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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真正做學問的人不僅要能讀萬卷書,還要能行萬里路。”師父一邊收拾行囊一邊對我說道。
“師父,此行路途遙遠還望保重身體,若是遇到難事徒兒收信必到!……”我目光堅毅滔滔不絕。
“行了行了!就那麼幾步路你師父我還是沒問題的,你就別瞎操心了!”師父見我滿臉的不放心於是不耐煩道。
“師父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見師父不悅便低聲問。
“我聽你這話怎麼感覺我就只剩一口氣了呢?”師父一臉狐疑的盯著我說。
“不是師父!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你臨行前還有什麼事情要囑咐我。”我連忙解釋。
“是嗎?你別說還真有,把我私藏多年的那罈好酒給我拿來,我路上喝。”師父一提到酒就和小孩提到糖一樣開心。
“這……”我一臉心虛直冒冷汗。
“嗯?”師父突然把臉湊了過來,四目相對鼻尖相抵,師父的眼神裡隱約透出絲絲殺氣。
“其實……那壇酒已經……被我……喝了……”我移開視線撇嘴呢喃。
“孽徒!!!我!你別跑!站住!”師父破口大罵提劍追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秋,彷彿和自己很有緣。
後山山頂,我和師父兩人喘著粗氣。
“你喜歡花嗎?”
“我母親很喜歡,她最喜歡蓮花了。我比較喜歡向日葵,既可以看又可以吃。”
不變的問題一樣的回答,不同的是說者此刻的心情。
“不是所有好看的花都是美好的存在。彼岸花,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相念相惜卻不得相見。人的一生中總有一個想見卻不能見的人。”
師父的眼神好像在訴說一個悽慘的故事,更好像在說自己。
“真羨慕向日葵,花開時日日朝陽,週而復始。花落時脫落取子,化作人們口中一個個故事。可賞可食,無一廢處。”
顧良回憶著過往的一幕幕,恍如昨日一般。
許久寧靜之後。
“學劍多久了?”師父突然開口。
“十二歲來,如今十七,整整五年。”
“做人多久了?”
“這……”
顧良不知師父是何意,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劍術再高但是不會做人那他只是一個殺人工具。”
師父將一沓畫著孩童相貌的尋人狀遞給他。
“山下四海縣近日來走失數名孩童,官府卻毫不在乎,恐怕事情不是走失這麼簡單。”
“我明白了。”
顧良接過尋人狀揣入懷中。
“記住一點,善良不是對每個人的,劍技也不是救所有人的,所以究竟何為“人”就要看你自己的領悟了。”師父淡淡一笑。
“徒兒記下了。”
師父當天晚上就離開了御劍山莊,一人一馬一劍一罈酒,在月光下顯得很有俠客風範。
臨走時將那本《醉夢前塵》交給了顧良,告訴他:什麼時候領悟何為人何為江湖,就可以研習此劍譜。
四海縣某家小飯館
“老闆來碗餛飩!”顧良將背上的劍解下放在桌上。
“來嘍!客官您要的餛飩,請慢用。”一個扎著爽利馬尾著淡粉碎花薄紗裙的姑娘端來一碗熱騰騰的餛飩。
顧良將鼻子湊到碗邊聞了聞。
“還是那個味道,真是一點都沒變呢!”夾起一個餛飩送入口中。
“見客官有些面熟,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以前來吃過?”姑娘聽到顧良的話隨即問道。
“嗯,五年前我獨自一人初來四海縣,一個女孩帶我來吃的。”他放下筷子抬頭望著她,眼神火熱。
“是嘛!那還真是挺久的,您先慢用,有事吩咐我就行!”說完轉身進了後堂。
“大概是忘了吧。”顧良搖頭苦笑。
默默的吃著餛飩,望著窗外風景,不知何時屋外已是小雨紛紛。
“這天還真是變化無常啊。”顧良將飯錢輕輕放在桌上,起身欲走。
“客官外面下雨撐把傘走吧!”
姑娘遞過一把油紙傘。
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接下了。
“多謝。”隨後轉身離開了飯館。
細雨中顧良看著手裡這把畫滿桃花的油紙傘,心中五味雜陳。
“外面的雨是遮住了,可是心裡的呢?”
看來人生若只如初見是真的啊……
正當還在暗自神傷之時,兩個鬼祟之人與顧良擦肩而過,疾步拐入小巷之中。
稍加思索,便立馬追上,尾隨其後。
七拐八轉之後二人走入一個隱蔽的院落之中,顧良一個輕功躍上屋頂,伏身窺探。
一個肥頭大臉長著絡腮鬍的胖男人拎著一個麻袋從屋中走出,小心翼翼的交給入院二人。二人中一人接過麻袋,一人掏出錢袋。待交易完成後便匆匆離去。
顧良連忙跟上二人,誰曾想卻早已暴露,自巷中跳出三個持刀大漢攔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人就是剛剛那個肥頭大臉的胖子。
“竟有小臭蟲尾隨至此,果真是不知死活!”那胖子用舌頭舔了舔刀面惡狠道。
“要怪就怪你小子不開眼,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旁邊的大漢揮刀就砍,顧良連忙橫劍抵擋,卻感到虎口傳來一陣痛麻之感。
“好大的力氣!”
心中這般想著,手上卻也不閒著,將劍用力一推然後一揮,砍開那口大刀,左臂成肘重擊其喉部,那大漢直接仰倒在地。
“一起上!”
另外二人見狀操刀衝上,只見刀光劍影火星四射,三人打得有來有回。
倒地的大漢也爬了起來,罵罵咧咧的朝顧良衝來,瞬間形成一對三的局勢。
“孩子是不是你們抓的?”
顧良用力揮劍砍開三口直面而來的大刀問。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看刀!”
大刀直接橫劈過來,只好撐劍仰身,刀鋒拂面斷吾額前發。
“孩子是不是你們抓的!”顧良邊打邊躲。
“是又如何!你難道還要報官抓我們?哈哈哈哈……”
胖子捧腹嘲笑。
另外兩個隨後附聲:“小娃娃你還是回家吃奶去吧!”
“就是就是!哈哈哈……”
“是你們抓的就好。”顧良冷道。
“亂花迷眼。”
只見花瓣自空中飄落,顧良消失於花海之中。三人大驚,緊緊握刀警備起來。
“為什麼不笑了?”顧良附耳低語。
那大漢連忙回頭,背後卻是空無一人,再回頭時喉部多了個噴血的口子。
“是你們抓的就好。”又是一劍,人頭落地。只剩下胖子一人。
“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
胖子被嚇得跪地求饒,他話還沒說完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幕後指使是誰?”顧良冷冷的問。
“我說!我說!您可千萬別殺我啊!”他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再問你最後一遍,幕後指使是誰?”
長劍入肉三分,血沿著劍刃匯聚到劍尖,一滴滴落在地上。
“張維平!是張維平指使的!我只是個幹活的!不關我事啊!”
大漢被我剛才的舉動嚇尿了。
“他在哪?”
劍又往他脖子上靠了靠。
“他在朱府!他是朱有財的管家!大爺……饒……命……”
只聽“唰!”的一聲,還在求饒的胖子捂著脖子倒在地上。
“我不管你是不是幕後指使,只要你參與了就夠了,這就是我殺你的理由。”
顧良甩幹劍上的血轉身離去。
可能有人會說:“顧良你個殺人狂!你殺了三條人命!”那我只能冷冷的回你一句:“抱歉,這些柺子在我眼裡根本就不是人,您還是收了聖母心吧!”
柺子,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冒出來的畜生,透過拐賣他人孩子謀財為生,致使無數家庭骨肉分離支離破碎,父母與孩子生不能聚死不相逢,更有甚者直接將拐來的孩子採生折割!簡直喪盡天良畜生不如!
舉頭三尺有神明,行善作惡皆入眼。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而是那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