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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九元如意功嗎？”
蕭仲平看著面前喜笑顏開的青年，耳邊還殘留著隱隱約約的龍象鳴聲，一時間也有點怔住了。
“這一身的血氣之力，跟普通的扶搖境相比也不遑多讓了。”
“這小子，太瘋狂了！”段凌那旺盛的血氣之力，一旁的三人也是感受到了，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上次清旻前輩說，段凌要到鍛體大成是多久？”韓遇問柳蓁蓁。
“好像還要小半個月。”
“這生死邊緣拉扯，居然能有這麼大的提升。”韓遇感嘆道。
“三招已過，蕭長老承讓了。”段凌朝蕭仲平拱了拱手。
“哼！”
蕭仲平冷哼了一聲，旋即拂袖而去。
要不是有空明在這兒看著，老子轉手就把你拐走！
“據說九元如意功，是根據人體的筋脈血氣做根基，將平常人修煉的丹田真氣換成血氣來修煉，血氣越旺盛，其實力越強。貧僧此次也是開了眼界了。”
蕭仲平走後，空明抱起已經睡過去的小沙彌，走了下來。
“見過空明大師！”四人轉過身，齊齊向空明鞠躬行禮。
“你目前是第幾元？”空明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問向段凌。
“回大師，第三元。”
空明點了點頭，“一個多月時間，可以修煉到這個地步，平時不少下功夫吧？”
段凌笑了笑，“捱了不少揍。”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也算是你的一樁因緣。”
“大師，是我師叔請你過來的嗎？”段凌看著空明，疑惑道。
空明笑而不語。
“好了，先走吧。我的手再不治，就真的廢了。”一旁的上官雲開苦笑著說道。
“哈哈哈，無妨。”空明走到上官雲開面前，一把抓住他碎了的肩膀，隨即一股渾厚平和的真氣傳到上官雲開肩膀處。
上官雲開的肩膀竟然慢慢開始癒合！
“這是......”柳蓁蓁和韓遇都有點震驚。
“這是易筋經，佛教的不傳絕學。”段凌向兩人解釋道。
“易筋經？！”韓遇叫了出聲，“這就是易筋經？！”
段凌不解地看向他，不明白韓遇為什麼如此激動，“你怎麼聽到易筋經這麼興奮？”
韓遇回過了神，“這不是見到了傳說中的神功，有點激動嘛。”
不多時，上官雲開的肩膀便是完好如初。
“多謝大師救治之恩！”上官雲開畢恭畢敬地朝空明鞠了個躬。
“呵呵，相逢是緣，上官施主無需多禮。”空明笑了笑，不在意道。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們三兄弟也不再打擾了，先行告辭了。”
蕭仲平走後，其他的武林人士也相繼離去，孟無傷和孟無病扶著悶悶不樂的孟無恙，向段凌等人告別。
孟無恙被蕭仲平一腳踢飛之後，便陷入了昏迷，被孟無病和孟無傷找到之後才叫醒過來。這還沒開始活動身子便戰鬥結束了，孟無恙憋著一肚子的無奈。
“大鬍子，別這樣！有空我找你練練去！”韓遇寬慰了孟無恙一句。
孟無傷笑了笑，旋即三人也一同離開了。
“那你們呢，先跟我走，還是等凌雲劍客回到了再走呢？”空明朝四人問道。
四人對視了一眼，最後段凌出聲說道:“大師，先等我師叔回來再走可以嗎？”
空明點了點頭，沒有意見。
......
四人在原地等到天空翻起魚肚白的時候，終於等到了清旻。
“師叔！”段凌跑了過去，察覺到疲憊不堪的清旻，關心地叫了一聲。
清旻點了點頭，旋即便是看到了上官雲開跑了過來。
“弟子云開，見過清旻師叔。”
“是你啊，你怎麼來了？”清旻微微點了點頭。
“師父也聽說了九元如意功出世的事，便派我和小師弟一起過來看看，沒想到就讓我看到了大師兄在這兒。”上官雲開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
“小師弟？楊嶼也來了？”段凌驚喜地問道。
上官雲開點了點頭，“不過我沒讓他跟來，把他留在了客棧。”
“你們都沒事吧？”清旻看了一圈圍上來的四人，出聲問道。
四人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大礙。
段凌笑著說道:“師叔，我鍛體大成了！”
清旻聞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段凌，然後抓起其手臂，感知了一番，發現確實如此，“你怎麼做到的？”
段凌便將事情跟清旻解釋了一遍。
“蕭仲平？”聽完段凌的解釋，清旻眼睛眯了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跟道禎合作了。”
“道禎？玉清門也參與了這件事？”上官雲開聽到道禎的名字，立即問道。
清旻搖了搖頭，“玉清門應該沒有參與，只是道禎自己跟蕭仲平兩人之間的合作而已。”
“所以，前輩你是被那個道禎攔住了是嗎？”柳蓁蓁問道。
清旻點了點頭，“這道禎跟我有點恩怨，我被他糾纏了一夜才逃掉。”
“先不說這個了，快快帶我見一下空明大師。”清旻終止了話題，說道。
段凌四人把他帶到山洞裡，只見空明坐在石床上，小沙彌正在上面睡得正香。
“清旻，見過空明大師。”清旻朝空明拱了拱手。
空明聞言看來，也起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感謝大師的出手相救。”清旻向空明感謝道。
“受人之託，清旻施主無需多禮。”
“何人託大師千里迢迢來到蜀州呢？”清旻問道。
段凌四人聞言一驚，不約而同地開口問清旻。
“師叔，不是你請的空明大師嗎？”
“前輩，不是你請的空明大師嗎？”
清旻苦笑著搖頭，“怎麼可能是我，我跟大師只有幾面之緣而已。”
“那......”段凌看向笑而不語的空明，“大師，你說受故人之託，是指我師父嗎？”
“更不可能！”清旻頓時擺手道，“清均那老匹夫沒那麼大的面子。”
段凌和上官雲開聞言，尷尬一笑。
“天機不可洩露。到時段施主必會知曉。”空明打了個謎語。
......
“既然段施主已無大礙，貧僧先行告辭了。”鳳陽縣城門口，空明牽著小沙彌，向五人辭別。
“大師慢走，一路順風。”
看著空明兩人走遠之後，清旻這才帶著段凌四人進了縣城。
“二師兄！”剛進縣城，一道喊聲便隨之響起，一個人影從遠處飛奔而來，一把抱住了上官雲開。
“咳咳咳，你要把我勒死嗎！”上官雲開一邊拍著楊嶼的手臂，一邊叫道。
楊嶼鬆開手，嘻嘻笑道:“這不是擔心你嗎。”
“師叔在這兒呢！”上官雲開使了個眼色，提醒楊嶼道。
楊嶼看向一旁的清旻，瞬間表情正經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弟子楊嶼，見過清旻師叔。”
“毛毛躁躁的，清均怎麼教弟子的。”清旻淡淡說道。
“弟子知錯！但是這不關師父的事，是弟子......”楊嶼低頭，剛想替清均說兩句好話。
清旻伸手擺了擺，直接打斷了楊嶼，“算了算了，你又不是我弟子，我也不想替清均教弟子。韓遇，蓁蓁，陪我去吃點東西。”
說完，便是一人向客棧走去。
柳蓁蓁和韓遇聞言，也是緊隨其後。
“楊嶼，給你看個人。”上官雲開拍了拍楊嶼的肩膀，旋即讓開了身子。
楊嶼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腦海中時常浮現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雖然身上血跡斑斑，但那張魂牽夢繞的臉龐卻是無比熟悉。
“大......大......”楊嶼雙眼瞬間變得通紅，呼吸不自覺地也變得粗了起來，看著面前之人已經說不出話來。
“小師弟，好久不見。”段凌張開雙臂，微笑地看著楊嶼。
“大師兄！”楊嶼喊出了一句已經很久沒喊出口的話語，眼淚隨即從眼眶中噴湧而出。他一把跑上前，用力地抱緊了段凌。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嗚嗚嗚......大師兄，我還能見到你，太好了！”
“我沒事。”段凌輕輕地拍了拍楊嶼的後背，笑道。
“我還以為......”楊嶼欲言又止。
段凌知道他想說什麼，不在意地笑道，“這不是大難不死嘛。”
“那你......你怎麼會跟二師兄在一起的？”
段凌將自己掉下懸崖之後發生的事，跟上官雲開和楊嶼說了一遍。
“沒想到，大師兄你居然還有這番奇遇！”
“總算是活著不是嗎。”
“對！”楊嶼重重點了點頭，“大師兄還活著，就什麼事都不是問題！”
“那師兄，你會跟我們回去嗎？”楊嶼看著段凌，問道。
段凌搖了搖頭，“我還得跟著清旻師叔，九元如意功還沒修煉好，清旻師叔可以幫我。”
“那綵衣師姐她......”楊嶼欲言又止。
段凌問道:“小綵衣怎麼了？”
楊嶼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自從大師兄你掉下懸崖之後，綵衣師姐便像沒了魂兒一樣，整天茶飯不思，以淚洗面。我跟孔遊師兄，還有平荊師兄，換著法子逗她開心，都無濟於事。
也就這一個月來，她好像才開始慢慢接受你已經離世的事實，不再閉門不出了，但是，我也沒見過綵衣師姐笑過了。她之前是那麼歡快愛笑的一個人，現在看著就像一塊冷冰冰的冰雕一樣，看著都讓人心疼。”
段凌嘆了一口氣，心疼地說道，“這丫頭......”
“所以，”楊嶼拉住段凌，“大師兄你跟我回一趟家吧，回去看看綵衣師姐。”
段凌看著目光熾熱的楊嶼好半晌，然後笑著搖了搖頭，“抱歉楊嶼，我目前暫時回不去。等我把事辦完，我一定會回去的！”
楊嶼眼神暗淡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笑道:“沒事的，既然大師兄你有要事，我到時候回去就先跟師姐說一聲，給她報個喜。”
段凌有點愧疚地點了點頭。
“走吧，先去吃東西吧。”上官雲開扯開了話題，招呼道。
三人一同有說有笑地朝客棧走去。
......
昆吾山無量峰，上清教派。
“終於回到了。”
上官雲開抬頭看向頭上“上清教派”四個鮮明的大字，長舒了一口氣，神情愉悅。
自從他和楊嶼，和段凌等人告別之後，便是馬不停蹄地往上清教派趕了回來。終於在披星戴月的趕路中，回到了師門。
“二師兄，你去跟師傅說一下，我去找一下師姐。”楊嶼扔下一句話後，身子便是飛奔出去，消失不見。
上官雲開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緩步來到了上清殿。
上清殿內，清均和清峰正坐在大殿盡頭的座位上，而眾多弟子則是現在大殿中，聽清峰訓話。
“師父，我回來了！”上官雲開叫了一聲。
眾人回頭，董平荊更是直接衝了過來，笑眯眯地拍了拍上官雲開的肩膀，“老二，你終於回來了！”
“怎麼，我不在，你受不了老三了？”上官雲開一眼就看穿了董平荊的心思，笑道。
董平荊嘿嘿笑了兩聲，抱怨道:“老三那臉冷得喲，你不在就是我跟他平日裡教師弟們訓練。我說一句，他頂十句，我跟他真的合不來！”
“那不是你有錯，我才說你。”孔遊也是走了上來，淡淡地說了一句。
“放......”董平荊剛想舌綻蓮花，突然想到是在大殿上，便硬生生忍了回去。
“好了，你倆先別吵，等我跟師傅彙報完先，這次有個好訊息！”上官雲開吩咐了兩人一句，便是徑直走到了清均和清峰面前。
“弟子云開，見過師父，見過清峰師叔。”上官雲開沒了平日在江湖裡的傲氣，恭敬地行禮。
“雲開，事辦好了嗎？有遇到什麼問題沒？”清均笑著朝上官雲開點了點頭，讓他起身，關切地問道。
上官雲開搖了搖頭，稟報道:“這次調查九元如意功一事，弟子已經查清。九元如意功出世，確有此事！”
“詳細說說。”清均神情一動，示意道。
上官雲開便將九元如意功一事說了出來。
“這麼說來，功法如今是在清旻手中？”清均看了一眼清峰，笑道，“這也不算最壞的結果。”
“老二，這就是你的好訊息嗎？”上官雲開身後，董平荊悄悄地問道。
上官雲開笑了笑，隨後又向清均說道:“師父，弟子還有一事稟報。”
“哦？還有何事？”
上官雲開抬頭看著清均，“大師兄，還活著。”
“啪！”
聽到上官雲開的話，清均坐著的椅子把手被清均給硬生生掰斷了。
“雲開，你說的可是真的？！”一旁，清峰站起身，神情激動。
“老二，你......你沒開玩笑吧？！”董平荊一把抓住上官雲開的肩膀，話語間滿是驚喜。
就連面無表情的孔遊也是一臉激動。
“是真的。”上官雲開眼光囧囧地看著清均，鄭重地說道。
就在上官雲開說完之後，上清殿瞬間沸騰了，歡呼聲響徹雲霄。
......
跟上清殿歡呼一片的景象截然不同的，是上清教派的一處院子，冷冷清清。
這是凌綵衣的院子。
“吱呀。”
楊嶼推開凌綵衣院子的門，走了進來。
“師姐。”看到坐在院子石凳上的凌綵衣，楊嶼輕輕地叫了一聲。
凌綵衣平靜地看了一眼楊嶼，沒有說話。
楊嶼走到她前面，笑著說道:“師姐，你猜我這次下山看到了誰？”
凌綵衣沒有回答，繼續沉默。
“是大師兄！大師兄還活著！”
凌綵衣那彷彿三魂不見了七魄的身子瞬間一怔，身子微抖，她看向楊嶼，輕輕地問道，
“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