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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逢強智取、遇弱活擒。
鄭龍那廝身上可是揣著冒煙兒的傢伙,憑自己手下幾把斧頭幾把匕首很難近身,更何況他手下養了幾十號打手,真讓他搖了人,自己一方必然九死一生。
經過昨晚一宿的研究,浩文終於摸清了死神之眼。
原來每當抽過一杆煙後,死神之眼便會恢復。連抽兩杆便可達到最長使用時間,即十秒。
若是自己有槍在手,嘴裡叼根菸天下豈能有敵手?奈何自己剛來此處,門道一竅不知,竟不知手炮何處可買。
曾想過用飛刀替代,無奈自己無有馮燦那般武藝...
說回現實,葉浩文先是令人給侯處長止了血關進檔案室,又命崔柳召集來一眾馬仔。
“諸位弟兄,蘇老闆命我調查侯萬麟、鄭龍二人在夜總會私販煙土之事,現已證據確鑿!其二人所販煙土之收入盡收私庫。不瞞各位,我今晚欲誅殺此二人,若願意協助者明日我一同上報請賞,若不願冒險者我也不強求,暫且屈身藏於檔案室。破曉之後改天換日,夜總會或有存身之地,然而未敢詳之。若敢有暗中報信之徒,恐家中男女老稚性命不保!”。
說白了,跟著幹就留下等事成之後重重有賞,不願幹就老老實實躲起來,完事後也就不一定還有這碗飯吃了。
大夥猶豫片刻,十餘人願意跟著葉浩文幹,還有七八人不願冒這個風險,自己就往檔案室裡鑽。
葉浩文帶領眾人先是把身在夜總會的阿蔑、吳鵬、董浩等人一併關進檔案室,而後切斷夜總會所有電話線,又安排了五名馬仔看守住一樓和後院的大門,不許任何夜總會的人外出,連門口倆迎賓員也被叫進了屋內。
夜總會眾人皆知今晚將會有一場血雨腥風,大堂裡的客人卻依舊紙醉金迷。
夜總會里的情況咱先暫且不說,先說侯萬麟。
晚八點左右侯萬麟在家就接到服務生的電話,有人見崔柳眾人和葉經理在樓梯口竊竊私語。
侯萬麟敏銳地感覺到兩人可能攪到了一起,遂急忙給鄭龍辦公室打去電話,沒人接通又打給了申浦碼頭,電話那邊又說道鄭龍帶著一夥弟兄出去幹仗了。
侯萬麟頓覺有事要發生急忙驅車前往夜總會...
來到夜總會,除了門口沒有了迎賓員以外未見其他異常。
穿過大堂喝酒跳舞的人群徑直走到四樓的辦公室,剛開門就見葉浩文戴著一頂矮禮帽垂頭遮住兩隻眼睛,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葉老弟,你找我有事?”侯萬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侯總,浩文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侯總”。葉浩文說話間紋絲不動。
侯萬麟察覺出葉浩文與往日不同,心裡不免緊張起來。
“哦?用不著請教,葉老弟有什麼問題儘管開口。”說著話朝辦公桌後的椅子走去。
“不知侯總在夜總會私販煙土,賺了多少錢?”葉浩文笑吟吟地說道。
侯萬麟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一拍桌子怒道:“葉浩文!別他媽給臉不要臉!誰他媽給你膽子在這血口噴人?”
葉浩文見其翻臉,臉上的笑意更甚。
“我看估計得有個七八千塊大洋吧,蘇家作為新世紀最大的股東也不知能分多少。”葉浩文說著轉頭直勾勾地盯著侯萬麟的眼睛。
霎時間,侯萬麟冷汗直冒,手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
“葉浩文我操你媽的!來人!來人!”侯萬麟極其憤怒地咆哮道,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
聽到侯萬麟的咆哮,崔柳帶著三個馬仔推門走了進來。
“把葉浩文給我綁起來,拖到地下室去給我往死裡打!”侯萬麟見崔柳帶人進來,沒有多想崔柳是否已經投靠了葉浩文,瘋狂地對其吼叫著。
“我沒多的時間跟你在這鬧騰,估計鄭龍應該快到了,你就先去陰曹地府等著他吧”。言畢看了眼崔柳。
三名馬仔將侯萬麟摁倒在地,崔柳會意,拿出事先備好的麻繩套在侯萬麟的脖子上...
“念在你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留你個全屍。”說罷頭也不回走出總經理辦公室。
身後傳來一陣陣拍擊地板的聲音...數分鐘聲音消失,留下一具面板呈淡藍色眼球突起的屍體,崔柳等人跟著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鄭龍帶著手下十來個打手,快把將軍巷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葉浩文的蹤跡,直到確定人已經不在此處才率領眾人離去。
“鄭總,您說會不會這是葉浩文的陰謀?”陳凱一邊開車一邊對著坐在副駕駛的鄭龍說道。
“怎麼說?”四肢發達大腦簡單的鄭龍困惑地看向陳凱。
“您說會不會...他使了一出反間計來借您的手殺了段元良?”說完這句話陳凱就有些後悔了。
“反間計?你就是那個間諜?”說著死死地盯著陳凱。
“如果真是這樣,我連你一塊兒殺,侯總也保不了你!”。
陳凱嚥了咽口水不敢再吱聲。
“如果真是一出反間計,殺了段元良對他有什麼好處?”鄭龍滿臉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段元良和崔柳共同管理著新世紀的馬仔,我擔心他跟段元良勾搭就是想掌握這撥人,如果是反間計除掉段元良那麼下一個需要除掉的就是...崔柳!”。
“也有可能他此時已經除掉了崔柳,或者他已經和崔柳勾搭在了一起。我更傾向於後者,畢竟他需要崔柳才能掌控這撥人。”陳凱聽著鄭龍的自言自語,忍不住替他糾正道。
“那你的意思是...”。鄭龍直直地盯著陳凱,等著他補充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
“沒錯,我感覺我們現在回夜總會無異於羊入虎口。”陳凱緊張地說道。
良久,鄭龍哈哈大笑道:“羊入虎口?我看是狼入羊圈!夜總會不過二十號人,老子帶的人也有二十號!”
不多時,四輛黑色轎車停在新世紀門口。
“你們先在外面候著,我進去看看。”鄭龍說著就要下車。
“小心有詐!”陳凱提醒道。
“怕什麼!老子有槍,他能奈我何?敢輕舉妄動老子第一個崩了他!”
望風的馬仔一見到鄭龍在門口下了車,立馬跑到四樓給葉浩文和崔柳報了信兒。
葉浩文對著崔柳點了點頭,崔柳會意,把匕首別到後腰的皮帶上,穿上西服外套遮住,領著四個人來到四樓樓梯口。
“你們倆到左邊的房間門後面藏著,你們倆到右邊的門後邊藏著,聽我暴喝為號。”
吩咐完四個馬仔,便倚靠在樓梯口和電梯門之間的欄杆上等著鄭龍上來。
崔柳一見到走樓梯上來的鄭龍立馬裝作大事不好的模樣上前搭話。
“鄭總,出大事了!”
“什麼事這麼慌張?”鄭龍瞪著崔柳問道。
“就是...”說話間突然一聲暴喝“著刀!”說著話從背後摸出匕首就往鄭龍胸口扎去。
電光火石之間鄭龍一個側身,同時雙手豎直交錯夾住崔持刀的手臂,左手掌緊扣其臂膀,右腿一掃,伴隨手臂骨頭斷裂之聲崔站立不穩倒地。
聽到動靜的四名馬仔手持利斧咆哮著朝鄭龍衝來。鄭龍身處樓梯下方,以低搏高自覺地勢吃虧,遂轉身便跑。才下至二樓,房間裡又衝出四名持刀馬仔。
前有追兵後有堵截,鄭龍見勢不妙掏出花口擼子抬手兩槍,兩名馬仔應聲倒地。
二樓傳來槍響,大廳眾賓客驚慌,爭相往門口跑去。
二樓站著的兩名馬仔見鄭龍掏出了帶響的傢伙都畏懼不敢上前,鄭龍見好就收不作停留,跑至一樓混入人群湧出門外。
沒想到鄭龍竟然一身好功夫!葉浩文見其遁走急忙帶領眾馬仔手持短斧匕首追出門來。
“都他媽給老子下車,砍死他們!”一見到鄭龍踉踉蹌蹌跑出大門,四輛車上的打手立馬下車擺開陣勢。
兩夥人馬也不搭話,提著兵刃就鬥在一處。
一夥清一色西服禮帽,另一夥一律青衣馬褂,本是旗號分明,霎時間混作一起。
“乒呤哐啷,哐啷乒呤~”刀劍交鳴之聲不絕於耳,時不時響起陣陣慘叫之聲!真乃一場血戰!
葉浩文疏於打鬥,但身形比較魁梧,在打鬥中與敵手交合也不落下風。
鬥不多時夜總會的眾人顯現頹勢,被逼得連連後退,七八個弟兄倒地不起。
葉浩文剛一斧子劈倒一名青衣大漢,鄭龍黑洞洞的槍口就指著葉浩文的腦袋。
“爾只管下到陰曹地府去吧!”鄭龍聲畢扣動扳機。
“砰!”
葉浩文心道:哼,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神技!
隨即左眼一閉,在血紅明亮的視野中伸出兩指...
鄭龍槍響後不見浩文中彈倒地,反而站得筆挺。仔細一瞧,卻見其豎著的兩根手指間赫然夾著一顆彈頭!
鄭龍猶如見鬼一般嚇得不住顫慄,口中喃喃著:“這...不可能!”
葉浩文斜嘴獰笑道:“你有多少子彈儘管射來!試看能否傷我分毫。”
“砰!砰!...咔咔”
鄭龍慌亂連開數槍直至彈倉打空,卻仍見葉浩文毫髮無損。
呆立片刻後鄭龍變得狂躁起來,嚷道:“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晚你都必死無疑!”,隨即命令眾青衣持著片兒刀砍向葉浩文。
葉浩文左眼微閉,手持利斧撥開數把片兒刀,以確定死神之眼結束後不會有刀片傷到自己。又趁這功夫一斧劈到一人脖頸,待正欲劈向第二人之際血紅散去。
葉浩文退後數步與眾敵手拉開距離,左手伸入兜裡掏出煙盒。
糟糕!煙盒裡空空如也!
一眾青衣哪會允你片刻休憩,皆手持利刃衝將上來。
“鏜!鏜鏜!鏜”
浩文連擋三刀後,身上卻已中兩刀,來不及叫痛,肩頭左臂又挨兩刀。
不過眨眼間身上已有數條血口。
“停!”
鄭龍見葉浩文已經被砍得再無招架之力,叫停眾人道:“我要親自結果這廝性命。”
帶著滿臉邪笑,慢步向著被眾人押跪在地的浩文走來。
此時的葉浩文已經無力抵抗,任由其將自己拎起。
鄭龍右拳使勁朝著浩文腹腔撞去。“一!二!三!四!...”,每出一拳口中便獰笑著道一聲。
葉浩文雖已無力掙扎,但思緒依然清晰,沒挨幾下口中便哇哇吐出血水,心道今晚必被鄭龍活活打死!
正值此時,一聲暴喝從鄭龍身後響起!
“慢要撒野!”
此聲傳來中氣十足,震人肺腑!
背後一陣疾風襲來,鄭龍扔開葉浩文彎腰躲過一腿,轉過身來還未看清背後來人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直衝左臉,鄭龍也不慌亂雙臂一擋,但竟未擋住!反而連帶著自己兩隻手臂砸到自己臉上。
撲通一聲鄭龍被這一拳砸倒在地,腦子裡是攪成一團眼前是直冒金星,心想此人好大的力道!
正準備起身又是一拳砸到背上。可笑可笑,老子習武多年,竟然連對方臉都沒看清就捱了對方兩下。
眾打手見老大吃虧,紛紛揮舞起手中的片兒刀向著大漢衝來。
這大漢面無懼色,拾起地上一把掉落的砍刀跟數人戰在一處。
又是一陣刀光劍影。昏暗的路燈下,只見大漢壯碩的身姿在刀片橫飛的場地間肆意遊走。
每響起一陣“乒呤哐啷”便有一人血濺街頭。
好生凌厲的刀法!不過十數下交鋒,地上便新增了五六具殘缺的屍體和些許碎肉。
大漢正與數名青衣打手纏鬥之際,鄭龍這小子看清大漢的長相,“馮燦!”。
眼珠子一轉心道:來得正好!我今晚非得將你倆一併除掉。
遂轉身開啟車門,從車裡翻出一個裝滿子彈的彈夾,撿起掉落地上的手槍。
此時的葉浩文被揍得找不清南北,正躺在梯臺上神情恍惚,鄭龍提著手槍對準葉浩文。
正在此時,與眾打手廝殺的馮燦瞥見浩文危急,不由思索扔出手中片兒刀。
鄭龍正欲開槍,忽覺手腕一涼!但見一道白光閃過,手槍連同手掌一併落地
鄭龍這小子反應過來,握著斷手疼得是哇哇大叫,這手腕處像開啟的水管子似的往外噴著熱呼的鮮血。
葉浩文緩過勁來睜開眼睛觀瞧,見到鄭龍握著斷臂在馬路上疼得連蹦帶跳大喊大叫。
不遠處與數名青衣馬仔對峙的大漢便是馮燦!抓著一把寒氣逼人卻又冒著滾滾熱氣的鬼頭刀,齜牙咧嘴往前邁上一步,便嚇得一眾打手扔掉手裡的兵刃丟下鄭龍逃之夭夭。
見剩餘的青衣打手落荒而逃,馮燦並不追趕,轉過頭提刀走到鄭龍近前。
鄭龍捂著斷腕跪在馬路上,見馮燦向其走來,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今日算我栽了,但求一死!”
馮燦聞言一陣冷笑,厲聲道:“爾幹盡傷天害理之事,今日我要新仇舊賬一併算,掏出你的心肝解我心頭恨。”
言罷,也不遲疑,一刀戳進鄭龍腹腔,雙手握住刀柄往上一劃!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