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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到一塊兒了,打完飛龍堂之後,考慮到魔氣的強大,我也換了這個,隨身帶著,再遇到紅霧之類的東西,心裡有個底。"說完笑起來。
"真的?"赫嘉吃驚地問。
"那是當然,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哦,那我……”赫嘉十分不好意思。
“不客氣,來日方長的。”
“學長,你們說的【破邪神水】是什麼啊?”慕容今生天真的問。
赫嘉上次隨隊參加飛龍堂實習,因為沒有武道基礎,術法也只是一階,幸好得凌銳幫助獲救,對凌銳心存感激,既然慕容今生問起,也就滔滔不絕講起凌銳獨自走出紅霧的壯舉。
……
眾人聽得入神。
"只聽說凌銳走出紅霧,從沒有把它具體化,沒想到這當中藏著這麼多驚險?"慕容今生感慨地說。
"就是啊,在這麼邪性的紅霧裡能走得出來,你怎麼會沒有【靈覺】呢?"
張一帆吃驚地問。他還是覺得自己小看凌銳了。
"什麼?你沒有【靈覺】?
——不可能!"
赫嘉一聽,騰地站起來,難以置信。
眾人吃驚看著赫嘉。
見凌銳眉頭一皺,赫嘉即刻收起自己的衝動,歉意地笑了笑,重新坐下。心中暗自嘀咕: 想來定是有苦衷。
"對了,你如果沒有【靈覺】的話,在水鏡學院的發展就會受到限制,你怎麼想的?"赫嘉問。
"我覺得,順其自然即可。"凌銳說。
"不過,第一學年跟教授的時間還是很少,更多的是公開課。而且,一年後,你如果想找導師,可以再次向學校提出訴求,學校也會根據實際情況給予調節。"
面對凌銳可能沒有導師肯吸收的狀況,赫嘉眉頭緊鎖。
"所以,還得是學長有經驗。"
武沐沐說。他也把赫嘉的話記在心裡了,如果需要,可以一年後再申請調整。
赫嘉的到來,讓凌銳暫時從【靈覺】為零的困局中擺脫出來。
正在赫嘉準備告辭的時侯,凌銳接到導師的電話。
"你好!我是258號學員凌銳。"
"我姓洪,你原意到我這裡來一趟嗎?"
"洪教授你好!我願意過來。"
……
洪無崖坐在別墅的陽臺上喝酒。
這是他的老習慣,孤獨慣了,有時候喝著喝著,就醉倒在椅子上,睡過去了,能不能醒來,那另當別論。
今天,又是一批新學員來了,別的教授精挑細選,為自己的專案物色最理想的學員,而他,越來越不敢下手了。
因為留不住人,年年挑,年年白挑!
"百多歲的人了,活著活著,活成別人的笑話了。"
想到那幫老傢伙的奚落,他心中難過,又猛灌一口酒。
突然,他眉頭一皺:
"不行,我不能再喝了,那個叫凌銳的新學員已經答應要來的,一會兒到了,看見我這個樣子,像什麼話?"
可是,我該怎麼辦呢?
年輕人都喜歡清茶一杯術法高深的教授,好,我現在就學。
想到這裡,他心意一動,運轉氣息將身上的酒味驅散乾淨,從抽屜裡取出一盒陳茶,泡了一杯。
一聞,茶水都已經有黴味了,管他呢,做做樣子而已,反正自己又不喝。
接下來怎麼辦?他自問。
急忙把酒藏起來,又把喝過酒的所有痕跡通通抹掉,然後,關上門出去了。
……
赫嘉陪凌銳一起下樓。
"這個洪教授的專案據說有些離奇。″剛走出樓梯口,赫嘉就試探著提醒道。
"這麼離奇?"凌銳吃驚。
"我們班插進一個他的學員,就是中途申請轉導師的,聊起在洪教授那裡吃的苦頭,一言難盡。"赫嘉生怕傷了凌銳自尊,擠牙膏似的一點點講。
"什麼苦頭?"凌銳覺得,修煉吃苦,不是很正常嗎?
"洪教授傳授的術法也屬於增幅系,是自創靈術:【雷極真身】
修煉這門靈術,對肉身強度和靈氣親和力要求十分苛刻,每次修煉都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赫嘉說著,又停住了,打量凌銳。
"然後呢?"
"修煉之後,必須要高速吸收靈氣修復受損的身體。所以,他的專案【雷極真身】和【推演術】被私下立為不可能修成的禁術。
【推演術】這個課題今年才面向學員層次開放,沒有達到顧校長那樣的境界,都不可能窺見該術法的皮毛,所以很多教授認為,這個課題的開設,是貽誤學員。"赫嘉是想緩解氣氛,所以閒扯一通。
凌銳顯然更關心【雷極真身】。
"你還是給我講講洪教授那邊的情況吧。"凌銳說。
"哦,看來你對洪教授的術法很感興趣。
【雷極真身】是近百年的老課題了,當初設計這項術法的教授們大多鄖落,就剩下洪教授一人堅持下來。
他的狀況十分淒涼,招收學員的時候,因為不瞭解情況拜在他門下,結果後來發現無法練成他的專案,又要求轉導師,學院也知道實際情況,所以對要求轉導師的學員比較人性化管理。至此,洪教授常常是門前清冷,一個學員都沒有。"
"有道理,這些學員都是天之驕子,誰去吃那種苦呢?"凌銳想。
"但是,因為洪教授的專案開闢了一條與眾不同的修煉方式,所以,學院當然捨不得放棄。
你去了,如果受不了,就儘快提交轉導申請,千萬不要猶豫不決。"赫嘉說。
"這麼說,學校還是對這個專案有所扶持的?"凌銳問。
"那當然。"赫嘉想了想,突然又說:"據說,很多年前,洪教授在京都工作,與一批教授共同研發出一種叫【九重雷息】的功法,這套功法與【雷極真身】大同小異,也是遇到相同的情況,推廣不下去。
所以,他的一生,其實是很不得志的。都說水鏡學院的學員,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但是,像洪教授這樣,自己是個十足的失敗者,一生鬱郁不得志,哪裡是什麼巨人呢?"
赫嘉還有很多話,但是感覺不對勁,突然住口,看著凌銳的反應。
赫嘉擺事實講道理,無非是希望凌銳不要鑽進一個死衚衕裡。
但赫嘉他哪知道凌銳的經歷?