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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衍聖公堂前也不拜拜?你讀的詩書都讀哪去了?”孔康明出言諷刺。
烏木、晉白碗站在一旁,他們正對面的就是餘川府孔氏的衍聖公像。另一旁就是孔康明、陸傑兩人。
陸傑頂著兩個熊貓眼,鼻青臉腫的看著。
原來晉白碗一上高牆就問——哪個婊子養的罵晉爺爺!
幾個護院聽了立馬以陸傑為圓心躲了,陸傑要是在晉白碗上來前說一句苟富貴勿相忘的話,或許幾個護院就護著他了,誰知道他翻臉快,晉白碗的大拳頭更快,晉白碗就沒怕過那些護院。一看陸傑那樣子,就知道是他罵的。上去就是三拳。
陸傑打不過,又不能跑只能硬吃了三拳。眼冒金星還帶著兩個人來到了衍聖公堂。
“你晉爺爺不拜,又不是你晉爺的祖宗!”晉白碗頂道。
烏木還是點了三根香。
“粗鄙之人拜了,衍聖公也不會收的。”孔康明對晉白婉哼道。
陸傑還想幫兩句,但看到晉白碗粗胳膊粗腿話又咽了回去。
“孔二爺,給個交割吧。那一萬畝還給大家。”
烏木面不改色看著衍聖公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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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枕睡著了,他在朦朧間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他。
一睜眼,他發現面前是一幅畫。
“年輕人。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虛空中有一個聲音傳來,李枕發現自已似乎沒有做之前的連續夢,他仔細看了看,這是一個古建築,正堂掛了一幅畫,一副畫眉處寫著衍聖公像, 沒有落款也沒有題詞和印象。畫的是孔子的像。
“是至聖先師孔子嗎?”李枕恭敬的向畫問道。
“你怎麼進來的?”畫沒有回答卻直接問道。
“進來?到哪裡?到這個房間嗎?我不知道,我在做夢吧。就在這裡了。”李枕不解的回答道。
“夢?那你跟我或者跟他一樣厲害。我跟他已經成為一體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但他已經死了兩千多年了,我卻還在這,不知道還有多少年,我沒地方去了,這裡真是擁擠啊。”畫沒有任何變化,但一股中正平和的聲音悠揚動聽。
“您是誰?他又是誰?”李枕越聽越糊塗。
“你是誰?能說說你的世界嗎?”畫說道。
“我?我來自夢外面的世界,已經發展到網際網路時代中後期了,說了你可能聽不懂了,說實話,就算你是孔子,在我那個年代也沒人在意了。”李枕感覺這畫似乎有些顛三倒四,就隨口說道。
“真是神奇啊,道法自然就發展成這樣了。”畫的聲音有些興奮。
李枕感覺自已似乎被什麼盯上了,腦海裡的東西清晰的感覺被複製了一樣的傳到了畫的裡面。
“社會主義、資本主義。真是讓人興奮啊。”畫說道。
“你能看到?”李枕驚訝的看著畫。
“可以,我能看到你知道的一切。”
“那您到底是誰?”李枕再度問道。
“我可能是他,他可能是我。但他死了,他曾經做了一個夢,他做夢的時候我正好在往他的世界滲透,但他的識海太強大了,比太陽的引力都大,我被撕扯進了他的夢裡。他夢裡把見到我的本體,我也見到了他的識海。後來他想知道我的世界的事,我掙扎不出他的識海,他全知道了,但他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他覺得道法自然,不必干涉。我就慢慢的沉睡了,成了他識海的一部分。”
畫嘆了口氣。
“可惜他死了,不然我能一直待在他的識海里。他活的太短了,你們的壽命都太短了。他才活了84年,他死了我只能找到這個畫待著了。其他的地方更小。”
李枕聽了更加糊塗了。
“你能不能讓我進你的識海?你的識海也很大,比這幅畫大。這幅畫的對映物死的更早,但他的這幅畫空間很大,你的識海不錯,我待八十年可以嗎?我能幫你掌握識海。雖然你也得老死,但或許我能幫你長壽,我也能多待一會。”
畫的聲音變的祈求語氣,柔和的道。
“呃,前輩。您能說一下您叫什麼嗎?或者他叫什麼?”李枕聽得雲裡霧繞的。
“他說我是蝴蝶,也許我就是蝴蝶吧。他叫什麼?他好像叫莊周吧。”畫努力的思考著,突然吐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名字。
“莊周!?”李枕瞳孔地震了一般。
“您是說?您是莊周夢蝶的那個蝴蝶?而他是莊周?道家的莊周嗎?”李枕難以置信。
“可您的畫像是孔子啊,不是莊子。莊子是南華真人不是衍聖公啊。”李枕說出了自已的疑惑。
“這幅畫嗎?這副畫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畫的人也有識海,但死的太久了,我只能利用這副畫的對映臨時住著,你知道的,五維的生物只能呆在識海里,我臨時降維了,張開了成了三維才進的這幅畫,所以我現在反映很遲鈍,能見到你真好,讓我進你識海吧。我可以幫你,我們互利共生。”
“蝴蝶先生,你怎麼進我識海?”李枕問道。
“你願意嗎?你願意的話我隨時可以進去,但我不想勉強你,莊周說的,道法自然。”
李枕點點頭,那你想進來就進來吧。
“謝謝。”
李枕感覺自已腦海裡似乎一陣清涼。
“你的識海很大,只比莊周的小一半。我終於能回到五維了。”那個聲音從李枕腦海裡傳來。
“啊,進去了?”
“嗯。”
李枕沒感覺到什麼特別的。
“那以後怎麼稱呼您?”李枕笑道。
“我叫蝴蝶,其實我真名叫魘,但莊周不喜歡,他非說我叫蝴蝶。你可以叫我蝴蝶,也可以叫我夢魘。”
李枕點點頭。“前輩的名字挺多的。”
“你才來這個世界不久。”夢魘說道。
“嗯?這怎麼說。”李枕問道。
“識海里對這個世界的資料不多,我能看到,你看不到你的識海。”夢魘道。“但莊周可以。”他補充了一句。
“你甚至聽不懂這個世界的語言,只能看懂文字。”夢魘說道。
“對,我確實聽不懂。”
“我可以幫你,你雖然會用識海顯化,但你似乎不知道顯化會使你的識海疲勞。”夢魘道。
“夢魘先生,什麼是識海顯化?”李枕聽到了一個新詞。
“就是你自已理解的言出法隨,其實是識海消耗對映物轉移的意念物。從你識海里的對映物轉變為意念物,然後顯化成實物。會消耗識海的識。我看你似乎消耗了很多,但沒有補充。”
“怎麼補充?”
“莊周是靠心齋和坐忘,還有的人是靠信源。”
“您能詳細說說嗎?我都聽不懂。”李枕無奈道。
“信源就是回應對映物的請求,從而得到對映物反饋的意念物,達到識海識的補充。”
“夢魘先生,我還是聽不懂。”李枕心想做個夢還這麼深奧嗎?
“你在這個世界不是有信源嗎?我看到了有一個叫做藍教的錨點,放在了你的識海,他們現在就有一個願。如果你實現了,就能提升識海之識。”
“那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這個什麼願?”李枕頭皮發麻,越來越聽不懂了,彷彿曠課一下午突然高數課從集合跳到函式了。
“我可以幫你掌握心通。你掌握了就懂了。”
“怎麼掌握,我幫你。”夢魘道。
李枕感覺自已的腦袋裡似乎在時熱時冷,但他知道大腦裡沒有什麼感溫神經。
“好了,你感覺到了嗎?”夢魘的聲音傳了出來。
“什麼?”李枕下意識的問道。
但就在一瞬間,他彷彿是一臺沒有網絡卡的筆記本突然修好了,外界的資訊突然湧入,整個人都清明瞭。
他看到在一個模糊的畫裡,那個他之前指土為糧或者識海顯化出軍用壓縮餅乾救過的中年書生和一個壯漢正跟一個衣著光鮮的男人一個年輕人頂著熊貓眼爭吵。
“你的對映錨點就是那兩個人,他們想要你承諾的田地都拿到手,但這兩個人不同意。”夢魘似乎看的津津有味。
“田地?”李枕疑惑道。
他突然想起,上一個夢隨口說的每人十畝地。暗道一聲不好!似乎惹麻煩了。
“夢魘,坐忘和心齋怎麼弄?”李枕又問道。
“我不會,那是莊周自已學會的。你可以問他,他的識海在他死後可能已經脫離六維了,他是我見過識海最大、識的濃度最大的人了。可能六維都困不住他。你死後要是有機會可以去宇宙之壁找他的識海,我是量子態,無法去找他。”夢魘又說了一堆李枕沒聽懂的東西。
“以後我就叫你2號吧,2號。我變成三維化太久了,我要很長一段時間用來升維,不然我會被你的識海的識湮滅。在我成為五維化之前你是喊不出來我的。”夢魘突然道。
“好,那你先忙吧。我沒事。”李枕點點頭。
果然,夢魘沒了聲響。
一號是莊周,二號是我,我何德何能還能跟莊周一個級別。
李枕心情很好。
這時,他的識海傳來了一段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