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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規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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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勇帶著馬良來到小河邊。小河還未解凍,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冰面上閃閃發光,在他們這個地方小河是南北流向,小河兩側原始柞樹、榆樹、楊樹,還基本保持著枯枝敗葉的樣子。

鄭勇指著小河說:這就是七星泡,也有人叫七星河,是黑龍江的一個江岔子,河裡邊魚很多,鯉魚、鯰魚、白魚啥都有,這可是打魚鉤魚的好地方。馬良高興地說,等把奶牛場建起來,我再在這裡搞個養魚的養殖場,再帶著搞休閒旅遊怎麼樣?鄭勇連聲說好,還說,到時候我可來釣魚,可不許收費啊?馬良說,我敢收嘛?那豈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嘛,你來垂釣我不僅搭上地方,還得搭上魚,餘外還得搭上一頓好飯。兩個人哈哈大笑。

鄭勇說,今晚上請你吃飯,是不是叫幾個個熟悉的陪陪你?馬良擺擺手說,我這點酒量你都能喝過我好幾個丿還用著別人嗎?鄭勇說,你給我工作這麼大的支援,我該讓你好好喝喝。馬良說,你這才講了句比較公道的話,我也說實在的,咱們是互通有無,就是我完全付出,為了哥們的前途,我馬良就是兩肋插刀也在所不辭!鄭勇用拳頭懟了一下,激動地說,真夠哥們意思!

在七星泡分場部的一個小飯館,桌子上擺了幾個菜,就馬良和鄭勇隔著一張小飯桌坐著。鄭勇用手裡捏著的筷子指著一個菜說,這是你喜歡吃的小笨雞燉蘑菇,又指著另一個菜說,這是你的最愛鯰魚燉茄子。馬良說,鯰魚燉茄子樂死老爺子!鄭勇拿起一個酒瓶子,讓馬良看商標,說,這是朋友送我的一瓶茅臺酒,給我五年了,我也沒捨得喝,今後拿出來給你喝,怎麼樣夠意思吧?馬良說,我也不怎麼會喝酒,讓我喝瞎了,你留著吧?鄭勇要啟酒瓶蓋。馬良站起來把手伸過去攥著酒瓶子,說,唉,這樣吧,我老婆好喝,你請她喝一頓,給她喝吧。鄭勇笑了,說,有你這樣客人嘛,不僅自己喝了,還得安排主人請自己老婆喝?馬良深嘆一口氣,說,事出有因啊!

他們還是按馬良說的沒喝茅臺酒,換了飯館的小燒。他倆推杯換盞喝了一陣子,馬良撂下了筷子,抽了兩張紙巾擦擦嘴說,我來建奶牛場資金沒問題。鄭勇說,資金不夠我可以給你擔保貸款?馬良說,暫時不用,飼養管理技術上問題也不大,不會可以邊幹邊學。鄭勇說,對對對!

馬良想想說,我就一個難的事兒。鄭勇問啥事兒?馬良說,就是我老婆。鄭勇說,她會反對你建奶牛場怕賠錢?馬良說,那也不是,她在家裡只管花錢不管掙錢,我幹啥不幹啥他不管。鄭勇皺著眉問,那因為什麼?我想把她弄來怕她不來。鄭勇問,她不願意來可以不來嗎。馬良搖搖頭說,不能把她放在家裡。鄭勇又問,咋地?生活作風有問題?馬良說,不是,她好賭,而且不是耍小錢耍是大錢,一年得給我輸個幾萬。鄭勇吃驚地說,是嘛,這可很不好!馬良說,你小子得幫我給她做工作,務必把她弄來?鄭勇思索著說,你這她的老公說了不好使,我這外人說話能好使嗎?馬良說,那不一定,她知道你當領導,也知道咱倆的關係,說不定你講話比我好使多了。鄭勇問,我可以幫你做工作,但如果動員不來呢?馬良說,沒有什麼如果,反正你得把她給我弄來。鄭勇說,你這不太講理吧?馬良說,我跟你無理可講,你要是不把她弄來,奶牛場我就不幹了。鄭勇趕緊好好好,我說啥也把你老婆動員來。之後鄭勇假裝嘆了口氣,說,咳,求人真不是買賣!馬良牛哄哄地說,你才知道啊!鄭勇說,那好吧,明天我請她吃飯。

第二天早上,馬良在家裡對老婆冬菊說,今晚上不要出去打麻將了。冬菊問,咋啦?馬良不悅地說,白天玩一天了,晚上再打累不累?冬菊說,不累不累,只要在麻將桌上,再苦再累心也甜。馬良白了一眼冬菊罵道,狗屁!冬菊撅著嘴嬌滴滴地說,本來就是嘛!馬良說,今晚上鄭勇來請你吃飯。冬菊問,他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飯呢?馬良暗諷道,因為你是富婆,一個分場場長都攀你的高枝,你多牛叉啊!冬菊說,本來就是嘛。馬良說,還特地給你準備了茅臺。冬菊高興地說,我去我去我去,鄭場長請我我得給他面子。

鄭勇在馬良住地農場場部的一家像樣的飯店裡請冬菊和馬良吃飯。就三個人吃卻搞了一大桌子菜,馬良看著菜說,整這麼多菜連一半都吃不了,太浪費了。鄭勇說,沒關係沒關係,得讓嫂子吃好。冬菊坐在哪洋洋得意。馬良看著冬菊說,你還讓他吃,現在都一百八胖得像個豬似地。冬菊撅著嘴猛懟了馬良一拳,說,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鄭勇端起酒杯,對冬菊巧嘴地說,嫂子,馬良就比我大幾天,我還得叫您嫂子,沒辦法沙地埋蔥輩大,人家都說老嫂如少母,就是說小嫂子就是小媽……馬良打斷了鄭勇的話說,行了行了行了,你就別忽悠她了,再忽悠她可真給你當媽呀。冬菊笑著又懟了馬良一拳說,去你的吧!

鄭勇又說,我跟馬良的關係你也知道,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想請嫂子好好吃頓飯,我整天瞎忙也沒時間,今天嫂子能來賞光,頓感蓬蓽生輝,小弟我……冬菊不夠禮貌地打斷了鄭勇的話說,可不咋地,就是農場領導請我,我都不一定來。馬良來氣了,狠狠地白了冬菊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不吹牛逼能死啊?冬菊把拳頭舉到空中沒等落下,鄭勇對馬良說,哥們,我今天請嫂子吃飯,我跟嫂子嘮嘮,你不插嘴行不行?馬良看著冬菊不屑地笑了笑。

鄭勇站起來,看著冬菊說,嫂子,在您的鼎力支援下和正確領導下,馬良兄事業有成,軍功章裡有馬良一半,也有你的一半,不,是一大半,你已經成為咱們農場首屈一指的女強人,為了表示小弟對嫂子的敬佩,來咱倆先乾一杯?冬菊端起酒杯,鄭勇主動跟碰杯她也碰了,剛要喝馬良按住了她的胳膊不耐煩地說,站起來?冬菊回嗆道,站著喝跟坐著喝不是一樣嗎?馬良說,這是禮貌,啥也不懂,純粹一個屯迷糊!怕她倆再咯嘰,鄭勇忙說,嫂子,聽說你歌唱得好,吃完了請你唱歌?冬菊說,好啊。

在歌舞廳裡,冬菊兩手抱著話筒搖頭晃腦地唱著。因為唱歌跑調唱得很難聽。他倆坐在一個角落裡正在喝茶的。馬良說,唱得鬼哭狼嚎的還唱,你說她多沒數吧?鄭勇笑笑說,她就是這種性格,一個別有風趣的女人。馬良不屑地說,狗屁風趣,就是個神經病。

鄭勇說,我去陪嫂子唱兩首?馬良抬腕看了一眼手錶,說,她一個人唱了兩鐘頭了還唱,你把她叫回來咱們談正事。

今天是鄭勇包場,歌舞廳裡沒有其他人。鄭勇走上歌臺走近冬菊說,嫂子,我陪你唱兩首二重唱?冬菊這才停止唱歌,問,唱啥?鄭勇說,我也不會唱別的,就會唱《東方之珠》。冬菊說,唱這個行,這是我拿手的歌。鄭勇衝調音臺大聲喊,來一首《東方之珠》?接著音樂響起,冬菊先唱……小河彎彎向前流……

直等到冬菊唱累了才回來。冬菊剛落座,鄭勇便會來事地給冬菊遞過來一杯茶水,說,嫂子喝杯水歇歇?冬菊嚷嚷道,我不喝水要喝啤酒!馬良煩煩地說,今晚上你已經喝了不少白酒了,就別再喝了?冬菊瞪了馬良一眼,說,管得著嘛你!鄭勇直起腰來衝吧檯喊,再來兩瓶啤酒?馬良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冬菊想說啥沒說。

服務員很快送來了啤酒。鄭勇坐到了冬菊對面,他倒了一大杯啤酒遞給了冬菊。冬菊接過酒杯咕嘟咕嘟地一飲而盡。鄭勇試探著說,嫂子,我有點事向您彙報一下……沒等鄭勇往下說,冬菊打斷了他的話,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馬良聽了不滿地說,你說話講究點好不好?冬菊不服氣地說,講究啥呀我都是他小媽了。馬良急了說,人家那是比喻你當真了你?!

鄭勇看著她倆笑著說,咱談正事談正事,誰也別節外生枝。是這麼回事,馬良在修造廠競標也沒競上,我在我們那裡給你們找了個專案,到我哪去建個奶牛場,我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冬菊脫口而出,他愛幹啥幹啥,我才不操那份閒心呢,別說養什麼奶牛了,就是養老孃們我也不管。馬良生氣地狠狠地白了冬菊一眼,還是努力剋制自己沒吱聲。

鄭勇微笑著接著說,看來嫂子對馬良上這個專案沒啥意見,馬良還有個想法就是想讓你也去。冬菊一愣說,讓我去幹啥?馬良忍不住了說,讓你去放牛!鄭勇對冬菊忙說,別聽馬良瞎說,是這麼回事,馬良要建的這個奶牛場規模大,飼養奶牛今年五十頭,明年要達到一百頭,今後會更大,還得僱不少人,這麼一大攤子他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再者也得有你掌舵啊。馬良也隨聲附和說,鄭場長所言極是,沒你也真不行。

冬菊想了想對鄭勇說,算了吧,你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我再傻我也知道,馬良忽悠我去,是怕我在家裡打大麻將輸大錢,我才不去呢,你們想把我弄到那犄角旮旯深山老林裡去想憋死我啊?馬良說,人家白魚泡那麼多老百姓住那也沒看著誰憋死了。冬菊抬高聲音說,她們是幹啥的?她們都是小小老百姓。她又一拍自己胸脯說,我是誰?我是富婆,我是貴族。馬良生氣一指冬菊地嗆道,你什麼富婆?結婚以後你掙過一分錢了嗎?有沒掙一分錢的富婆嗎?我掙了點小錢你看把你嘚瑟的,狂傲地快找不到北了。冬菊放大嗓門喊,我就不去不去不去。馬良又指了一下冬菊說,你再說一句不去!說完站起身來。冬菊也氣哼哼地站起來說,我就不去!之後從茶几端起了一杯啤酒,“咣”地一聲摔到了地上,然後抬腿悻悻而去。

鄭勇問馬良,她跑回家了嗎?馬良說,她膽小自己不敢走夜路走不了。鄭勇又說,我看她實在不想去就算,我看她去了不但不能給你分憂,還可能是負擔。馬良說,必須讓她去,我鐵了心了。馬良問,這種情況你看還有什麼辦法。鄭勇想說什麼但又咽了回去。馬良著急了催促道,快說牙!鄭勇又猶豫了一下說,打出來的媳婦揉出來的面……馬良怔怔地看著鄭勇說,說啊?繼續往下說啊。鄭勇笑了說,不說了,有些說不適合我說。馬良用手指點著鄭勇說,你小子想讓我揍媳婦對吧?鄭勇笑而不答。

馬良在歌舞廳裡找到了冬菊,說找她說點事兒,冬菊便跟著馬良走出了歌舞廳。

從大門出去,馬良回頭說了聲你等一下,他徑直去了他的捷達轎車車後,開啟了後備箱,從箱子裡翻出來了一根繩子和一把長把條帚,拎著走近冬菊說,打麻將又快沒錢了吧?冬菊說,快沒了。馬良說,再給你點?冬菊說,行!馬良說,但咱得有個條件,你得配合我做個遊戲。冬菊說,行!

馬良領著冬菊來到歌舞廳房前一棵大榆林前,說,我這有根繩子剛買的,我想試試它結不結實,你摟著樹我把你捆上,如果你能掙開,就說明質量不行,我就把繩子退回去。冬菊臉現懷疑神色,說,你不是耍我吧?馬良微笑著說,瞧你說的,我跟自己老婆耍什麼花招。冬菊猶豫了一下,才走到大榆樹前,張開雙臂摟住了大樹。馬良動作迅速快捷地用繩子把冬葡綁在了樹幹上,然後站在她面前說,你掙脫一下試試?冬菊使勁掙脫也掙脫不開。馬良一臉壞笑地問,繩子結不結實?冬菊說,結實!馬良去拿來了條帚,轉到了冬菊身後,掄著條帚朝冬菊那肥大的屁股抽去。抽的冬菊“嗷”地一聲慘叫。馬良又轉到冬菊面前問,去白魚泡你去不去?冬菊說,不去!馬良又轉到她身後又猛抽屁股,又大聲喊,你去不去?冬菊痛的呲牙咧嘴喊,馬良你這個混蛋,你抽死我了!這時鄭勇聽到了冬菊叫喊,也從歌舞廳大門出來,他看到馬良在打冬菊屁股他樂了,他趁著夜色躲得遠點看熱鬧。馬良掄起條帚繼續一下一下抽著,每抽一下冬菊就慘叫一聲,直到抽的冬菊告饒了為止。

馬良說,鄭勇說了,打出來的老婆揉出來的面,結婚以後我這是第一次削你,看來你這種玩意不打還真不行。冬菊一隻手揉著屁股蛋子,嘴上大喊大叫,鄭勇也不是好東西!

當她倆再回到歌舞廳,鄭勇裝糊塗遠遠就問,你倆幹啥去啦?她倆誰也沒回答鄭勇的話,冬菊在叫嚷,鄭勇你這個兔崽子,是你出的壞主意讓馬良打我。當冬菊走近鄭勇,她衝過去舉起手要打鄭勇。鄭勇見勢不好撒腿就跑。冬菊在後面追,冬菊並沒追上,隔著挺遠站下來,手指著鄭勇喊,你等著我饒不了你!

鄭勇走近馬良,說,我啥時候說讓你揍她來?馬良裝糊塗,說,我在她面前也沒說過啊。鄭勇說,那她怎麼對著我來了?馬良說,噢,是因為引用你那句“打出來的老婆揉出來面”。鄭勇說,你這不是暗示嗎?馬良說,沒有啊。鄭勇說,你少裝糊塗?馬良說,這樣好,免得矛盾都集中在我一個人身上,她要罵罵我們倆。鄭勇一撇嘴說,得了吧,你兩口子睡上覺第二天她就會一起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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