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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靈鶴又來到那道小門,輕輕推了推。
紋絲不動,關住了?
是被發現了?翟靈鶴不免有些擔心。
與此同時,覃魚從酒樓正門離開,兩人還是錯過了。
翟靈鶴繞回正門,正要踏進去。
迎面走出,昨日覃魚看到的那人。翟靈鶴回想起,那時開始覃魚便有些不對勁。
莫不是……
翟靈鶴顧不得他,直衝進蔣隨房裡。卻只見他的貼身僕人——阿旺。
“你家少爺呢,快去尋來,就說我有急事和他商量。”翟靈鶴忙問。
“少爺被商老闆請去。”
翟靈鶴皺著眉頭,來回踱步。
“何時去的?”
“今早。”阿旺規規矩矩回答。
“也罷,也罷。”翟靈鶴不想浪費時間。
“昨天夜裡有沒有發生什麼?就比如鬧事被抓的?”
“小的不知。”看著阿旺一副木訥的樣子,翟靈鶴頭疼得緊。
“行吧,若是你家少爺回來了,就讓他來找我。”
翟靈鶴細細想著,感覺哪不對。自己好像矇在鼓裡,覃魚定是知道些什麼。
翟靈鶴自顧走著,突然一把劍抵住他脖子。
翟靈鶴驚恐萬狀,惶恐地往後退了幾步。
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猝然在他眼前,見他收回神便放下劍。
拱手賠禮道:“這是意外,我在你身側喚了幾聲,你都沒理我。我只好……”
翟靈鶴怒目而視,推開他。
繼續走著,“無禮之徒。”
那人嬉皮笑臉地跟在他身側,聲音朗朗說道:“抱歉抱歉,在下給你賠禮。”
翟靈鶴並沒有搭理他,快步走著。
“我猜,你是來找人的。”
……
“昨夜,你那番表演可真是令我……”那人有些驚訝地說著。
翟靈鶴停住腳步,仔細盯著此人。
這人長相普普通通,也不面熟。
“你看到了?”
“當然,一點都沒落下。”
……
那人伸手攔住翟靈鶴繼續向前走,湊近對他說:“你不好奇,昨夜和你那人在何處?”
翟靈鶴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你知道?”
“當然,跟我走。”
翟靈鶴半信半疑地跟上,二人來到賭坊。
“他在這?”
“你可曾聽聞過潭州城的地下賭坊?”
翟靈鶴點了點頭,“算是略有耳聞吧。”
“走,進去看看。”
翟靈鶴有些遲疑,“這就是?”
那人淡笑,“怎麼不像嗎?”
“在這裡,什麼都可以當做賭注。金銀財寶不在話下,更有勝者拿著別人的秘聞下注。”
“不過爾爾。”翟靈鶴貌似看過大場面的人。
二人穿梭在賭桌旁,翟靈鶴見到許多新穎的玩法。
男子停在一處賭桌旁,對著翟靈鶴問道:“會玩嗎?賭兩把。”
翟靈鶴抓住他放下注的手,“別押這個。”
男子坦然一笑,押了另外一處。
果然贏了,男子心滿意足。
“你的運氣很好。”
翟靈鶴搖了搖頭,說出實話:“我算到了。”
“算?”
翟靈鶴從他手裡取出贏來的籌碼,再從自己懷裡拿出全部身家。
丟在桌子上,氣定神閒說道:“這把,我押這個。”
果真同翟靈鶴押的一樣,翟靈鶴從桌子上拿回自己的錢袋。
“他在哪?”
“你怎麼算的?教教我,若有你這般技藝,何時不能發財?”男子殷切地看著他。
翟靈鶴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這般愚鈍,恐得學個三十載。”
男子又帶著他往裡面走去,解釋道:“剛剛那處只是鳳毛麟角,真正的賭坊還在下面。”
“他來這裡了?”翟靈鶴有些焦急地問道。
“只不過,我兩可進不去啊。這得是有身份的人才能進去的。”男子有些愁緒。
翟靈鶴皺了皺眉,心裡越發不安。
四處探尋,又看到那人,翟靈鶴心裡已然猜了個七七八八。
“那人可以或許幫得上我們。”
男子順著翟靈鶴目光看去,呷笑著。
“天助我也。”
二人朝他走去,“你認識他?”
“不認識,見過。”
“這位可是,潭州城的通判大人。”男子誇張的口吻說著。
男子止住翟靈鶴,“我去偷掉他的令牌就行,你先躲著。”
不過一會,男子朝翟靈鶴走來。
“走,抓緊時間。”翟靈鶴不敢再拖延。
男子低頭看了看翟靈鶴的臉,提醒著:“你這張臉有些引人注目,下次我定做好萬全準備。”
兩人走到暗道關卡,地下陰森逼人,冷氣乍然。
“我家大人落了些東西在裡面,差我二人來取。”男子出示令牌。
“只得進去一盞茶的時間,等會這裡要清人了。”
“為何?”
那守門的大漢說著:“今日得到訊息,京都有人來這裡調查。要封閉幾日,躲躲風聲。”
“好,我們找到就儘快出來。”男子滿口答應。
翟靈鶴看著男子貌似對這裡很是熟悉,不禁有些懷疑他。
“你來過這?”
“頭一次,我有地圖。”男子從窄袖裡取出布卷遞給翟靈鶴。
翟靈鶴仔細看著每一處暗房,這地下賭場規模還真是不小。
“他剛剛說,京都派人調查賭場。莫不是是你們二位吧。”
翟靈鶴搖了搖頭,“我們只是路過潭州。”
男子不再追問,一間一間檢視。
“我看你二人在調查那個茶商的事,給你們提個醒。”
“不,應該是給你提個醒。這潭州城裡大大小小的交易往來都與地下賭坊有些干係。”
“官不管商?”
男子讚賞地看著翟靈鶴,“是,是官商勾結,在這潭州城的水深得緊。”
“和我有何干系,我只想找到人。”
男子眉頭緊蹙,捂住翟靈鶴的嘴噤聲。
“有人靠近,我們先躲起來。”拉著翟靈鶴躲進一處暗房。
外面腳步嘈雜,燈火不停晃動。
“不太妙,發現我們了。”男子左右打量著這間暗房。
是一個供人休憩的寢室,軟榻還有浴池。
“怎麼有股酒香?”男子嗅了嗅。
“是水池裡的酒,不,應該是酒池。”翟靈鶴替他解答。
男子輕笑道:“這些人真的是令人費解。”
翟靈鶴俯下身子檢視,有些好奇道:“這是什麼酒,還是硃紅色的?”
“葡萄酒。”男子說罷,用劍攪了攪酒池。
輕輕躍進池子裡,酒深到胸膛。男子對著翟靈鶴說道:“不深,快下來。”
翟靈鶴坐到酒池旁,慢慢往下滑去。男子在下面接著他,“我忘記,你不會武。”
“……”
房門被開啟,二人潛入池裡。
眼睛刺痛無比,鼻腔有些嗆人。不知過了多久,翟靈鶴只覺得自己要窒息。
手緊緊捂住口鼻,漸漸的腦海裡閃過一些片段。
這是走馬燈嗎?
突然被人向上一提,翟靈鶴浮出水面。得救了,但翟靈鶴依舊不敢大聲喘氣。
擦了一把臉,髮絲上不斷流下的酒水。刺激著他的嗅覺,翟靈鶴睜開眼睛。
看著男子滿臉震驚地盯著翟靈鶴笑,“你真是個狠人,我都快憋不住了。”
翟靈鶴沒緩過來,眸子卻平靜地看著那人,猩紅而又淡漠。
男子對著他晃了晃手,“你莫不是喝醉了?”
翟靈鶴收回視線,嚥了咽脹痛的嗓子。
“沒有。”
男子爬出浴池,伸手拉出翟靈鶴。
“他們走遠了。”
男子擰了擰溼漉漉的頭髮,將劍鞘裡的酒倒了出來。
“他們應該還在附近搜查,再待會吧。”翟靈鶴無奈朝床榻走去。
身後“撲通”一聲,翟靈鶴回頭只見男子已經倒在地上。
翟靈鶴拍了拍他的臉,嗤笑道:“是你醉了。”
將他拖到床榻上安置好,自己也順勢躺下。
心跳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平復過,腦子無比清醒。
身邊的男子的心跳聲,他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翟靈鶴起身,朝酒池走去。捧了一瓢酒喝下,瞬間緩解好多。
所以,我剛剛還是沒活過嗎?
翟靈鶴低頭看著自己的倒影,眼前的人既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