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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沒有一技之長了？彈琴不算嗎？”李玄十分想當然的說道。
“剛封琴。”宛若芸十分無奈且冰冷的回應道。
李玄連忙搖頭，說道：“你剛剛說過一遍，我的意思不是讓你繼續唱曲啊，你有沒有考慮過開一家娛樂公司？嗯……就是自已當老闆，然後組織憐人啊，歌姬啊什麼的。”
“我可沒有買歌姬的打算。”宛若芸一口回絕道、
“誰說要買啊，開工資不能辦事嗎？而且啊，我剛剛粗略的逛了逛京都，好像也沒發現什麼娛樂的地方啊。”
宛若芸皺了皺眉，說道:“無論是聽曲還是聽戲，都有勾欄可去，你有什麼找不到玩的？”
李玄一拍大腿，說道：“對，就是這個，京城最大的勾欄是什麼？”
“這……我還真不瞭解。如果單說京城中的貴公子們最愛去的消遣之地，那便是翠陌軒了。”
“你看，這不就是商機？以你的人脈，組一個草臺班子並不是一個困難的事吧？但既然已經聊到這裡，那我就給你說說我們商業帝國的其中一個板塊，那就是娛樂，按你所說，京都雖有玩樂之地，但大多都是煙花之地，小孩不樂意去，女子去的也少，這都是隱藏的大客戶啊。”
“我們的商業帝國？”宛若芸古怪的看著他。
“咳咳……”李玄咳嗽兩聲，然後正色道：“我的就是思雪的，思雪的就是大家的，所以這麼說也沒什麼問題。”
“嗯。”宛若芸當然知道趙思雪的野心，需要很多的銀子來支撐，哪怕翠陌軒日入鬥金，但也還不夠。聽李玄這意思，已經把主意打到自已頭上來了，說著是給自已出出主意，其實想忽悠自已去給他賣力，想清楚李玄的動機後，宛若芸點點頭，說道：“你準備幹嘛，直接說就好了。”
“我？”李玄指了指自已的鼻子，說道：“什麼我準備幹嘛呀，我今天見到你完完全全的偶遇，昨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你是自已人，我就是給你出出主意而已。”
李玄看出了宛若芸的防備，於是退一步說道，不然認識別人的第二天，就把人家算計了，怪不好的。
“我的意思是不過是請李公子繼續說下去罷了，清玄大師說的很對，女子確實少了些消遣的地方嗎，男人們的消遣方式也過於單一了。出門狩獵，尋花問柳。除此之外倒是很難想到其他的方式。”宛若芸也不是個傻子，李玄說到這，已經把商機說出來了，但一時間，宛若芸自已也想不到什麼別的消遣的方法。
“這些都不著急，你先開了再說嘛，咱們都在創業初期，共同努力，互相幫助嘛。”李玄擺擺手說道，他現在確實無法分心在開酒樓的同時兼顧自已開一個娛樂公司的想法。但看著宛若芸，又有人脈，還有鑑賞能力，還是自已人，才把這些說給她聽的。
看了看廚房，雞湯估計還有些時間，於是清了清嗓子對宛若芸繼續說道：“雖然沒什麼新的娛樂方式，但說書總有吧？唱戲也有吧？唱曲的，跳舞的也都有吧？”
“這些自然是有的，茶樓裡幾乎都不缺少說書先生，不少達官顯貴，也都有在府中養憐人，歌姬在酒樓，一般的青樓之中，也都有舞姬。”宛若芸回答道、
“你看，你也意識到問題了，這些都過於分散，或者說不過都是個添頭，沒幾個人是奔著歌姬去的酒樓吧？也沒幾個去青樓就是為了看跳舞的。你要是開一家勾欄，裡面什麼都有，某個時間唱曲，某個時間有舞蹈，什麼時候說書，那些無聊的才子啊，公子啊什麼的還不搶著去。”
“咳咳……”宛若芸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說道：“其實是有人去酒樓就是為了聽曲的。”
差點忘了，眼前這個不施粉黛的大美人，還是個武朝大明星。
“你看，都有人能為了你去酒樓，聽曲的時候順便吃個飯，怎麼就不能有人專門為了你去聽個曲呢？”
宛若芸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現在的勾欄沒幾個人去，就是因為好的樂師歌姬都在各家酒樓，為了吃飯助興，京城內是需要一個有名氣的勾欄出現。”
“對嘛，你又有名氣，又不缺錢。是時候登高一呼，讓天下豪傑雲集響應。”
宛若芸輕搖螓首。“這點你說錯了，我沒錢。”
“那我是不信的。”李玄果斷搖頭，雖然他不懂行情，但是毫不懷疑有人願意花大價錢在宴會上請宛姑娘去唱一兩曲。
“封琴了就沒多少了。得省著點用。”
“錢是賺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
“是這個道理，等會我就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宛若芸說道。看了看廚房，廚房中的香味已經飄到了院子裡。
…………
偶遇宛若芸是個小意外，但是白吃了一頓飯，倒是完全不虧。吃飯時二人又就著勾欄的形式聊了聊，看得出來宛若芸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吃完飯後就出門找合適的位置去了。
李玄也在她的指路下，知道了金樓的位置，估摸著快到了，就看見前面人頭攢動，熱鬧非凡，遠遠望去，只見數十位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正圍著一棟四層樓的閣樓前。
這麼熱鬧？
李玄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快步走上前，站在人群后面，抬起頭，就看到二樓窗戶外掛著兩條紅色的條幅，迎著微風輕輕抖動，原來是兩個上聯。
其中一聯寫著：“酒香面熟笑迎八方來客。”
另一聯較為娟秀的字跡寫著：“入店聞香，集五湖四海之美味。”
莫不是在搞什麼有獎競猜的噱頭?
那這酒樓的老闆倒是個會做生意的，李玄好好看了看眼前的閣樓，飛簷畫角，雕樑畫棟，裝修的那叫一個富麗堂皇，在這北城，有種一覽眾山小的味道。
再看那二樓房簷之上，一個碩大的牌子上面，正掛著兩個金燦燦的大字。
“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