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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不允許你對我稱臣。”秦墨嫣抓著齊達的手,這輩子再也不想放開。
“那應該稱什麼?為夫?”秦墨川還沒有正是賜婚呢,齊達就敢這般放肆。
逗得秦墨嫣明顯是害羞了。
齊達也沒有緊著鬧她,看著她上好了妝,又陪她用了早膳,就聽到小發子來報,說是陛下下朝了,請他們去養心殿正殿。
一進門二人就看著王忠勇在殿內跪著,秦墨川臉色陰沉的坐在上首。
二人行了個禮,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愛卿不是有一件事情要請教朕嗎?不妨說出來聽聽。”秦墨川淡淡開口。
王忠勇振振有詞的說道,“陛下,長公主殿下是臣之犬子王錦辰之妻,如今卻是和齊掌門走的這般親近,難道公主不想解釋一下嗎?”
王忠勇說著,看向了秦墨嫣兩人,秦墨嫣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坐在那裡牽著齊達的手。
“陛下,您面前,臣不想說太多難聽的話,還請長公主殿下自重!”自己的兒子被綠,王忠勇氣都快氣死了,但是坐在上首的秦墨川,遲遲不肯說話。
“王大人可千萬別憋著,不然可就沒機會了。”齊達的言語中,滿滿是挑釁。
王忠勇前日對齊達發火被罰了,他現在也是不敢太放肆,只是乖乖的跪在那裡,但是表情之間,還是寫著不服氣。
“愛卿,王錦辰到底是不是你的嫡子?”秦墨川一開口,直接嚇壞了王忠勇。
當年,王忠勇的妻子懷了身孕,但是一不小心,流產了,大夫說再也沒有生育的可能了,夫妻倆一度陷入了絕望,特別是王忠勇,一定得要一個嫡子,但是他很愛自己的妻子,不忍心休了她,自己的幾個小妾自己又看不上,就是就出去和青樓女子亂搞,才有了王錦辰。
王錦辰出生後,王忠勇直接殺了他的生母,抱回了太傅府。
這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汙點,被戳穿的那一刻,他知道,陛下已經容不下他了。
“陛下饒命啊,是老臣糊塗了,請陛下開恩,請長公主殿下開恩。”王忠勇跪在殿中,老淚縱橫。
秦墨川的眼神裡,滿滿的是失望,王忠勇是他最忠心的臣子,忠心的他們王家求娶秦墨嫣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齊達把證據給他的時候,他是不信的,但是今日,他又不得不信擺在這眼前的事實。
秦墨嫣長舒了一口氣,她那不幸的婚姻,終於可以結束了。
看著王忠勇跪在地上求饒,她就知道,有些事,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齊達緊緊攥住秦墨嫣的手,這一握,再也不會放開了。
“父皇抬舉愛卿,以至於愛卿,都不知這江山是誰的了是嗎?”在秦墨川的記憶裡,王忠勇經常帶著王錦辰進宮,先皇特別喜歡這個晚輩,每次都要親自抱抱他。
“若是父皇還在,恐怕心也寒了。”秦墨川盡力冷靜。
秦墨嫣聽到父皇,心裡也不是滋味,她是不是,不該揭開這個秘密,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和王錦辰過完這一輩子?
但是憑什麼她要用自己的餘生,去承擔別人的錯誤?
王忠勇頭都磕破了,但是已經無濟於事了,他這一生,終究是落空了。
“把那個野種帶過來。”秦墨嫣開口,直接叫他野種。
王錦辰什麼都知道了,他一直被秦墨川秘密的關著。
他跪在殿中,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兄,請您息怒,請您饒了王家吧。”王錦辰只說了這一句話。
“王錦辰,請你自重,你一個野種,不配叫我哥皇兄,你不配!”秦墨嫣壓著的情緒,終於發洩了出來。
王錦辰也是被刺激到了,“父親,您快告訴孩兒這不是真的,您快說啊,說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當您知道這件事兒的人,都被王大人塞了銀子,王大人到現在還和他們有來往,怎麼可能會有假?”齊達不屑的說道。
“一定是你,是你買通了一些人,是你為了搶走我的嫣兒不惜威脅我的父親。”王錦辰瞪著齊達說道。
“王錦辰,齊達馬上就是本宮的駙馬了,你再這般看著他,本宮不介意現在就挖了你的眼,來人!”秦墨嫣拍案,對著王錦辰怒吼。
“就算你今日弄死我,也是齊達先插足了我們的感情,也是你自己不檢點,你這個賤人,我怎麼會看上你?我是王家的嫡子,你才是王家的恥辱!”
“夠了!”秦墨川把一個茶盞,砸在王忠勇和王錦辰面前,“你們心裡還有沒有朕這個一國之君!”
齊達把秦墨嫣摟在懷裡,殿內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小發子端著一個銀盤進來,上面放著毒酒、匕首、白綾。
一如那日在田新縣,秦墨川懷疑齊達的時候。
秦墨川閉上了眼睛,“愛卿,欺君之罪,罪無可恕,自己選一樣了斷了吧。”他本來不想讓王忠勇死的,但是王忠勇不僅欺騙他,還欺騙了父皇,而且,王忠勇不死,王家的罪不昭告天下,秦墨嫣怎麼徹底擺脫王家,怎麼和齊達在一起。
王忠勇罪後選擇了毒酒,他給秦墨川和秦墨嫣分別磕了三個頭,正準備上路的時候,秦墨嫣卻表現出了不忍,齊達看出了她的情緒,第一個跪下求情。
“陛下,請您開恩,臣之所以會查到這些,是因為想和公主在一起,並不是想要了誰的命啊。”
王忠勇回過頭,就這樣看著齊達。
“皇兄,王大人對嫣兒來說,是個長輩,皇兄仁慈,留他一命吧。”
秦墨川點了點頭,“難為你倆了,起身吧,李德安,傳朕旨意,王忠勇終生監禁,王錦辰全權交由長公主和齊掌門處置。”
隨著李德安去傳旨,王忠勇和王錦辰也被帶了下去。
秦墨嫣情緒不是很好,行了個禮跑了出去,納蘭慕晴剛好來到養心殿,直接陪著她出去散散心。
齊達看到了納蘭慕晴在陪著小嫣,自己也就沒有出去,而是在殿內稟報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