長樂長公主,齊達這次也是救駕有功,朕也想給他加官進爵,還有你的兄長。”
納蘭慕晴輕笑,“臣妾的兄長這次也沒有出什麼力,所謂無功不受祿,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什麼叫沒有出什麼力?若不是他守著凝霜殿,朕怎麼能安心呢?”
“陛下,臣妾這次讓您擔心了,深感愧疚。”
秦墨川轉過身來,把她摟進懷裡,“朕不許你說胡話,那真心散的配方是你發現的,朕還要好好嘉獎你呢。”
納蘭慕晴掙脫開秦墨川,跪在地上,“臣妾可以協助陛下,是臣妾的福氣,臣妾不敢要任何賞賜。”
看著她嚴肅認真的模樣,秦墨川也明白了一些,納蘭慕晴估計是把沈冰蕊的話都記在了心上。
“你先起來。”秦墨川伸手,把她扶了起來。
納蘭慕晴知道現在秦墨川沒有太多心思放在她身上,於是就轉移了話題,“陛下,您是在想長公主殿下和齊掌門的事兒吧。”
秦墨川揉了揉眉心,“是啊,既然回來了,有些事兒就不可避免,朕瞭解王忠勇,一會兒他肯定會來求見。”
“可是嫣兒還沒醒啊。”納蘭慕晴擔心的說。
“所以棘手啊,還有北襄國的事兒,這次北襄三萬大軍全軍覆沒,北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秦墨川現在,心裡煩躁得很。
納蘭慕晴抿著嘴,不知道該怎麼勸。
就這樣在他身邊安靜的陪著她。
多希望她可以就這樣陪著他,走到天荒地老。
養心殿外跪了許多大臣,聽說沈逸和柔嘉公主起兵造反,被驃騎大將軍和長公主殿下拿下,所有人都擔心的不行,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進宮面聖。
李德安在外面應付這些大臣,“各位大人,陛下龍體無礙,現下正在批奏摺,剛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大人們別為難奴才,請回吧。”
有些人聽到李德安的話直接起身走了,最後只剩下了王忠勇。
“李公公,不知長公主殿下可在裡面?”王忠勇都聽說了,長公主殿下和陛下的前暗衛首領齊達一起回來的,這不是打了他們王家的臉嗎?
“殿下正在休息,王大人,您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